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宸死前为什么会那么的奇怪呢？”想起监控视频里面姚景宸怪异至极的样子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姚景宸就是中毒死了，我刚刚都说了。两种毒素的结合。而当时我的父亲其实就在外面关注着姚景宸的一举一动，但是他的方法不是现代的仪器可以探测的。把伐术看成是一种脑电波层次的催眠术也是可以的，而姚景宸就是被催眠者，我父亲就是在远处操纵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够让他自己走到该去的地方。”
“他不能和人交流吧？一具死尸，你让他行动我可以接受，但是真的可以说话吗？”
“不能。”张俊如是回答，接着他又说道：“但是这世界上有有一种叫做科技的东西，很远的地方可以有一个话筒的。至于那个扩音器是什么时候放到了姚景宸的身上，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这东西应该在姚景宸身上一段时间了。到了必要的时候使用，用完了再拿走。”
“像你说的，姚景宸真的是你假扮的？”
“我假扮姚景宸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为曲痕创造机会。因为曲痕计划好了自己要在那个地方被张寻抓住，用这个方式来深入虎穴，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接近自己想要要的东西。这是一次大胆无比的尝试，稍有不慎，她只会和她的母亲落个一样的结局，幸好……她成功了。”
“我曾经在梦境里和发现姚景宸死尸的地方都看到过一个带着猫的女孩，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猫？伐术这么伐术是不能接触猫的，对施术者不宜。生灵之物，只是阻碍。”
一边的庄小渔说道：“齐安，你先问别的吧。这件事我一会和你说。”
“齐警官，你接触到的伐术难道就没有令你百思不得其解吗？弹头上的其实很好解释，因为你的确开了枪，打中了李建安。但是你们几乎所有人都否认出现的一种可能是子弹两次从一个伤口射进去，这是你们潜意识里就拒绝接受的。但是那个伤口其实很好处理的，再加上那些无形之中就可以散发的毒气。原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就一定不可能吗？”
想想也是吧。
张俊指着她说道：“她一开始就中了毒了。对于父亲来说，她只不过像一只牲畜一样，杀就杀了，完全没有任何在意的必要。可是她就是特别的，自生来，她就与伐术是最适合的存在，或者说某种意义来说，他比任何人都接近长生不老，身体上的永存，但是这也是她的可悲之处，她不想要的东西却偏偏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她的身体毒性很强了，你们一定检验的出来，甚至她的血都变了，因为身体内金属成分的上升，都变得带着金属的光泽和感觉。她的血显示着她应经没有了人的东西，可是她曾经就是一个人，做一个人多好。”
我看着那个女人，忽然注意到她的手很奇怪，问道：“张俊，她的手怎么会？”
张俊抬起自己的手，那里缠着纱布。
张俊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说道：“那夜，我亲眼看着曲痕努力把自己的母亲带走，只是她不知道女人的事。我想如果她知道的话，结果会不一样吧。我当时是很想告诉她的，但她早就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对她来说，我就是她的仇人吧。她下的药剂量很大，所以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产生那么严重的幻觉。也是这样让你的同事受伤了，曲痕甚至也很难受，对此我也只能说声抱歉，有她的，也有我的。接着曲痕开始试着控制她母亲的身体，可是她终究才第二次尝试，所以现场才会变得像是修罗场一样，很是恐怖。而现场的指骨，就好像是引导一样，因为它属于女人的一部分，所以女人才会想要尽一切的可能把箱子打开，只是曲痕的控尸术还太差，所以只能进行简单地动作，甚至是衣服都是女人到了外面之后，曲痕才给她穿上的。否则后面就没有指骨的事情了，至于指骨为什么会动，你们理解成幻觉就可以。因为指骨上面还有着相当浓度的有毒物质，所以会在你们打开箱子的时候，还会对你们产生影响。虽然唯物主义是主流，但是他们经常忽略唯心主义作用在更高层次的精神空间的可能，动或静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对吗？”
现在想想，张俊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到底是动是静，又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我是在被这个案子困扰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到了那间屋子，甚至体内还可能残留着致幻剂的成分。而像张俊说的，周支队他们年纪轻，对那类毒素的抗性反而更差，所以我们一起出现幻觉是可能的。
“对了，为什么那夜在旧楼里，我的子弹射出去之后，明显很多是打在了那个活死人一样的李建安身上，可是客厅里面竟然没有组织。而弹头上面却有dna组织呢，说实话，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的可能吗？”
“对。靠近阳极的时候，阴极的女人也出现了变化。所以你们现场才会出现很多奇怪的地方，而提前把要害的人的血滴在上面的话，气味之中的毒性会对那个人来说更加地强烈。否则死者就不止是张全安了。”
“例如现场反而没有血脚印，对吗？他们的我也知道了。”我接话道。
张俊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到这里他已经喝了三杯了，每次都一饮而尽。我知道他喝得是忧愁，虽然他甚至认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恶人，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他大义灭亲，但是这样的感觉不会好的，不会的。
“这是我欠她的。你不用多么的惊讶，那个姓周的警察也算是称职，竟然直接把那样的证据拿到了自己的家里。如果他是一个贪污受贿，做尽坏事的警察。我就不会用自己的指骨来换她的了，出了问题也不需要我担心。可是那个姓周的警察偏偏就是一个尽心值守的好警察，我自然也不要让他惹麻烦了。”
“但是那节指骨为什么会像虫子一样挣扎呢？”想起那蠕动的指骨，我感觉自己不寒而栗。再加上那个变形的金属箱，这些只有张俊知道吧。
“为什么不是呢？其实现在想想，老天爷对曲痕是多么的不公平。明明就快要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了，没想到上天却让她在遇到的那一刻再次失去，我想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了吧。”张俊有着浓浓的惆怅，甚至旁边的庄小渔现在也多了一种悲哀似的感觉，不再让人觉得他是如此的轻快。
我看着棺材里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一切的根源吗？她因那个富商而死，那个富商因他而死。甚至曲痕和富商齐云，好好地三口之家，却成了现在的样子。命运是多么的神奇啊。
“这些的话，其实和你另外的疑问是一切解答的。或许你很好奇他们的幻觉？也对屋子里的那座座钟感到奇怪吧。一切从那里开始，也要在那里打开结束的门。那座座钟是父亲送给张全安的，不怀好意的赠送。目的就是毒死张全安，里面确实是有毒的。张寻是一个学识驳杂的人，他不止对伐术这类法术，对那些毒药迷药的精通也是超过常人。在这件案子里，你们见识过的够多了吧。其实那座钟的原理很简单的。座钟是用一种特殊的木材，制作的时候又加入了很多的秘药香料。每逢阴雨天气，木材就会散出气体，迷惑人的心智。只是这种气体的性质特异，效果更是因人而异。有的人抵抗力很强，很快就会中招。而对有的人效果很差。年纪也是有些关系，年纪大了的人效果产生会慢一些。除了一种情况。将座钟看做是阳极的话，只要阴极接近，产生的效果会强大很多很多倍，阴极的根本是血。”
“所以女人走到房子门前的时候，王老汉夫妇昏迷了，或者说是被迷惑了，对吗？”我问。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会出现梦里那神奇的一幕了。
“关于女尸，你还能再说说吗？”我问。
“齐警官，你知道曲痕要的是什么吧？”张俊反问。
我不禁点点头，说道：“曲痕想找到自己的根，她想看看自己的母亲，并且毁了富华集团。她……你是说她就是曲痕的母亲！？”我指着棺材里的红衣女人惊讶不已。
“关于黄远，你有要说的吗？我的一个朋友是黄远的儿子。”
张俊摇摇头，说道：“我甚至不认识黄远的，如果说不知道，那是撒谎。只是他离我有意识的那刻太遥远了，让我没有一点的印象。关于我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些话，你还是告诉你那个朋友真相的好，但是也别说太多了，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不适合他。已经死了自己的父亲了，不要再想去牺牲自己了。”张俊的声音淡淡的，他在乎的是什么呢？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就问吧，时间不多了。”张俊再为躺着的人倒上了一杯酒，尽管他穿着的很华贵，但是那眼神里的落寞是看得出的。
庄小渔耸耸肩，他不想说。我不知道在我到这里之前张俊和庄小渔说过什么，也不知道之前一切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了吗？我隐隐的期盼就要结束了……
“能说说王老汉夫妇他们的噩梦吗？对了，还有其他在那所房子之前的住户，为什么他们会看到那些不寻常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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