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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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长了,那个被俘虏的人倒是安静了许多,或许是适应了还是怎样,至少现在看到我看着他,他也不会再大声的叫嚷了。至于简单的交流,他好像也开始配合了。但是我听不懂他的话,而对别人,他还是保持着一种旺盛的敌视和抗拒。现在,我反倒是成了他的保护神一样的存在,或许在他的眼里,我就是神使,可以带他到达那个神秘的永恒之国。

    其实,我经常看着沙海的一望无尽出神。这里的广阔远远地超乎我的相信,难道真的有一个神秘的国度就在沙海的深处吗?但是这深处的国度到底是属于什么的存在呢?所谓的永恒是什么,难道就像是我们现在身处的不同的时间空间吗?

    下午,匆匆的吃了一些东西,我们再次出发了。我是随从一样,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如何。

    果真,随着我们的前进,很远的渺不可及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蛇一样的东西,虽然像是一条巨蛇,但是离得越来越近,越能看到那里的不凡,那自然不是一条黑蛇,而是一道长长的破败的城墙。

    “天空,只是天空。”他说完这两个字,看了一眼地上倒下的人,走开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我觉得,他的眼里的世界一定是不一样的,至少和我眼里的世界相比是如此。

    地上的那具尸体,被那个被俘虏的人看到了。不过他眼里并没有多少的悲伤,惊恐占了更大的一部分。自从看到了那个人的尸体,他就被吓到了一样,跪在一边,好像不住地祈祷着膜拜着。有时,他的眼睛也会望向我,但是那样畏惧的目光转瞬即逝,就好像我才是害死那个人的凶手一样,尽管我什么都没做。他的眼里的畏惧,我也习惯了,或许就是信仰在作怪吧,暂时我改变不了什么。当然,和他真正的交流或许还是需要能够读懂他的那种语言,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或许周围的人的确只是感觉到这个人比较奇怪,但在我的眼里,可没这么简单。他的变化,我是深深地看在眼里的。现在他变得更加的畏惧我,恐惧我,一定是有着原由的。开始时,或许是他把我当成了什么神使,但是我们的对话就发生在他的身边,应该他也是能听得懂的。

    这夜,凉风徐徐,感觉整个白天的暑热都消失了。我们一行人,长长的队伍在这沙海里渺小非常,尤其在黑暗里,就像是一条蜿蜒的黑蛇。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还会有什么人尾随着我们的队伍。

    关定国好像快要找到那个所在了,我能看到他眼里的兴奋,难道那里真的有一些他梦寐以求的存在吗?

    我还是一个人坐着,毕竟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一个局外人,他们不会相信我,我也没有选择。我旁边是郑明,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至少比较稳定。这算是意外之喜,毕竟这里没有那么好的医疗环境,有着这样的回复已经是很好很好了。他背上的伤势不重,只是穿过了他的脊椎旁边的一块,没有直接打中要害。这样的伤害,是很严重,但也给了他缓和的契机。

    医生说他今天醒来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了,但是看情形,估计希望不大。我研究了一整天那块玉石,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这东西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哪有什么规律可循。据说证明就是这里的古文物研究专家,要是他醒着的话,估计会更有效果。

    我看着关定国,只见他也看着天空出神,好像也看到了什么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他。

    除了这些,其实他身上还有一件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就是我手上的这件东西。那像是一块玉佩,但是看外形和工艺,与我从前看到的内地出产的精美的玉佩相差甚远。似乎这仅仅是一件仿冒之物,按质地来说这东西的材质厚实,密度高,但是物质的特性较为松散。摸上去,这就不是一块多么坚硬的石块,但是事实上,这些石块的坚硬程度超乎想象,我几乎找不到合适的物质与它相比。那块石头上还有着不少的花纹,布满了整块石头。这是一种奇怪至极的花纹,全部都是细小的线条,虽说线条细小,但是花纹密密麻麻,却找寻不到所谓的起点和终点,更不要说这花纹内部的含义了。至少看了看,我还是没找到任何的一丝意义所在。这像是一块文物古董,但是这价值却并不出奇,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看这就是一块最最普通的石头,但是有必要这样的一个人带在身上,寸步不离吗?他要守护什么秘密呢?其实说这群人是一群盗墓贼,但是我怎么看也觉得他们有些其他的问题。虽然找到这样的一群人来到这里,算是一个借口。但是事实上,他们也并没有真的来到过这里,更奇怪的就是那个幕后雇用他们的人,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个雇用他们的人就是他们部族里面的人,这可能性极其的小,忽略不计。可如果不是他们部族里面的人,他是如何找到这些先民们的后代,又是如何搞到了这么多的武器装备,毕竟这是刚刚解放不久之后的华国,对于各种可能的反动势力的威胁,整个国家的所有人都是毫不犹豫的碾碎的,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还有就是攻击我们的目的了,就算是在沙海里看到,也不能说我们一定带着什么名贵的东西吧,但是对方似乎知道一样,对我们穷追猛打,丝毫不肯放松,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经过关定国的允许,我可以仔细地把玩这块玉一样的东西。其实我看得出来,队伍里的很多人都开始对我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复杂的不信任感,这来源于我的突然出现,突然发生的这些事情。甚至我觉得某些人一定会想我就是那些袭击者们的同伙,现在就是卧底一样。不过关定国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甚至比我想的更支持。他直接说我就是他最信任的人,队伍里的人不许因为任何的原因找我的麻烦。我可以随意走动,其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会如此信任我。难道他真的是看透了一切的存在吗?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清晰,可是看情况又不像,他好像事先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他还在刻意地隐瞒着罢了。

    沙海里的行进速度不慢,虽然关定国他们的队伍目的性好像很强,但是不代表这路那么的好走。很多时候,各种各样的原因会拖慢前进的速度,或许是某个队员中暑昏迷,或是某只骆驼也因为这沙海的影响逡巡不前。总之,我感觉随着我们的前进,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开始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就好像有着一只大手在操控着我们的一切,希望我们停下继续前进的想法。就这样,我们走了数个小时。这个时节的沙海还不算是它最炎热难以忍耐的时候,否则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终于得以喘息。虽然这一夜估计也要赶路,但是现在得到休息,吃上一口食物,才是真正的享受。地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到处都是炙烤,这是无法避免的。就算太阳都失去了神采,也是如此。

    地上的尸体被收了起来,然后埋在了一边的泥土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剩下,但是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还算是好的吧。至少他没有被曝尸荒野,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这里的很多人都恨不得把那具尸体再次碎尸万段的。但是他们忍住了,这就是悲哀但是值得敬佩的地方。只有那个人随身的一些东西被留了下来,估计是要从其中得到一些线索。但是我看到那些东西,就觉得这样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那个人确实像是一个盗墓贼那样,就算是死去的尸体上,还有着他最后的那些工具。包括一张地图,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罗盘,看来这个人在那群人里面还是比较高级的存在。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被好好地保护的,为什么现在他成了一具尸体,反而被曝尸荒野,没有人在乎他,就算是我们队伍里的那个俘虏都是如此。难道真的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不明白。

    天上能有什么?我这么想。但是奇怪了,我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那好像是一个个小黑点,离我们很远很远,在距离地面很高的地方。我的视力不错,但是这距离远远地超过了我能反应的距离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很难想象,在很高的高空怎么会有那些东西,而且,那是什么?

    难道这个人的死和他有关系吗?会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要告诉我高空上是一群蛇在飞舞。

    但是看向周围的人,他们好像兴致缺缺,似乎上面没有什么他么值得在乎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我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应该存在的东西,为什么那些人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是我看错了,或是只有我自己看得到,还是他们故意这么隐藏起自己的意见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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