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是。我看到的那种车子留下的阴气和人皮上留下的一样。齐安，这个世界上有有着无数的方法改变一个人一些事物。我和你都看到过，你想，一具本该死亡的尸体都能运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那种变相的长生都可以做到，还有什么是可以预料的。如果说绝阴之地的阴气改变了一个人的体质，把一个人变成了一件皮草那样，我完全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世界上本就有无数这样的奇事怪事，难以言明。正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可以故布疑阵，只是我在第二个案发现场，除了看到车辙上有着淡淡的阴气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该看到的东西了。所以我自己就觉得那里是伪造的。”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和谢领说了呢？”
“这只是判断啊，怎么可以当真呢？因为我现在证明不了绝阴之地的阴气会对一个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因为在我的理论基础上，活人是不可能在那样的地方生活的，更不要说是这么长的时间了。既然我自己现在都无法说服自己，说出来自己的假设有什么用。反倒是齐安你，你用梦境的能力，有感到什么不适吗？”
我摇头：“没有，这能力，虽然柳老和秦羽都曾经告诉过我要节制，可是除了上次在安平的那一次超量使用之后，我还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而那一次也只是长时间的失眠，我想还不至于太严重吧。”
“那也要小心，你失眠，证明这能力在对你的精神产生影响。毕竟这是触及到了最高领域的能力，还是慎用的好。尤其是有些时候，你觉得自己看到了想看的东西了，就主动离开梦境就可以了，自己节制一下更好。”
“不过还有好几个地方没去啊。”虽然庄小渔说的在理，但是我对这能力倒也是挺无奈的。想知道的东西多，但是每次梦到的却不一定是最核心的东西。如果这能力能够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他们说的那句话了。
“小渔，我当时听到他们说那句话，然后小李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关于那件事，我有些不太明白啊。”
“怎么了？”
“难道催眠只用了这几个字，实在是太难想象了。如果他们有着这样说一句话就能催眠人的能力，也是太可怕了。”
“并不一定只是声音的影响，齐安你应该也研究过催眠吧。”庄小渔问。
我想起自己看过的书籍，里面对这些催眠的方式倒也有些介绍。其实，所有的催眠都离不开它的中心，那就是对被催眠对象的心里暗示。就像是听闻最多的催眠，它也只是利用行为、动作、音乐或是电流等等，对被催眠对象做出一些暗示性刺激，从而让对方的注意力或是精神活动到达催眠者一种想要的层次。这是最简单的催眠方式的定义，不过还有很多其中方式的催眠，像是颜色，像是一些辅助的工具。颜色就像是恐怖故事里说的那样，一个人看到了一幅画，然后被他的色彩吸引，影响，甚至发狂。而声音就像是网上流传的那些禁曲一样，好像是这个人听了之后，会产生一种难以表述的心里暗示，而他们很可能在这种状态里寻死，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了，流传很广。不过我回忆着那群人，他们只是说了一句话罢了，最大的不同也只是他们身上的颜色，还是他们身上有什么味道。可是我们看着人皮没中招，又是为什么？和上次一样，一切都是被操控的？
我问庄小渔：“小渔，你怎么看？”
这时候，他显得更怪了，那对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全看清楚一样。
我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同，他又看出来些什么了呢？
“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齐安，你不是很在梦里难听到声音吗？”
“是啊，周围的影响因素比较多的时候是很难。像是这个地方比较空旷，有着很多的电器等等影响。”我突然想到了庄小渔这样看我的原因。
“那你确定那句话是他们用嘴说出来的吗？”他问我。
庄小渔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这里。齐安，你和我一样有一双迥异于常人的眼睛，既然它们属于我们，我们就要信任它们。我在那些痕迹里面可以看到或是感觉到淡淡的阴气流动，而这样的能量我在荒地里的那些车辙上都感觉到过。听阴法就是用耳朵代替眼睛去判断和感觉，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差的。车子的确出现在荒地里，停留过，然后离开。”
“他们不能之后再到那个地方吗？”
“欲盖弥彰。”庄小渔很果断，他又说：“齐安，暂且不从我这里来看的话，剔除那些怪异的事情带来的影响。我总觉得二个现场才是故意营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咱们一条岔路，影响咱们的判断。”
“可是好多证据都说明他们和那辆车子有关系啊？”我说。
“那还有好多的证据说明他们和那辆车子没关系呢？你们注意到吗？”庄小渔反问我。
“的确是相同，可是报告上也是大体相同。我相信谢领组长现在也一定在不停地思考这件事，像是这痕迹，还是很好伪造的。尤其是这辆车子曾经在加油站出现过，那里还是比较重要的地方，收集一些类似的物质，然后寻找一些其他的物质，还难吗？”
庄小渔说的也是。我们化验到的那些锈蚀其实主题成分并没有什么特别，相信只要细心，应该可以伪冒，只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到这样，这批人真的不简单就是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坐在那里，庄小渔倒还是一副淡泊平和的样子，好像对这一切都不关心似的。
“你怎么这么淡定呢？那些秘密想通了？”我问。
“没有啊。”庄小渔回答的理所让然一般，接着说道：“哪是那么好想通的，估计是早了。”
他接着说：“首先就是那些车辙，虽然外形痕迹鉴定大体是相同的，但是齐安，一辆相似的车子是很好找到的。就像是你在路上看到的那些车子，他们都敢杀人了，找到几辆车子还是难事吗？锈蚀痕迹很好解释，毕竟这类型的车子大部分都已经到了年限了，毕竟停产多年了。找到这样的旧车是不难的。”
“可是锈蚀痕迹的成分呢？”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这条路对我们现在的事情有帮助。是不是关于案子的，倒也还未可知。不过知道不是坏事，不就行了。”庄小渔倒是容易满足。
“也对吧。对了，小渔，你怎么看第二个现场呢？”
我们在的不是总公司，因为首都这里的公交线路多如牛毛，每一个部分都有着各自的负责人，而每一个人负责人却不一定只监管这个部分。相对来说，我们来到的是负责首都西面部分的一个分公司。经理姓吴，虽然看起来面善，说话也很和气，但是他对我们的身份并不感冒，想来他见到的我们这些人多了。虽然我们说了来意，这个经理也没什么配合的意思，只是让我们找到公司里的几个老司机问问，而他们大都现在还在外面开着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吴经理说的，我们倒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坐等那些司机们回来。
“嗯？记得啊，你当时不是先作法，然后又看到了那些东西，最后身体受不住了吗？那和今天的好心情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啊，今天和那天恰恰相反，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象。所以今天咱们应该有收获的，这里咱们算是来对了。”庄小渔自信满满。
“也就是咱们找到了对的方向了？”我问。
“那你的心情怎么这么好呢？”我有些奇怪。
庄小渔乐了，问道：“齐安，你还记得我前天说自己有一小劫的事吗？”
公交公司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幸亏这次的身份又成了警察了。只是看到自己的警官证上面写的还是安平，我的底气未免有些不足。毕竟现在这是在首都地区，一般人的法制观念还是要强些的。幸亏借调的证明还在自己的口袋里，让我稍稍安心。不过一个冀省的警察突然到了首都的公交公司里面调查，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看庄小渔的样子，这次还是要坐享其成。
我们调查的事情是关于那个司机的，现在只知道这个司机叫做吴方成，在十年前他因为一次事故死亡或者说是失踪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开了，吴方成的家属很想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更想找到他们自己的亲人。而网络上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散布那种阴谋威胁的言论，说是这个吴方成一直就被绑架了，关起来了，做科学实验，甚至政府都参与其中，直到现在他才逃了出来。甚至有人还拿出了一些关于十多年前闹鬼的事情来说，这个说法就说的比较邪乎了。现在这里面的事情还是太多了些，比金华日报上的报道还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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