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那重锦就让母亲费心了。”
重锦知道这个消息时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庄嬷嬷有些不解：“为何祖母要接我去？”
庄嬷嬷也不能确定窦老夫人的用心，道：“这倒不知道老夫人的用心，只是到北伯候府去，倒是一件好事。”
而丫头空闲下来，肯定要重新分配到各房去，留一个扫撒的婆子即可，很快杜氏命重锦收拾箱笼。
各院知道重锦要去北伯候府伺候窦老夫人时，各院反应不一，燕燕气的砸了好几个瓷瓶，蓁蓁在知道后，脸上有些微妙，伺候窦老夫人应是她嫡女该做的事情，现在却让重锦一个庶女去，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一想她马上及笄要说亲，便也坦然了。
芃芃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愣了下，怔怔地望着窗外，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像一个阅尽世事的老人，最后她在纸上写下两字：变数。
杜氏的脸色刹白，嘴巴张了张竟不知道说什么，窦老夫人看样子是下了决心，她没有理由拒绝，北伯候府没有女儿，让二房一个庶女过去孝敬老人家，是再正常不过。
怎么不要燕燕，不要芃芃……
杜氏再不甘，也只能含恨道了声：“是，母亲，过几日我便送重锦到北伯候府。”
重锦点点头，依在矮桌上，双手捧着脸，最近她的脸色明显比以前好看了些，不知道是人参养荣丸起的作用，还是年岁渐长的关系。
眼下这点变故，突然解决了晴儿的事情，她要去北伯候府，那肯定不能带一堆丫头去，只能带两个贴身的。
林重锦！杜氏的眼眯了起来，算你命好，让你再多活两年，不管你在北伯候府能撑多久，也撑不过及笄，及笄后她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北伯候府。
想到这，杜氏的脸松快了些，就算重锦真说个一字半句出来，窦老夫人敢说出去吗？蒋氏之死会拖着整个九宫巷进地狱。
窦老夫人眼中厉色渐显，她猜的没错，蒋氏之死怕是有蹊跷，重锦在二房，怕是举步为艰，甚至有性命之危。
“蓁蓁住在北伯候府怕是你也不放心，倒是重锦过来最合适，重锦亲生母亲刚刚去世，留在二房也是触景伤情，到北伯候府过的自在些。”窦老夫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断决定接重锦过来，蒋氏已经死了，重锦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别跟我提什么燕燕，那孩子我不喜欢。”
杜氏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瞪了小窦氏一眼，重锦绝不能养在北伯候府，万一走漏了口风，她忙开口道：“重锦这丫头做事不知轻重，怕惹母亲不开心，我想还是让芃芃过来，那丫头机灵又乖巧。”
小窦氏看了杜氏一眼，觉得有些纳闷，前些日子是谁让重锦穿粗布麻衣的，如今不舍得了，道：“我觉得重锦很懂事，光从救了燕燕一事上来说，她就是个好的，小孩子有些不知轻重刚好让母亲好好教教，你现在要忙蓁蓁及笄礼，还是好好想想找谁做簪者比较要紧。”
杜氏被呛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小窦氏突然想起重锦来，落落大方，虽生的有些难看，难得是一付好心肠，竟能出手救害自己的燕燕，想到这她便朗声到。
“这倒是不错的提议，母亲年纪大了，我还得主持庶务，也不能时时伺候在母亲跟前，让重锦过来，养在母亲这里，一来解了母亲的寂寞，也能陪陪如婧，二来，我也没女儿，有个侄女在身边疼着也是件幸事，你们二房这么多女儿，也不差这么一个。”
杜氏一愣，回头望着窦老夫人：“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窦老夫人手里的念珠一停，望着杜氏：“如婧刚从洛阳过来，一个人孤伶伶怪可怜的，我寻思着让重锦过来，陪陪如婧。”
杜氏的脸色瞬间一变急道：“母亲，可以让蓁蓁过来陪陪如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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