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那人能重新活过来，莫说是舍弃一个玉璇玑，就是让他颠覆整个天下都无妨。
远处的玉璇玑，还不知道边上这两人在讨论自己，也没有精力去管，她手持神骨军刀冷然面对错骨隼玄蛇，也没空理会嘴角边血迹，目光紧紧盯着错骨隼玄蛇，谨防它的下一次攻击。
千羽龙戬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看着苍，“你之所愿，吾必当全力以赴。”
“如此甚好。”苍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失落，却又想不出一丝所以然来。
“值得吗？”千羽龙戬问。
“此事值与不值，苍还不需要你教导。”苍不耐地转眸看向千羽龙戬，冷声道，“如何？你考虑好了吗？”
“成交。”千羽龙戬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寒光，轻声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闻言，苍神色一怔，接着恢复平静，伸出三根手指，轻声道，“苍今日在此立誓，此生绝不会爱上玉璇玑，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永坠九幽，永世不入六道轮回。”
语落，苍狠狠地咬了一下手指，只见一丝鲜血从他指尖迸出，随后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闪动着血光的六角星芒契约法阵，很快契约法阵迅速地变大，最后竟融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契约已成。
“没错，我的确是在威胁你。”苍神色淡然，轻声道，“千羽龙戬，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人，我保证不伤害玉璇玑一分一毫，我也可以，以心魔立誓终身侍奉她为主，绝无二心。”
“你究竟想找谁？”千羽龙戬冷声问道，眼中却一丝浮起了凝重之色，能让苍这般上古巨妖上心的人，绝非一般人，否则苍也绝对不会以心魔立誓，可相对的难度也会随之增大。
“上古神谪，白凤仙。”
“什么条件？”苍问。
“我要你以心魔发誓，此生绝不会爱上玉璇玑。”
“更何况，亡灵复活之后，会成为一具没有灵魂，没有人性，变为一个只会杀戮和破坏的恶魔。”顿了顿，千羽龙戬淡淡地瞥了苍一眼，轻声道，“即便这样，你也要复活他吗？”
“嘁——”苍冷嗤一声，不屑地开口道，“什么是人性？天下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更何况，对又如何？错又如何？世人皆是如此，凡事追求对错，到头来却害了自己。”
“玉、璇、玑！”
闻言，千羽龙戬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原来打开朱雀神墓，复活上古神祇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千羽龙戬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容，“天之炽九尾苍，说起来，我还当真是小瞧你了。”
“找到他，我便将玉璇玑还给你，解除我与她之间的生死伴生灵契，”说着，苍面具之下一双如寒潭般黑眸中，悄然划过一抹嗜血，“如若不然，你这一辈休想靠近玉璇玑一步。”
“纵然是神祇，但凡陨落化为死灵，就再无人性良知，更何况只是区区传承神谪，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复活亡灵只会让这世间生灵涂炭，即便是神谪也不例外。”
“归元上古神祇早已陨落。”千羽龙戬轻声道。
“我知道。”说到这里，苍转头，目光看向玉璇玑，沉声道，“可我相信你有办法找到他，他的神骨就葬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里，然而，玉璇玑就是打开这座神墓的钥匙。”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苍淡淡一笑，抬眸看向千羽龙戬，“传闻，上古有一天生通灵族，可驱使亡灵，差遣鬼异，也可与死灵对话，人畜皆可。”
千羽龙戬沉默不语。
“千羽龙戬，我知你有驱使亡灵死者的能力。”苍顿了顿，深深地了眼千羽龙戬，“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酬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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