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蒋老板和洪强其实都算是你的人吧。”看到对方点头，他继续说道：“他们的幕后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有那么大的能量才能做到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应该从很早之前，你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路线了，但是你很难插进去手，只能才有旁敲侧击的方式慢慢渗入。而蒋老板和董强应该就算是你最成功的卧底了。不可否认，他们算是很成功的。”
“接着呢？”马卫国甚至来了兴趣。
“其实，一切的一切就算是你导演的，对吗？你给封太一送信，很多年前，有一个叫做于向东的人也受到了一个人恩惠。他是一条汉子，受了人的恩惠，就要偿还，就算是自己失去性命，都要办到。而那时候的你，你所有的一切都被监控着，你没有自由和能力去复仇。所以这个人，就成了你这些第一个工具。你让他进到了这里，作为一个幸存者，帮你到达这里，调查这里。然后，他算是成功了吧，其实他逃出去过，就在几年前，因为他了解你的想法。所以他是第一个信使。”
“是我让他进来的，我放了他一次，他记住了这恩惠。他算是一个好人，只是死的有些不值得，或许到了最后的一秒，他还在怨恨着我吧。”
“也可能没有，或许他会感觉到高兴，因为他终于为你这个恩人做了一些什么。你帮他安顿了他所有的家人，而他只能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从十多年前，你就大约知道了这一切了。但是那时候，你怎么可能有力量反抗这股都可以杀了你父亲的力量呢？你能做的就是交易，对吧？”
“你真的是太聪明了，这些我觉得不会有人知道的。不过，我的确做了交易，我故意把自己扮成了一个贪财的人，把万世图这里很多的情况都透露给了像是杨氏集团这样的存在，这极具价值的消息，肯定会引起了他们的兴趣。然后我给他们各种的便利，我这样的工作只能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力。注意的多了，他就会派人进去一探究竟，这样的探索是相互的，我的人里面有他的人，而他的人里面也会露出一些线索。就这样，我们两方一直胶着在一起。”
“第二个，应该就是那副珍贵无比的万世图吧。你把他给了一个人，他给了你一个复仇的机会，对吗？”
“对，我怎么可能有着这么大的权力，甚至你们第一次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我压下来的。一个没有实权的副部长，纵然是身居高位，哪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呢？”
“那个人的位置一定很高吧，而且，他应该认识你的父亲的。但是官场的事情就是官场的事情，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情谊就帮你这么多，如果有代价的话，也只能是那副长生不老的万世图了。虽然疯狂，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交换是值得的。至少你报了仇，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个得到你的万世图的人，会不会有着更大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马卫国睁大了眼睛。
“如果他也有份呢？”
“不可能的，你是说我帮了自己的仇人。那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不用激动，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真真假假，没必要知道了。你的确报了仇，因为那个人的确因为法阵的失败死了，这就是对的。你的交易成功了，我说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或许在面具人里面有着势力，只是他没办法直接直接解决这一切，而是你算是他的武器吧。一切都会终结的，有些事情，我也做不到的。我倒是希望你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的，至少能够不死吧。”
“应该不会死吧，我其实比你更了解政治的，毕竟我在这个围城里待的时间比你长多了，知道的也多多了。我能得到的会是我自己最想要的休息。但是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他们算是无辜的吧。虽然他们每个人都算是有着把柄在我的手里才受到我的钳制，但是本质上，他们算是好人。”
“我会的。其实一切早就明了了，这个案子很简单，但是旁枝末节多一些罢了。”
“走吧，你的事情更多，我想要休息一会。”
“有空我去看你。”
“小渔，对于那些我在隧道里面看到的那些人，你有什么看法呢？”我问。虽然仍旧要躺在床上，不过这一段时间清醒过来，自己身上的沉重的确少了很多。或许我在渐渐地离开那个深渊罢了。
“我只知道，他们的信息可能再也找不到了，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或许有人会知道的。只是这个人应该不会说的。”庄小渔有些无奈，就算是迎着风，他都感觉不到轻快。
“这些人也很厉害啊，对了，小渔，那些面具人所有人都抓到了吗？”
庄小渔摇摇头，答道：“其实没办法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虽然之前，我和魏晨接触过一些，但是他并没有将全部和盘托出，而且实话说，这个机构还是太庞杂了，不是随便就能打开一个突破口的。我甚至有些觉得，面具人和那个部长的背后一定还有着什么存在。他才是更高级的，更强大的。只是我们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征服着一切。现在的上级想的是息事宁人。该处理的处理，该解决的解决罢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再言语，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
庄小渔也不再说话，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庄小渔拿出了一件东西，放到了我的枕边。
“你怎么会有这个的？”我感觉得到那种微凉和寒意。
“他们现在是无主的，你有兴趣吗？”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留给你决定。”庄小渔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没有什么人能质疑你的话的。一诺千金，说的其实是你这样的人。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马卫国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知道很多了，但还是想着自己印证，对吧？不给你机会你会发疯了，你说吧，我听听。”
“有什么值不值的，我的人生还不就是这样吗？我不做这个部长，还有无数的人能做，或许能做的更好。但是我的亲情，我的父亲，只有一个。我从小就缺失了自己的爱了。甚至很多年过来，我看到他的照片，想到的更多是憎恨。是他做了很多的错事，错事。可是……”
“可是不管是什么，他的角色都是无法取代的。如果，这些诋毁他的话都是被人编的呢？”那人看着马卫国的眼睛。
马卫国只是看了他一眼，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
“你是来看我最后一面的吧。”
“算是吧，我这个人朋友不多，坏毛病不少，你是知道的。能不能帮我照顾那些兄弟，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做过的。”马卫国很是诚恳的望着他。
“我尽量。”那人想了一会说道。
“谢谢你。”马卫国看着张伯明。
张伯明只是摇了摇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吧。
不久之后，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过去了，就过去了。其实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那么简单的相信，更多的时候是要为自己找个理由而已。到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了。就算是他不死，其实也没有多少年了。你只是用自己未来，换来了一将死之人的死好，还有自己内心的愧疚，和你如何面对她……”
哈哈哈哈……马卫国放声大笑，好像这笑声能够盖过他心里所有的痛和苦。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他的，我希望，不是的吧。但是这蹉跎半生，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马卫国闭上了眼睛，眼角隐约有着闪光。
“你要的报仇就是用了自己的未来换来的，值吗？”
“我有个老朋友，应该就在车上的。张组长，希望你不要阻拦他，他……”
“他和我说了，我会守在门外的，剩下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张伯明的开通甚至让那些探员们很惊讶，一直以来做事一板一眼的张伯明竟然来了一个大转弯，果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个时候你也笑吗？”
“我完成了自己这半生的愿望，为什么不笑？”说完，马卫国笑的更欢畅了，但是欢畅之中带着凄苦的味道。
“那个人死了。”他语气平静，这个人的生死似乎对他来说只是最平常的一件事。
“你想见我，对吧？”他坐在了马卫国的身边。
“你不也想见我吗？”马卫国看到那个人，笑了。
“马部长，你的工作可以暂时搁置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能离开，直到上面来了新的命令为止。”那个人一板一眼的说道。他的身后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每个人都是精兵强将，纵然是马卫国想要反抗或是有什么意见，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马卫国只是问了一句话：“我想见一个人，行吗？”
那个人看了看身边的张伯明，作为一个探员，张伯明始终是他的上司，这些事情还是由他决定的好。上面的命令里的确没有禁止他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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