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生不如死。”他的脸上面黯淡更多了。
“为什么没有看大死国的灭亡？或者说去试着避免。”
“那不是我们能负担的代价，就算你看到了惊鸿的一瞥，剩下的呢？未来不会给现在的你时间去改变。”
“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你不要觉得幸运，但是这眼睛就和这陨石一样，赋予你磁场，让你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不过代价很大。”他转向我，那身上的死亡的气息更加的明显。
我的生命线变得十分的奇怪，开始虽然算是一条直直地线，但是一段过后，我就遇到了六条细细的分叉，其中五条都无疾而终，而最后的一条几乎不可见的掌纹延伸了出来。或许这就是我曾经做过的选择吧。而在那条最细小的不可见的枝杈的最后，那里也有着数条分支，只是后面就没有延续了。
“这是？”我问他。
“你已经做了选择，这一次姑且算是对的，但是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连续都选对两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要小心。走吧，我们还有一些东西要看。”他继续带领我向下面走去。
“你见过她很多次了？”
“好几次了。她算是什么呢？”
“你的命运真的是太奇特了，我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突然望着前面的地面，还不时看向上面的一个通风口。我就是从那里下来的，而地上的战斗也是我参与的。他的眼睛冒着白光，就好像在黑暗里寻找着什么。但是这眼睛拥有的多了，我却是知道了，这眼睛白色只是初始的变化，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算是在夜里看着一切，都不怎么会有大的变化。这眼睛就像是平时，只是谁知道它的内涵不同了呢？
“但是我们生活在外面的人好像被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啊，黑沙漠这里可以说是危险重重，但是离这里也有着很近的居民聚集地，他们好像也没有出事。”
古卡队长摸着墙壁，上面粗糙无比，他随后掰下了一块墙壁上酥软的一部分，递给我看了看。那东西外面虽然完好，但是里面已经千疮百孔，其实只有外面还残留着一部分完美的假象罢了。
“无尽的时间混乱是在一直蔓延的。其实，你们遇到的一些东西还不能说明吗？这里不止有着属于这个时间的一切，甚至地球上其他地方的一些东西也已经渐渐被它吸进来了。这样的东西并不确定，或许有一天这样的吸收会蔓延到你们的生活里面，甚至说不定早就已经到了你们的身边。这里时间漩涡的范围还在扩大，这一次的影响或许比你想象的剧烈的多了。千百年前的死国的确是只有着那座古城，但是现在，它的范围可是已经到了你们都开始注意的程度了，还不够吗？只是你们应该也是做过很多的努力的，你看不到罢了。”
我们走在这里，却是有一种静悄悄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已经不能算是古卡队长的人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吧，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没有呼吸还能运动的生物，不要再折磨我了就好。
“我见过的那个女人是你们的同族吧？”我问他。我们现在已经快到了下一层了，在这一层，我们曾经看到了那次袭击，我还……
“你只要等等，其实你早就选择了。以后总会是又一次选择的，不知道你会不会那么选择的。死国人都很强，因为他们无数次在时间的混乱里，看过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也可能是现在，更可能以后，不过你始终有着一线生机。你看看自己的手。”
我抬起手看了看，上面各种的线条分明。我曾经看过所谓的事业线生命线，其实研究掌纹的知识也是很多的。不过很多时候，我还是在上学的时候当做是一种乐趣一般去看着玩，后来自己的手掌，自己也是看过了无数次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好像变了，不再是我了。
“你们就是最后的剩下的人了，对吗？不过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古卡的身体里呢？”我问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也是对这具身体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感，慢慢说道：“这具身体是的我的后代的。死国人其实分为三种，一种拥有所谓的皇族血统，其实就是一开始这里的开创者，他们属于一直以来的统治者。直到拥有夜视能力的人越来越多，而相当的一部分都不是他们，虽然他们的眼睛最早，但他们的势力还是渐渐没落。由于一直以来的领导地位，他们的后裔还是受到一些照顾，就像是衰落了的王权贵族。另一类就是大部分拥有夜视眼睛的人，他们操控了死国的方方面面。他们十分的强大，由于陨石的改造，也更容易接受那些新鲜的事物。他们登上了权力层，但只能在幕后控制着一切。第三类就很简单了，永远的平民，人数最多。你或许想象不到，我们自己的子民竟然也开始被当做是奴隶了，生活在最底下的地方。逆来顺受是人的天性，可那不是永恒。反动是从他们那里开始的。因为他们不甘作为奴隶活着，各种抗争愈演愈烈。一次次的镇压，一次次的抗争。就在黑塔完成之前，那些奴隶们终于是忍受不住长期以来的镇压，开始了最大的一次暴动。虽然忠于上层的人数也不少，再加上很多的秘术和强大的能够在黑暗里战斗的战士还是成功的击败了他们，杀人无数。可是完成黑塔的时机终于是没有了，死国人只能迎接着自己的国家毁灭的一刻，而他们的毁灭早就注定了。在毁灭前夕，王族的人偷偷地离开了一部分，是一些拥有夜视眼睛的人带他们离开了。因为这个民族要保留最后的火种，他们也随身带走了很多来到这里的地图，或许千百年之后，他们强大了，能够完成这里未完成的事业。这个人就是那些人的后代，也算是我的后代吧，他和我的相性最贴近，所以我能控制他。”
“那我算是什么？我明显不可能是你们死国人的后代吧，我们家族世代都居住在内地，怎么可能和你们这里有什么联系？”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就像是第一批拥有那样的眼睛的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大脑的那种变化和常人不一样。你的脑部明显更容易受到这些陨石的影响，所以你最先拥有了这样的眼睛。而这样的变异可能不止是你的眼睛，像是死国的战士们，其实都是很强大的一群，他们的战斗力都很强大。其实，你就是从前的他们的精神的延续，或许也只有你经历了很多之后，才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吧。这里的人死了太多了，最后的结局总是需要人完成的，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存在。继承者。”
“我该怎么做？”其实，我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就像是古卡说的如果这里的事情一直没有个结局的话，或许慢慢地，这漩涡不停地变大，终有一天会……
我抚摸着墙壁，渐渐地懂了。其实这里的一切早就有人关注了，应该那么说，一个广大的国家，里面总是有着无数的秘密的。这些秘密一直都是这个国家的双刃剑，伤敌亦会伤己，想要使用武器只能试着继续忘却痛苦。每一刻，都在有着无数人为了整个社会付出，但是总有人时而不见，亦或是只从自己喜欢看的角度出发，喜欢看的就是好的，不喜欢的，就是错的。
像是死国人经历的一切，其实就是一切的极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历代的延续都在此处。
“我的描述里，你应该是听不出什么关于这些事情的恐怖的吧？就像是你们的时代突然出现新的科技甚至文明的影子，你觉得会是一件好事情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们世界里经历的一切，只能算是我们过去的一个影子罢了。或许是我们的时代进步的太多了吧，我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世界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我们现在都缺少让我们的整个国家社会巨变的力量所在。倒是你们，你们经历的事情其实就是时代变迁不可避免的一切，高尚的底下的，这都不可避免。所有人都会如此，所有的朝代变迁亦是相同吧。我不是哲学家，判断不出一起的区别和联系，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那样活着。”
“你的愿望很好，希望你能实现。你不曾经历过那样的剧烈变化，时代的前进让我们的思想开始剧变。我们自认为比周边的所有人的国家都高级，而我们这些人里带着白色的眼睛的人却觉得我们比一切人都高级，我们曾经和一切抗争战斗，为了活下去。等到我们可以活的更好了，不再担心自己的生命被悄无声息带走了之后。更大的问题才让我们注意到，那就是陨石带来的时间的崩坏开始了。渐渐地，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变异。有些人身体内直接就是两个灵魂，他们会疯狂的攻击周围的人。还有那些因为红蛾和鸩鸟变成的怪物们，它们比从前更多更强大。那时候所有死国人想的只是一件事，就是能够完成黑塔，让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回归平静。我们用尽了全力就是为了如此。可是，死国最终还是毁灭了。剩下的人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但是这任务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只能继续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解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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