裴少卿仔细看了一番,道:“同为解元郎,偏生你那一页就写的妙笔生花,我这页写的干涩枯燥,我不服气。”
梅季常敲了敲那册子:“你不觉得写这小册子的人,倒是个大才吗?”
裴少卿很服气的点点头:“确实是大才,这么一个小册子,反反复复被人刊印,就这一本称的上是妙笔生花,若是这人也去应试,怕是能位例三甲。”
梅季常喝了口茶,转眼看着街头,依旧有生员在那里激论辩论,昨天那场闹剧好象没发生过一般。
裴少卿仔细的看着小册子,最后把视线落在封面上,封面上那生员英雄谱五个大字写的恣意洒脱。
“好字,好字,字里行间隐隐有风骨,又像是刻意按奈住,写字这人必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这字必出自书法大家之手。”
梅季常将册子拉至眼前,通常里面的字,都是作坊里通用的字体,偏生封面会用原作者的字体,梅季常细细临摹着那五个字,不由赞道。
“应如你所述,此人刻意改变了字体,但依旧可以看出,写字的人何等风骨。”
梅季常跟裴少卿赞叹着,没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位素白衣裳姿兰玉树般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然后站起来。
跟他一起那个穿墨绿色衣裳的男子随即丢了块碎银在桌上,追上素白衣裳的男子。
“世子爷,那册子真是你的小恩人写的?”汲墨跟在宋澈身后觉得不可思议。
宋澈笑了起来,迎面恰好是个十**岁的大姑娘,直接双眼发直,盯着宋澈脚软的站在都不住。
宋澈手虚虚一扶,那姑娘脑海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哪还有宋澈的影子。
青雀巷的废宅这些天有些热闹,朱朱喂完兔子就看到有人进来,她拎着根青菜站在那里,眼睛眨眨,院子里今天就剩她一个人看家。
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朱朱有些慌恐,但仔细看看,似乎是重锦姐姐认识的人。
宋澈走到青雀巷时,也有些彷徨,若是遇不到重锦怎么办?让汲墨提着礼物自己大摇大摆去九宫巷见她吗?
他第一次有了小雀跃,昨天从重锦那里撕过来的纸,还揣在袖兜里。
而重锦换了套男装,穿的跟个小公子似的,带着双儿往外走,包子终于做奶娘做厌烦了,丢下一窝奶猫跟重锦跑了,它不用操心那窝奶猫,反正松鹤堂上上下下对那窝奶猫稀罕的不得了,每个人都会拿东西喂那窝奶猫。
主仆也没坐马车,径直往青雀巷走去,今天一早放出来的精编版生员英雄谱,现在应该遍布各大书局及街头巷尾。
青雀巷看起来依旧很阴森,重锦跟双儿穿过浓密的绿植,一直往废院子走去,走到外面,便听到宋澈那低低却好听的声音。
她一脚迈了进去,只见宋澈站在那里,朱朱讨好的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两个核桃、
朱朱一看到重锦便大叫了起来:“姐姐,姐姐,你看这个叔叔可以用手剥核桃,朱朱要放在门缝里夹一下才能开核桃。”
一声叔叔让宋澈的心瞬间凉透,原来在朱朱眼里,他是叔叔,而重锦是姐姐……
重锦看看核桃又看看宋澈,笑道:“叔叔原来给朱朱剥核桃呀!叔叔剥的可真好。”
重锦打趣的话让宋澈的心更凉了,他活了二十年,其实从未真正去讨好过一个女孩子,当然他妹妹除外,都是别人讨好他。
如今他讨好的对象居然叫他叔叔。
汲墨原本拿着对核桃,闻言差点没笑出来,他在看到宋澈不太妙的表情后,极力忍住了笑,然后把手中的核桃用力一捏,坚硬的核桃壳就跟纸糊的一样四分五裂。
朱朱哇的大叫一声,跑到汲墨面前,讨好汲墨去了。
包子愉快的从灌木丛中穿过来,飞快的跑了进去,跑进去看,冲重锦叫了一声,立即发现这院子里多了只兔子,它不由勃然大怒,狂吠一声,冲进围栏追兔子去了。
那兔子原本安安静静的在吃草,听到犬吠声吓的撒腿就跑,最后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重锦连忙冲了过去,把愤怒的包子拎了回来,那兔子见安全了,撒腿就跑了个没影。
他看着册子,上面连一字半句也没提到九宫巷,倒是把户部尚书家的梅季常写的精彩绝伦,一个解元郎,有才必定是有才的,只是到了帝都,这九省七十八县的过来,梅季常怕是不够看了。
梅季常同样看到了这小册子,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遍,然后把册子递给了同为解元郎的裴少卿。
说话将强行按住了姜氏,将她衣裳撕了个粉碎,压在书桌上。
竟之,竟之……
绝望的姜氏眼前渐渐出现了幻觉,她瘫倒在书桌上,她的眼半眯着,她无力反抗着。
书房里旖旎春色与泪水一同落在妾室乔姨娘耳里,她恨恨的瞪着书房的门,自打姜氏进门后,梅大人就没进过她的院子。
乔姨娘一转身,往外面走去。
册子同样到了这届主考官林康如的手里,林康如向来洁身自爱,又被钦点为主考官,自然是不屑与其他官员一样,门生三千。
他一把搂住了姜氏的腰,将她按在书桌前,仔细看着姜氏细嫩如玉的肌肤,心里颇有些得意。
姜氏咬住下唇,心头不由浮现林竟之那张如玉兰姿树般的脸,她心头一颤,回过神却看到梅大人那张老脸。
姜氏瞪着眼,心里那份不甘越发剧烈。
只能回味那昨日在客栈与林竟之那**的美好时光。
“啪”的一声,梅大人一记耳光狠狠拍在了姜氏脸,姜氏猛的清醒过来,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
姜氏脸色发白,失声道:“大人,这是书房,这是你做学问的地方!是这你读圣贤书的地方。”
梅大人狠狠咬住了姜氏的如玉的肌肤:“圣人就不做这龌蹉事吗?”
他喝了口茶,抬头看到新婚的妻子姜氏,姜氏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眉目间带着丝浅浅媚色,却又不失端庄。
姜氏对于他来说,是妻,也是宠物,他老树皮一样的年纪,娶了玉葱般的妻子,着实让那些同僚取笑了一番,可那取笑也是羡慕。
姜氏身子瞬间一僵,梅大人感觉到了姜氏的僵硬,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做我的j续弦很委屈吗?你可是姜家拿来换一顶三品头阶的货物。”
姜氏不敢说委屈,只是望着梅大人,眼底含了泪,梅大人喜欢这样的姜氏,软弱无力反抗,任由她摆布。
梅大人伸出那肥腻的手,次啦一声,撕掉了姜氏的衣裳。
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做续弦,她是承了姜氏大姓的嫡次女!
梅大人细嗅着姜氏身上的清香,然后捏着姜氏的下巴,吧叽亲了一口。
金律那边一早就在街头开卖最新版本的生员英雄谱,这一本册子不止记录着各地最要生员,连国子监里的贡生都没放过。
不少官员也跟风买了,里面竟连生员是谁家门生都一清二楚,户部尚书梅大人气的脸色发白,他这个门生也是他的本家,是个解元郎,名为梅季常,这小册子上竟连梅季常与他有何种关系也分析的头头是道。
梅大人心口有些不顺,这册子若是进了天家的眼,梅季常就算再有才,到了殿试只怕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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