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接了柿饼,双儿这样没心没肺的也是好,起码不用瞎操心。
她咬了口柿饼,同双儿一道回了后院,戴嬷嬷把她请了过去。
窦老夫人正在念经,看她进来,停了下。
“还绝子汤呢,还花街柳巷的妓子们,你也是够能折腾的。”
重锦笑了起来,过去给窦老夫人按摩:“这卢若惜脸皮厚着,不然不会想到这一招,若她真想进门,我真能弄碗绝子汤给她喝下去,这样欺负嫂嫂,我可是看不下去。”
“孙媳妇软弱,这样的庶妹,按我的脾气早就打发回去了,还留下来做什么?”窦老夫人有点恼卢氏的不争气,煊之娶的妻子怕是撑不起一个家族。
“嫂嫂就是这样子的人,不过她是个好人。”
窦老夫人点点头:“人品确实是没得说,但撑不起北伯候府啊!我们北伯候府需要一个厉害的主母,而不是一个善良却软弱的人。”
重锦笑了起来:“你没看婶婶最近天天追着三哥哥吗?让他好好学习吗?”
“洛之?”窦老夫人笑了起来:“你婶婶倒是挺狠,见煊之没指望了,便一门心思扑在洛之身上了。”
“毕竟是继承候爵的位置,当家主母的性格若是不强硬些,怎么做宗妇,怎么一统帝都林氏诸亲族。”重锦温柔的说到。
窦老夫人有些满意的看着重锦:“你呀!我觉得那宋澈还是挺精明的,眼光也是好的,我们家重锦什么都好。”
“祖母夸我夸的可是上了天。”重锦站了起来,过去给窦老夫人倒了杯热茶。
这时蓁蓁与如婧有说有笑的过来,刚进屋便看到重锦在,愣了下,旋即蓁蓁笑了起来。
“二妹妹与祖母现在真是亲近,我看着都羡慕。”
重锦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窦老夫人身边:“我在松鹤堂养着自然与祖母亲近些,可祖母心里最疼的还是大姐姐。”
“你们一个个,我都疼着。”窦老夫人靠在软垫上,望着如婧与蓁蓁,心里头有了些想法。
蓁蓁靠着窦老夫人坐下,望着笑盈盈的重锦,她静静的坐了片刻,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太阳西下,秋日的黄昏来的急,屋里头渐暗,戴嬷嬷进来掌了灯,外头管事的在询问是在内院用晚饭还是跟林煊之他们一道。
下午卢若惜闹了一通,窦老夫人也厌厌的,要在房里头用饭,而重锦则是回房,吩咐双儿去厨房拿饭食。
不多时,双儿回来,将饭菜摆好,重锦用罢晚饭,天全黑了下来。
双儿又点了一盏灯,山上凉的早,入夜后更是刺骨的凉,双儿去管事的那里要了个小火炉,火炉伴着灯光,融融的暖了起来。
前院传来了喧嚣热闹的声音。
重锦坐在那里提笔练字,练了两个字,就听外头一有声音,细一听竟是晴儿的声音。
“老夫人,晴儿如今被一个管事的拘在小院里,我还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你进屋里头说话,在外面闹起来不好看,”戴嬷嬷出声了。
随着脚步声,声音又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开门声脚步,不满的嘀咕声传来,重锦放下了手中的笔,取了件斗蓬披上,便出了厢房,双儿因第一次上小汤山,跟一丫头婆子们去玩了,后院静悄悄的。
她走了两步,便看到晴儿挺着肚子站在那里与戴嬷嬷僵持着。
“我如今怀着二老爷的孩子,我不要呆在这庄子里,我要回九宫巷去。”
戴嬷嬷冷声道:“你也是知道杜氏的手段,当初四小姐的亲娘是怎么死的你要明白,你以为杜氏会让你安安稳稳坐上姨娘这位置。”
晴儿安静了下来,戴嬷嬷冷声吩咐两个婆子,强行将晴儿带走。
戴嬷嬷一转身看到了重锦。
重锦有些尴尬,她没想到会看到这幕。
戴嬷嬷只是略一点头,便离开了,重锦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是一小片林子,里面修了个小亭子,还点头盏灯笼,她往前又走了几步,觉得不妥,便想回头。
她的腰间猛的一紧,嘴巴被人紧紧捂住。
捂她嘴的那人轻轻一笑:“林重锦,应该是没错了。”
重锦拼命摇头,那人却捂着她的嘴,脚下一用力带着她蹿上了屋檐。
她慌了起来,想从袖兜里摸出银管,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那人点了她的穴,将她套进一个麻布袋里,扛在肩上。
她被颠的几乎快要吐出来,按着那人的脚程,应是下了小汤山山脚,她又被丢进一辆马车里。
马车颠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七拐八拐的,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外头有人说往左:“马上宵禁了,你们快些进城。”
马车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她又被人扛了进去,七拐八拐的,最终被丢到了冰凉的地上。
麻袋被打了开来,一个穿青衣的年轻小哥拿着盏油灯盯着她看了片刻。
“生的真是好看,比春风院里的头牌可好看多了。”
另一个穿褐衣的壮男打开了另一个麻袋:“哎哟!这是什么货呀!这个虽不及那个美,可也是水灵灵的很,春风院的阿花可没她她漂亮。”
不止她一个。
冷不汀一只柿饼出现在她面前,一回头看到双儿正眨着眼咬着柿饼。
“柿饼还软糯的,味道也是不错。”
“不要卖了我,我不要做妾!不要做妾!”
林重锦直起了腰冲小窦氏一笑:“好了,这事情打住,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反正我大哥哥横竖是吃不了亏的。”
小窦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才吃不了亏呢!”
好在事情就这样揭过了,两夫妻倒没因此生了隔阂,重锦退出了房间,一转眼,见一个青色影子一掠而过。
不是看走眼。
她冷冷望着青影消失的方向。
卢氏看着若惜,惨笑一声:“谁来成全我,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我承受不不起。”
若惜还想说话,重锦弯下腰看着她:“即然想得到,就得付出,这付出便是你不能再生育。”
卢若惜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重锦笑了笑:“你若是想进北伯候府,便把绝子汤喝了,若不是想,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也不追究,马上派人送你回范阳。”
小窦氏很快吩咐人把卢若惜送下山下去,回北伯候府打包细软,再赠银百两,好生护送回范阳。
重锦拿着冷泉水反正让林煊之敷脸,林煊之终归是醒过来了,他看到卢氏惊呼了一声。
“你姐姐心善心软自然不会对你怎样,但我林重锦不会放过你,我会找机会把你卖掉。”重锦贴着她耳,轻声细语。
卢若惜终是受不了、
卢氏恨的咬着唇不言语,重锦看着卢若惜:“这时候你想到她是你姐姐了,你做出这等行为,你还能叫嫂嫂一声姐姐,真是不要脸。”
卢若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姐姐成全,我是真心爱慕姐夫。”
卢若惜脸色大变,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十五六岁小姑娘家,怎经的起重锦忽悠。
“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知道你没有被毁了清白。”
卢若惜还在犹豫。
卢若惜还在犹豫,北伯候府的风光,她才享受了几天,她想享受一辈子,比如小汤山的庄子……
重锦见她在犹豫,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妾不过是件物品,扔在北伯候府的角落里,妾的家人,与北伯候府无关,若是你惹了不该惹的,随时可以将你发卖到青楼去。”
<h3 css=”read_tit”>第205章:被掳</h3>
“不喝就别想进北伯候府的门。”小窦氏绝然说到。
卢若惜楚楚可怜的望着卢氏:“姐姐,我是你妹妹,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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