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荷忙跪下：“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定小心提醒着四小姐。”
林凡凡见杜氏热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回头看看跟随而来的大丫头若荷，见她点头，便随着杜氏招手走到跟前去。
“竟这么大了，是我疏忽了。”杜氏温声一句，然后冷脸对杜凡凡身边的大丫头若荷道：“瞧你也是利落的，竟也不提醒下四小姐，时时过来同我说说话。”
杜氏脸略沉，眼角余光看到门帘动了动，脸色一沉，低声喝到：“谁在外头鬼鬼祟祟在？”
站在一旁的小丫头立刻掀了门帘，门帘后面的人顿时现了个形，颇为不安地绞着手指头低声说：“母亲，是我凡凡。”
林凡凡，林府最小的庶女，生母连姨娘都没来的及提，便撒手而去，从小跟着奶娘长大，性子跟原先的林重锦一样怯懦，林重锦还有个得宠的生母蒋氏，她却连什么都没有，扔在府里自生自灭的长大。
林重锦瞧在眼里，细想起自己十岁时还躲在母后怀里撒娇，后若不是十三岁那年的事儿，估摸着她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世道想的那般可怕。
“妍之啊！”杜氏差点就不记得这面生的四小姐了，若不是她报家门，估计杜氏都得问问别人，这来的是谁。
杜氏暗中批评了自己，居然把这四小姐给忘了，瞧这模样，出落的也算清秀，将来许一门不错的人家，是给嫡子林竟之开路的上好人选呢。
“在外头就听姐姐说一个个都这么妥贴，一进来便看到燕燕在这请安。”说话的便是桐院姚姨娘，杜氏陪嫁丫头出身，眉眼极妩媚，容色上虽不及杜氏，但却胜得妩媚，换句话来形容，那便是杜氏照着妾的标准挑的，是标准的小妾长相。
“瞧瞧，这泼皮似的姨娘怎就生的出这么好的女儿来，害我都羡慕哪！”杜氏招招手让林燕燕上榻边坐着，这榻上满当当的坐了四个人。
姚姨娘一挑眉象现在才发现林重锦存在似的惊呼了下：“哎哟，这不是二小姐么？今儿个是什么儿把二小姐吹来了。”她忙上前冲杜氏请了安又拉着林重锦的手长叹：“这蒋姨娘说去就去了，去的这么快，哎，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将来嫁个好人家，你姨娘在天有灵也就安慰了。”
“给母亲请安。”林凡凡怯怯的请安，抬眼飞快的打量了坐在榻上的一众小姐与杜氏，立即又垂下眼帘来。
不过是刚满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对周围的一切已经一明二白，对自己的处镜已经了若直掌，倒是个聪明的。
好个三小姐，跟深宫那里些个庶公主讨母后欢喜的技量如出一辙，还好她看的多，不然当真会给骗过去。
“行了，行了，一个个都是好的，二丫头这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打小就这样，只求将来好了，许个好人家，也对的起早逝的蒋姨娘了。”
“起来罢，一个个都这么妥贴让我省心。”
杜氏的话刚落下，外头就响起一个利落的声音，见那帘子一打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穿桃红衣裳的美艳妇人来。
林燕燕冷眼看着林重锦，嘴角一抹不屑：“那二姐姐就好生养着，瞧你这模样，外头人瞧见了，还以为母亲苛责庶女呢！”
“瞧你这张嘴，尽说些不中听的。”姚姨娘嗔了林燕燕一口：“也不知挑些好听的来说。”
“母亲！”林燕燕撇撇嘴一付受了委屈的模样，林重锦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暗笑。
杜氏拿帕子抹了抹眼，状似伤感：“谁说不是呢？瞧这丫头瘦的，我都心疼的紧，快点养点肉出来，也让我们安心点。”
“母亲，我这身子不中用，让母亲操心了。”
第十二章：姚姨娘
前世冠盖满京华不过落的黄土一杯，这辈子丑成这样，虽她现如今连镜子也不想照，但对现下的处镜却也是一助力。
“燕燕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林燕燕倒是大方得体，细毫没有庶女做派，看样子杜氏对这个庶女倒也是上心，教养的跟嫡女一般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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