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加油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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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悉,昨天深夜,我是西区的一所加油站内发生了一件怪事。夜里十一点二十八分,一辆小轿车到了加油站加油。但是加油的以为姓李的小伙子在和对方说话的时候。神情竟然变得怪异,之后,这个姓李的小伙竟然上了车,随着开走的车子不知去向。

    据加油站的老板说,这个姓李的小伙子干活想来勤快,为人老实。这样不告而别还是第一次。而且加油站里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丢失,现金更是完好的保存着,而这个小伙子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样的失踪实在是让人费解。监控视频中,夜里的灯光不好,但也可以看出那个小伙子似乎并没有受到车里人的威胁。走上车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这样的失踪到现在甚至没有一点的线索。就在老板报警之后,警察也调查过了那辆车离开的路线,但是也没有发现车子接下来的踪迹。好像这个姓李的年轻人上了一辆神秘的车子,被载到了未知的地方。

    就在警察调取监控之后,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事情。监控中的那辆车子似乎已经接近了报废的年限,车身上有着很多的锈迹。而且车型很老,是该车系很早前的产品,在十年前这种车子已经停产了。而车子上的车牌明显属于现在的一辆车子,似乎是用了假牌照。可是经由车主辨认之后,说这辆车子是他在十二年前丢失的车子。

    一辆失踪了十二年的车子竟然再次出现,警方已经开始调查。对于车内的驾驶员,隐约可以看到身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似乎车后排还有着三个乘客。但是自始至终,这群人都没有一个人下来。而姓李的小伙子再看到对方之后,神情似乎变得呆滞了。自己走进了车子,很可能对方动用了药物手段,控制了对方。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家属和警方方面都没有新的消息。本报会继续关注。”

    这就是我看到了的,如果说真的和我先前看到的有什么差别的,似乎就是后面的这些说更合理了一些。金华日报报道出来之后,完全变成了恐怖片一样。开车的人写成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还伸出了手。那个年轻人就好像变成了僵尸一样,一跳一跳地跳进了车子里。而那辆车子在报道上也被写成了像是一辆纸糊的车子,把一切都写得更怪异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庄小渔,说道:“如果真的说有什么差别的话,我倒是觉得这篇报道可以说是更合适印刷的。至少比刚刚的那篇恐怖故事好多了,这样的才像话。虽然里面的怪异也多了些,至少正常啊。”

    “那篇报道可以说是,故事。甚至上面就希望所有人都可以这样看这件事情,但是实际上,你刚刚看的才是原版。如果你看过了这样照片就该说对了。”

    庄小渔递给了我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一个男人端坐在车子里,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他身上的确穿着黑色的衣服,应该说一身都是黑色,甚至都看不出这个人到底穿没穿衣服了,怪异的很。而在车子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加油站的制服,眼睛也是直勾勾的,望着前面。这应该就是他们离开加油站之后的景象了。照片是截图出来的,后面的情况就看不清晰了。我想这就是警方在之后路上的监控中找到的。

    “这里面有什么呢?”我盯着那两个人的眼睛,总感觉放我想起了那个女尸一样,毫无生气一般。

    “那个小伙子倒是没什么,眼睛呆滞,可以说是中毒了,被控制了,催眠了都可以。不过驾驶员就奇怪了,据说这个人死了十多年了。”

    庄小渔神秘的笑了,说:“齐总,这次的案子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这张报纸也不是你看过的那张,咱们看的,必然要有些真东西的。不过也只是给咱们看吧,你仔细看看。”

    我闻言,开始看那篇报道。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说道:“你不知忽悠人的功夫好,做假证的功夫也是了得的。我是服了,估计你真的不做这个了,做个假证,溜门撬锁都能活得滋润着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报纸上有,你看看吧。”庄小渔指着桌上。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

    “这个新闻我看了啊,有什么奇怪的。这个金华日报每天都刊登些这样的事情,而且每次都把这些事情夸大。影响会不好的吧。”我想把报纸给他。

    庄小渔没有接,说道:“这个一开始我也是好奇的。不过后来大姐和我说了一回,据说是老大的意思。毕竟旁边的报社其实就是咱们的,发表的消息也算是咱们授权的。甚至很多时候,咱们要查的东西也是从上面来的。就像是加油站的这个案子,不看看怎么知道呢。”

    大姐自然是说黎肖楠这个管家,既然如此说,当然是不假了。庄小渔说的我倒也是明白了写,至少现在是把舆论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不得不说金华日报里好些的故事明明写着是真实事件,却写得跟恐怖故事一样。渐渐地,就算是真事,估计看得人也当做是故事了吧。而对我们来说,这却成了最好的联系的方式,却也可以掩人耳目。而这经由金华日报宣传之后,可能某些事情的影响反倒是会小些的吧。当然还是看编辑们怎么些了。但是关于那个案子,有什么意义呢?

    第三个是被我们叫做大姐的黎肖楠。她长得很美,也很白,典型的南方人血统,柔美的很。她平常总是很热情很温柔,对我们很好。同时,她也扮演着医生和厨师的角色,基本上,她就是管家,料理着组里的一切。庄小渔常说,可以没有组长,但是不能没有她。

    最后就是那个只和我见了一面的李组长了,似乎他是一个忙人,除了第一次看到过他,他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从来不在我们眼前出现。神神秘秘的组长,不知道他经常在干什么。

    每天都过得很清闲,渐渐地人自己就会难受的。

    严格来说,金华日报的排版和一些文稿的造诣还是不错的。只是满张的小广告,还是让我兴趣缺缺,要不是每天看报纸是这里的惯例。我想我才不会碰这样的报纸呢。

    今天的报纸我看了,出奇大的标题是一个加油站员工神秘的失踪的事情。说是在前天夜里,城西的一个加油站里来了一辆车。加油站的伙计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似乎就上了车,直到现在,这个人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来我想这只是一件简单的案子,毕竟一个人失踪了,而且当时加油站的监控也拍下了这个人自己上的车,也有可能是这人看到了熟人自己和他们走了。况且加油站里面是什么都没有少,这个员工偷窃之后逃跑的可能也没了。实在是让人不理解,只是这样的案子还用交到这里吗?想起上次的女尸案子,这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嘛。

    我说:“假道士,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假假的,我可是正经八百的道士呢。我还有证呢,你要不要看看?”说完庄小渔就要打开钱包拿证件。

    庄小渔我是很熟悉的,经常性的神经问题患者,只是在这里,他的怪诞行为都有了不少的收敛。至少穿衣打扮上正常了很多很多,也不再满嘴胡话,当然有些东西他是改不掉的。

    闻雅就是我看到那个带猫的女孩子,平常她就是很内向的那种女生。话不多,甚至最多的时候都是陪着她的猫,或者说她们相互陪着。其实她的心底和常人是一样的,只是习惯了沉默寡言罢了。相对来说,闻雅除了自己的猫之外,她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庄小渔的身上。虽然每次都好像是庄小渔在调戏她,可是我看得出他们之间总有些怪怪的感觉。是好是坏,他们自己知道吧。或许庄小渔做的一切都是在逗她开心吧,我有时这样想。

    正想再打个呵欠,过了这个上午最后的时间。

    庄小渔忽然把一叠报纸放到了我的桌上:“看看。”

    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倒是又想起了开始他作弄我的事了。

    我除了每天看报纸——金华日报之外,就是看书了。看久了,我才发现金华日报里面不止是有着那些小广告,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些影响不好的报道。这很令我奇怪,明明是手边的报社,很可能就是我们控制着的,却经常发一些这样的报道真的好吗?尤其这还是在首都这里,影响的话,一定也比其他的地方大吧。但是事出必有因,只是这因还不知道罢了。

    这天,我正看着书。在这里,用庄小渔的话说,是不禁止我做任何事,甚至还可以回到警局去工作。可是每天这样总觉得很怪。我是在元旦的时候签的字,快过年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过的感觉。果真是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哈欠连天的日子是不多的,原本我以为只能在档案室里感受到,没想到到了这里差别不大。

    这里和平常待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我的工作更闲了。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这样。原来以为会有的神秘面纱,这里也没有,简简单单来说,我成了一个普通的文员,只是办公的地方变了而已。虽然我现在在这里,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工作性质。被“骗”之后,我还是一名警察。当然不得不说,我现在待遇好了很多。不止还有从前当警察时候的工资和待遇,到了这里之后还有补助。享受是享受,不过一直这样被叫做借调的名义,总有些怪怪的。用庄小渔的话来说就是换个名义休息——正当的那种。

    这里除了那个只看到过一次的李组长之外。另外就是在这里常驻的庄小渔,闻雅和一个叫做黎肖楠的女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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