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羽和柳老的脸，我说道：“还要等等。柳老说了，如不是很必要的时候，这能力还要少用。”
“嗯，必要的时候你们再上场。现在，咱们所有的调查偏向于正常化进行。齐安，庄小渔，这是你们明天要去的地方……”
“第二种就是我们今天发现的那个地方了。”我继续说道：“那里我们发现了三具尸体，都是窒息死亡。他们浑身**的，很可能和那些人脱下的衣服有关系。而且现场的车辙里面也发现了一些锈蚀的痕迹，和那辆车子可能有着某些联系。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离开了加油站之后来到了废弃的粮仓，三个人的尸体被丢弃在这里。当然也可能是被移到这里的，而且可能性更大。我曾经也看了他们的脚下，是没有那些泥土痕迹的，他们确实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不过是不是他们和那辆车子一起，就有待商榷了。虽然这第二个现场也有锈迹，也有着几乎相同的车辙，但是真相如何，很难确定。我们想在能知道这三个死者是窒息死亡，而且很像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很可能是后备箱这样的地方被运到那个地方的。所以也有了第二条路线，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你们在黄怡那里找到的东西我也看了，一起诶都还有待咱们的验证。这件案子咱们现在没有可以利用的证据和线索了，应该说咱们的手头没有。你们觉得呢？”谢领说。
谢领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把我们的注意力导到可行的方向。
而看着庄小渔沉思的模样，我知道他现在关心的那几件衣服，或是说那几个人背后的秘密。至于他们背后是什么样的秘密，很难想得通。但是这件案子里最诡异的东西都和庄小渔有关。鬼眼，失踪了十年本该死去的两个司机，力大无穷的男人，空着的人皮和他们留下的绿色灰烬。如果说谢领代表了科学的理性，庄小渔就不得不从他自己的那个神秘的法则上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适合他的是第一个现场，否则我想他早就没了用武之地了。而谢领就是属于第二个的。
想了想，我倒是觉得两个现场都不属于我。我是属于这两种的结合体，虽然无奈，但这也是事实。我没有权力去选择，但是答案很清晰，我只能在这两条路之间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平衡点。至于这一点是什么，天知道。
“齐安，这一夜，你的梦境还能排上用场吗？”谢领问我。
谢领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一般，说道：“我们是伙伴，最基本的是信任。继续说吧。”
“好。那之后就是咱们看到的事情了。基本脉络是，那群人离开了加油站一定距离之后，他们就失踪了。我们现在找到的是他们的两条可能去路。一，我们先前找到的那条路线。他们先是把自己自己的车子抬出了护栏，然后一辆车子在荒地上向北行驶。再次到了某个距离之后。他们下了车，其中的一部分人把衣服脱掉了。包括小李和另外的三个人，现在原因未知。但是调查了那附近，我和庄小渔发现了三个死者的皮肤。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确定是那群人，不过可能很大。也就是说脱了衣服的人中，那一开始在车子上的三个人死在了那间破屋里。可是这条路线上最大的问题也是那些人。”
“我来总结。”庄小渔说道：“第一是他们的身体很怪异。鉴定专家的报告说那些人的年龄应该是很大的了，而且护栏处的足迹基本和我们发现的那对衣服里的鞋相吻合。出现了小李的衣服也可以说明这点。可是仅仅凭着四个体格一般的男子，尤其是他们的年龄可能比较大，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坐到了健壮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其二就是我关于他们衣服的断定。那些人出入的地方有着强大的阴气，也就是环境上是相当恶劣的，对人体的损伤很严重。如果说他们长期待在那样的地方，然后身体受损之后，呈现衰老的特性，我觉得有可能。但是他们能够长时间的生存在那样的地方就有些怪异了。那种地方对人体的伤害很大，即便是很短的一段时间，都和可能像我一样不适应，更何况是别人。如果可以知道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办法活在那种绝阴之地，如果找到了原因的话，或许可以一起解释这两条。包括他们脱去衣服的秘密。现在，我把他们脱去衣服归类于身体不适，可是为什么没有发现司机的衣服，这也是问题所在。而齐安说过他的梦里看到的那些人几乎都是相同的，身穿斗篷，身体发黑。他们都因为某个原因脱了衣服，为什么司机没脱，还是他有些什么怪异。尽管知道他现在很可能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案子的失踪者，但是无凭无据，我们得不出他的结论。当然，还有小李，他为何也作出那些怪事，有什么必要脱衣服呢？最后，咱们现在还不明白的就是那几个人最后的下场，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死掉了，还是被他们的同伙抛弃之后灭口。”
我们三个人沉默了，脑子里都是现在的案子。
谢领关注的是实际证物的调查。他就是那种务实的人，最实际，最勤劳。最小的线索也是他这样的人发现的。我知道他一定会会继续查找关于那辆车子的去向的一切，而且这件事情也是他最合适了。毕竟他现在是我们的领导，这样出动大量人力物力的调查，他有着权限和与上级交涉的权力。这也是他的责任。
“可能吧。”庄小渔不是很愿意接受，他更相信自己。
谢领了解他，也了解自己，不在继续说，示意我继续。
谢领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和我们走吗？
我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被信任的温暖，第一次和谢领办案，他却这样信任我。
谢领和我们讲了他的发现。首先，那个地方他们只做了很小的一部分调查。一般警员毕竟不是我们这样特别的人，对某些证据的把握和感觉有着些许的偏差。所以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几张“人皮”只能算是和人类组织十分的接近，在上面除了组成皮肤的基本物质之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可以证明他们是从活着的生物上得到的证据。用庄小渔的话来解释，他们的身体早就变性了，不能用常理来琢磨。至于他们在下面发现的那些墨绿色物质，似乎是一种生物的残骸，虽然在里面发现了些许的类生物组织，可是含量很少很少，就算是人的肢体接触过，也可能留下相同的成分。虽然这成分的分布比较的均匀，但是也不能说明那堆东西是人体的残骸，尤其是这么诡异的残骸。而最后警员们找到的车辙表明，那辆车子在靠北的地方直接上了一条小路，至于它最后行驶的方向，警员们还在跟踪调查。不过谢领说那条路和黄怡看到小李他们的车子的路比较贴近。虽然时间长有些奇怪，但是我们遇到的有哪些正常的呢。
“这就是我们现场勘探之后得到的所有证据。庄小渔，我相信你们在这些专业能力上的权威性，但是同样，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不能只乞求这些能力直接帮助我们，因为很多的原因，我们都不可以这样做的。这些可以参考，但是无法确定下来。就像是我们一开始遇到的这条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混淆视听呢？”谢领问我们。
谢领说的不无可能，如果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呢？那些“人皮”上几乎没有人体组织，或者说那条路上的不可能成分实在是太多了，很难真的肯定下来。我发现，如果谢领说的都是真的得话，现在我们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对方牵着走，这才是比那些恐怖的人皮更可怕的。难道可能有人能够设计出来，到现在都在算计着我们吗？
谢领在纸上写到那群人的信息，标注是力气极大，身着怪异的服饰，行踪秘密。只是每个词的后面都有问号。
“谢组，你找到他们最后的痕迹了吗？”我还对谢领那两天的神秘好奇。
“咱们整理一下现在得到的情况吧。齐安，你先说自己的看法。”谢领只有办案的时候才会专注些，也只有这时候，我才会真的引起他的注意。
这样的概括案情，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这次碰头会之前，我也已经整理了很多了。
“其实这一切咱们现在已经知道的都很清晰，但也模糊。首先，就是小李的失踪，说不出是什么原因的失踪，甚至咱们到了现在仍旧没有一点的头绪。小渔说这个小李有着阴阳眼，可能和案子有关，咱们可以保留这种可能性，只是很难什么确切的证明。然后就是现场的监控看过之后的结论和我的梦里的结合，基本相同。小李在当时的精神状态似乎并没有多少异常的表现，在一开始，他还工作着，没有什么怪异之处。而那辆车子到了之后，就出现了第一个异常。我可以担保，我很清晰地听到了车里的那个‘于向东’和小李说‘和我们走吗’这句话。似乎车里的人希望小李和他们离开，也很像是他们提前做了什么约定。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小李的状态就比较特别了，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和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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