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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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倒真的是蛮担心小李的。毕竟这孩子还年轻,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去做呢。我也看了些报道,说小李偷了东西,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很踏实肯干,努力,也有上进心。我相信我的眼睛还是有些本事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看人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的。这里虽说是加油站,每天的资金流量也有些,可是还不至于引来什么大的抢劫一类。而且每天下班之前,所有的账目和资金都会被带走的,存到我在市里的那家公司。白班夜班是分开的,所以说就算是小李为了盗窃加油站里的财物,也应该选在白天下班前那一段时间。因为夜里来加油站的车子本来就少,资金就更少了,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几千元去盗窃。而我也的的确确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被盗,甚至小李自己都把自己的衣服留在了这里。所以报纸上说他畏罪潜逃,这本身就说不过去。”

    “也有人说小李被绑架了,蒋老板你觉得呢?”

    “也不像。人们绑架,不外乎就是为了财物,或是已有旧怨,继而寻仇。可是小李这人在加油站里的人缘是不错的,对待所有人都很客气,很用心。就算是上次他病了那次,他都只是自己撑着,不让别人替他。而他的家庭环境也不算是多么的好啊,为了谋财,很可能就是竹篮打水罢了。”

    “嗯,蒋老板,这个小李平常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倒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小李为人倒也不错,只是有时候就有些不自然吧。我也说不出来,有一次我到这里来,发现小李自己坐在了办公室里睡觉。你想,这样的时候我必然是比较生气的,毕竟是上班时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睡在办公室里总是不好的。只是一贯以来,小李表现的都很好。我也没要辞退他,只是把他叫醒了。一醒过来,小李的状态很不好,那样子就像是梦游一样,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怪怪的。我以为他是病了,还劝他回家休息呢。只是他自己比较坚持,没办法,那天只能让他继续留在店里。后面的几天,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小李白天总是会犯困,而且经常有些梦游似的症状。有时候自己坐在椅子上就会自言自语,看得人挺害怕的。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吧,让他去医院检查了,可是查不出任何的毛病。直到大约半个月之后,这个小李的情况才慢慢地好了起来。后来我还问他那一段时间是怎么了,只是他一直避而不谈这件事。我知道他唯一的一件比较反常的事情,也就是这件了,只是时间早就过去了很长时间了。这次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经常生这样的怪病吗?”

    “这我知道的就不多了。毕竟他和其他的员工在一起的时间才最长,你可以问问他们。”

    “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小李。”

    “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哪像是记者啊。”

    蒋老板很无奈的说道:“怎么说呢。对这事情,我倒也是心烦的很。毕竟现在名气大了,却不是因为好事。我平常是在城里住的,这里也不是我唯一的加油站,甚至更多的时候,我还要忙市里公司那里的事情。每天我都心烦的很了,这里更没有时间管了。不瞒你说,小李是我预定的店长人员,只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很可惜。”

    “对这些事情,蒋老板能说说您的看法吗?”

    “蒋老板,那个失踪的员工有消息了吗?”我问。

    “小李啊,现在还没有,自从那个晚上他离开之后,他就真的消失了。其实平素来说,这样的事情倒也闹不到这么大。只是现在网上添油加醋的一传播,更像是一个恐怖故事了,但这样只是突然发生在身边,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蒋老板,你能说说关于这个小李的信息吗?”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带着相机,去看什么呢……

    蒋老板点点头,对我说道:“说实话,这个小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常啊。他就是本地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不愿,每天上班只不过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罢了。而且加油站里也不只是他一个人上夜班,一般来说,每过两个星期,他就会和别人换班。再过两天,他就要继续上白班了。谁知道这么两天就出事了呢?”

    “你有什么看法呢?蒋老板。”

    那个老板姓蒋,在首都这里也是有些关系的,否则不可能在这里还有自己的加油站。虽然对那些蜂拥而来的带着好奇心的人来说,这里不过就是最最让人感到兴奋地地方。蒋老板也是见识过的人,对这情况无奈中也有些觉得可笑。

    蒋老板摇着头,看着这帮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的到来在他眼里也没有任何的不同罢了。当然,我们是不可能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虽然我现在对自己的身份都不是很了解罢了。

    “哦,小李啊。他叫李明,今年刚好二十五岁。虽说是年轻人,但是办事什么的都很踏实。做人也是本本分分,所以一般夜班都是他盯着,我倒也很放心。这个加油站不过算是副业罢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盯着的。所以这里夜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失踪的事情也是在第二天有人来接班的时候才知道的。”

    “这个小李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似乎这样的案子有些怪异,突突然地失踪,总有些怎么说呢。奇怪罢了。”我说。这时候谢领他们站了起来,说道:“蒋老板,我们随意的转转,拍几张照片。”

    “我也有些朋友,他们倒也说过你们要来了。虽然我对这些报纸什么的都没有兴趣,但是你们贴近事实的报道,总好过现在这样来了不少人,看起来人多,可是却影响了我们正常的办公的好。”蒋老板回答。

    我看看身后的庄小渔,就算是蒋老板这么说,身后的庄小渔和谢领可给不了我任何的自信。而且什么报社会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派来这么多记者啊,我自己都不相信。虽然蒋老板没说什么,但是看他那个不在乎的样子,我们也的确看得出些怪异,和外面的人没什么区别。

    我们要去的是一家私人加油站,坐落在城西。这里已经不是市里了,也不在主干道上,加油站在去东北的一条高速公路的支路上。这里经过的车子也是很多的,只是略显偏僻的原因,这里夜里的车子是不多的。再加上离着最近的人口居住区大约有着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这里的晚上平素还是很安静的。

    只是今天,这里倒也是热闹了一翻。似乎许多的慕名者相继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有着十分离奇的怪事。虽说人流量大了,可是真的来这里加油的顾客倒也没几个人。我打量着这里,这里的确是城西比较偏僻的地方了,来这里最近的国道是前往链接北部的一条。而这里算是它无数的岔路中的一条。想来,国家对于一家加油站的选址建立是有着比较严格的标准的,甚至加油站周围的一定距离内是不允许有任何的普通居民住户的。所以这里倒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唯一的声息地。毕竟这里方圆十公里内唯一的超市就在这里了。

    “哦?你们来啦,进来吧。”蒋老板的表现似乎早就料到我们要来了,至于是什么事情,现在我没必要管了。

    蒋老板似乎不长来这里,他的办公室布置得很简单朴素,甚至连电脑都没有,朴素还说得通,只是这屋里还是积着的一些灰尘还是暴露了阿德习惯。蒋老板的心思也是不大,在我们坐下了之后,就给我们倒了些白开水。

    “你知道我们要来?”我问。

    这次领队的是我——齐安——金华日报的记者,也是这次的主管。想来,不管怎么说,庄小渔的样子,做一个神棍还可以,其他的就算了。而谢领,第一眼可都不是一个记者的样子。他们现在就只能待在我的身后,等着我的表演。

    “你好。我叫齐安,金华日报的记者。”这么说,我都觉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想想身后的两个家伙,蒋老板会不会怀疑。

    说谢领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当真是再对不过了。一路上,开着车的谢领倒真的一句话没说,虽说是在首都,可是这里的话,倒也不是事事都好,最起码堵车倒也多多了。比之安平的清闲自然,自是没法比的。刚走出没多远,我们就堵在了路上。而一堵就是两个小时,这时候,车上的庄小渔倒是早就有了准备,自己听着音乐,翻着一本我都看不懂名字的古书。而谢领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长龙,不知道在关心着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我就苦了,望着长龙,望着窗外的蓝天,我想的就是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但是我甚至不知道何时能到那里。

    究竟这个案子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呢?不止是谢领,似乎李云峰也是饶有兴趣,还是一切都是假象?我们这一切都是欲盖弥彰,只为了暗度陈仓?

    虽然这件案子还有很多悬而未解的谜团,可这个案子又怎么能和安平的女尸案相比呢?还是这是在帝都脚下,所以才如此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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