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自己的方式的。而致幻剂的效果会存在一定的时间，所以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即使你们进入到那个地方，也会产生各种的幻觉，只是程度很小罢了，相信你们都遇到过了。”
“既然你恨极了富华集团摧毁了你的生活，杀了你的母亲，你又为什么在帮助他们杀掉了姚景宸灭口呢？”
“姚景宸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但却是死于意外。不得不说李建安的心思卓绝。其实他知道自己留在夜总会的那瓶酒总会被人带走，而且一般这时候他很大的概率已经被别人灭口了。所以他提前在酒瓶里放了曾经在富华集团内部得到的一种毒药，其实就是那种控制人的药物。这药物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中毒死亡，但是同时具有超强的精神麻痹特性，所以中毒的人会在基本断定死亡的情况下，还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自由移动，并且进行一些简单地动作。就像是那个红衣女人，她就是这样的牺牲品。虽然李建安做的很隐秘，但是他得到的毒药只是空有些迷幻的成分，却不会致人死命，而且大部分的毒素都是从瓶口处挥发出来的。而我给姚景宸的钱就是组织里出的，目的是让他尽快把李建安留下的东西带出来。那种钱上有着微弱的毒性。我们私底下知道姚景宸的喜好。他对点钱这种事情几乎有着一种痴迷的喜爱，这么大数量的钱，他一定会自己亲自清点一遍。所以毒素会进入他的体内。但是，这又是一种极慢性的毒药，会在三个月之后才要了他的命，这样这个案子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两种药物一旦遇到了一起就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所以我开始才说姚景宸死在了贪心上。”
“这的确也说得通了，你交出优盘也是为了报复富华集团吧。虽然你搭上自己不值得，但是你成功了。我倒是还有两点好奇，齐云，你那个教导你的人是谁呢？这样的人一定不一般。”
“他叫张全安。”
“他！？”我竭力地抑制住自己，毕竟一个名字现在啊能代表的东西很多，也可以说很少。我借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停地关注时间呢？”
“因为有的事情没有后路，相信刚刚的时间到了。富华集团的犯罪证据就已经开始在网络上流传了。就算没有人想要毁灭它，它最终也会毁灭。”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我的份了，不管是处理这件案子的重大影响，还是案子上还存在的很多疑点，亦或是怎么处理现在的曲痕，这些都是别人要想的了。我看着自己的手表，上面现在正是七点四十五分。尽管现在的一切都明朗了，我却疑点都不觉得自己轻松了，反倒是身上好像一直压着一座大山一样。倒是为什么呢？晴朗或是阴云密布吗？
看着那表盘上的数字，我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
我跑出警局拦了一辆出租车，喊出了两个字：“开车！”
“那次我本来就是想把尸体带走的，我自己的母亲的尸体，我都找不到。这样可怜的人，我更要帮她，所以我一定要把那个同样苦命的女人的尸体安葬好。所以我就在那一夜进到警局里，希望能偷偷地把尸体带走。谁知道那次法医工作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值班，所以我只能先把致幻剂放到了空气了。这种致幻剂散布到空气中的话，会因为一个人吸入剂量的多少，对这个人产生强弱不同的幻觉反应，但是基本都是近期发生的，对这个人影响比较大的事情才会产生影响。所以我看到法医室里的那个人走到了停尸间，自己把停尸间弄了个乱七八糟。接着他回到了工作的地方，再次把那里搞乱之后，就晕了过去。我接下来就是带着女人的尸体离开了，至于她为什么站着，其实还是有很多的方法的，或是丝线，或是其他的器械罢了。”
“为什么现场没有发现一点你的痕迹呢？还有一个金属……”这时候周支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说出去。
曲痕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但是我想见她，想认识她。”
“其实齐云就是你的母亲，对吗？”
“嗯。”曲痕的声音很轻，就像手捧着一座水晶那般小心翼翼，她又说道：“其实齐警官你猜的很对，齐云就是曲痕，不，应该说现在的齐云是曲痕。从前有一个齐云，她死了，我是新生的齐云。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和一个有钱人好上了。但是有钱人其实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来进行这段感情，所以那个人终究是抛弃了她。她本想自杀的，但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孩子，她不忍心，但是她的心被伤透了。所以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孤儿院，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本来，她想就这么去死的，但是她不忍心，可错误已经存在了。而且那个年代，她根本就没办法带着一个孩子活下去。所以她只能努力地打工赚钱，希望可以有一天赚了些钱，补偿自己的孩子。可是她选错了地方。她进了富华集团。富华集团一直在尝试着各种方法来赚钱。不管是偷运国宝到境外牟利，还是私自贩运毒品武器等等。一切一切的行动他们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而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人体藏毒和将某些古董做手术放在人的体内，做**运输。不管是哪种方式，齐云都被选中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多赚些钱，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被人选中了当做是工具。很显然，她死了，甚至都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最后，她都没有为自己和孩子留下一点的痕迹。”
“所以你杀了李建安。但是你这么恨富华集团，又为什么帮他们呢？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相信他们既然敢选定你，相信一定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确实，他们选中我的确是有原因，因为他们的选择就是在很小的范围内，让尽可能少的人参与到这件事里，这样安全性才更高些。首先他们选择的就是孤儿，其次我是从前他们使用过的工具的女儿，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很诱人的条件。利用完之后，其实我的结果是一样的。只是我先知道了这些事情，这也是从教我的那个人那里凑巧听到的。”
“说说你在警局那次发生的事情吧。”
“其实那就是他们准备的一种很特别的仪式，虽然碗空着，其实会有大量的致幻剂成分，所以李院长会受到致幻剂的影响，最终产生幻觉，而被惊吓到。而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收到影响，很可能是风向的影响吧。”
我记不起当时的风向是怎样的了，但是曲痕的解答没有什么问题。自小被选中，教授各种记忆，成为了别人的杀人工具。这却也给曲痕许多的一场动作有了解释。
“那你和齐云有关系吗？”
“那个红衣女人是她吗？”我已经了解了曲痕这个案子的大概，现在整个的案情开始明朗了。
“我希望是，但是她不是。我很想找到齐云，哪怕她都已经化作了枯骨都行，但是无论我如何搜集富华集团的资料，我都找不到自己想找到的东西。作为这样的运输工具，她们最后的结果都难逃一死。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同样，我把她当做了齐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解救她，我也要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
“能说一下齐云吗？”
“你不是问过我是什么人给我寄信吗？其实就是富华集团的人，他们有着一批很特别的拥有奇艺异能的人，精通各种秘法。我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们选中的。那时，我经常离开孤儿院就是去和他们学习，学习各种技巧，学习各种奇异的技法，当然也有某些迷幻药剂的使用。而我就是他们选择的工具——杀人工具。”曲痕倒是像是在回忆这些年的故事一样，眼里充满了深沉。
“那在孤儿院荒地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了？为什么呢？”我继续问着。
“有。”
“真话呢？”
“有。”
曲痕笑了，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自杀？为什么？”
“因为贪心。其实姚景宸是没必要死的，至少不是现在。李建安的确在姚景宸的夜总会里留下了一瓶酒，酒瓶里面记录了很多李建安这些时间留下的帐，你们现在手里的就是。虽然看起来李建安就是一个暴发户，除了贪杯好色之外一无是处。但他本身其实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终究算是一个旁系，永远进不到最中心的决策层。他做这个事总有一天会像弃卒一样被处理掉，所以就希望把这些年做的许多事情的证据留下来，用来做护身符，希望得以安度余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出价码就被灭口了，很可笑不是吗？而姚景宸在之前的李建安遇害之后曾经被富华集团的人警告过，希望他交出李建安的东西。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李建安留下的是什么，总不能直接把夜总会夷为平地，不说证据可能留下，就是那个敏感的时候，这也不异于引火烧身，所以只能等着姚景宸的动作。而且当时没打算动姚景宸的，必要时更是要留住他的性命也做一个掩护。所以集团给了他五十万的价格，只是让他把李建安留下的东西带出来，带到外面。外面自然有人接应。而齐警官你的突然到来也是被注意到了，所以才会有人假扮姚景宸的样子出去，其实在你再次回来之前，姚景宸已经死了，并且早就已经被人移尸。”
我只能听着曲痕的叙述，而且尽一切的可能去发现她的话语之中的疑点，问道：“你始终说道‘我们’，你不是一个人吗？还有你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些本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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