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秦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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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遇事不要一味地怀疑和气馁,因为你要是自己乱了阵脚,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真相了。为了你的表哥,为了小黄,为了受害人和这么多同事的忙碌,更为了你自己。”

    “其实,我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我很迷惑……”我不知道怎么表述现在的心情,虽然秦羽已经很大的鼓励了我,但是,有些事情暂时我是无法改变的。

    “遇事,多想想,实在找不到思路,就去找找庄小渔吧。我相信他也会给你提示的。我走了,保重。”

    “秦老师也是。”我说。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非常,好像那场阴霾的雨早已经过去,留不下一点的痕迹了。似乎这和人一样,我们也会逝去,再也找不到一点的痕迹吧。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又有多少的李建安,但是之后,我们又能遇到几个呢?又能知道几个?他们只不过都是生命里的过客,在我们一生中不过是微尘一粒。这时候,我才觉得秦羽是多么的洒脱和超然,才渐渐佩服起那个大隐隐于市的朝安,才觉得那个庄小渔是道士也不是道士。他活的是自己的样子。累,但也快乐。

    这时候正应该是上班的时候,人来人往。街上甚至多了好几个交通警在管理着交通。看到他们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才想起这场危机还没有过去,即便空气再清新,里面也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不过前面路上的一大群人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有人抓住了一个调戏女学生的家伙,正要把他送到警局呢。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不停议论刚刚的事情。

    我虽然是警察,但是并不想管,至少旁边的交通警们正在过去。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喊了一声:“齐安”!

    “出了事情,总是会有人解决的。你们解决不了,也会有别人来的。只是很多时候,很多的事,我们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发生,不知道过程,也没有必要和资格知道结果罢了。如今也是适逢其会,我凑巧因为朋友的事情要离开了。至于你表哥,我也已经打好了招呼了。至于小黄,邹博元说他的状态很好,很快就要醒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只是这次我不能亲自看到小黄醒来了,不过我想给他带一份礼物的。到时候,我估计他也会很高兴的。对了,齐安,我最后的话都是对你说的。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其实我已经感觉到那种冥冥的力量了,长久以来,我对这命运的力量其实都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现在,我才觉得:从前的我是多么的渺小,在这力量面前。我相信你能解决你认为是问题的那些线索的,你要努力,不要让我失望就好。”

    “但是……我会努力的,秦老师。”

    我醒来时天才刚刚亮,但是我忍不住还是在这时候给秦羽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梦里的发现实在是太让我无法接受了,一切都是谜团,而我越陷越深。

    秦羽很快接了电话。

    “齐安啊,你这电话真是时候,再晚一点,我就要走了。”秦羽说。

    “为什么?现在案子还没有进展呢。秦老师你不是和我表哥说好了吗?这案子没结束你怎么能走呢?而且我还刚刚遇到了很特别的情况,希望您可以指点呢。还有,小黄还没醒……这时候走,真的好吗?”我问道。

    “其实啊,齐安这次是我国外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出了事,所以我必须赶过去。至于案子,我觉得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很多事情不想咱们想的那么复杂吧。对了,齐安,你想过那个周支队抱走的半截指骨去哪了吗?”

    “周支队?他嘱咐我们不能说出去,虽然警局里面还是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之后的处理肯定是那些领导们决定的了……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转到了上级,而上级肯定有应对这类事情的特别部门,您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接手了?”我突然想到了秦羽的离开是不是也会和这些人员来这里有关系,毕竟这时候还在这件案子里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站在座钟的前面,只有那里还像是一片净土。其中一切都清晰可见,比我那场梦里还要清晰,这算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里那么的清晰,难以想象,这又是什么缘故?

    男人似乎对这间屋子很熟悉,但是他的动作奇怪的多,似乎一直在踱步,就像是李建安在夜总会里的表现一样,总之让人感觉很紧张。但是一会男人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已经关上的门那里,他立刻走了过去。

    门开了。外面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一个红衣女人就站在外面。同样还有那副死人一样的表情和神态,脸颊苍白的恐怖。她不是应该还在警局吗?就算是行尸走肉,也应该在失窃之后才能来到这里,怎么会现在就到了?

    “走!?去哪?”我惊诧不已。

    秦羽倒是很淡定的说道:“我有急事,一定要去国外一趟,这次至少半个月了,虽然这时候走有些不负责的感觉,但是安平有你们我还是很放心的。”

    我望向卧室,但是卧室里面已经完全被那种浓雾包围了,难道一定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看不到真相吗?我的手抓着那扇门,甚至我感觉得到那种冰冷,但是不管我怎么用力,我都再也不能进去了。甚至这时候,我自己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我就要醒了!

    我用着最后的时间望向那个女人,她只是把手放在了座钟上面抚摸着一样,然后卡的一声。

    我退到屋里,这时候,好像屋里也多了许多的雾气一样,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看到雾气,要么瞬间离开梦境,就是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但是这朦朦胧胧代表着什么呢?

    屋里的陈设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只是隐约可以看到罢了,甚至许多的东西都消失了一样,墙上没有了照片,也没有了沙发,电视。整个屋子就好像只剩下了一个框架,只有屋子角落那里的座钟还可以清晰的看到。

    那女人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我这里走过来。

    我退到旁边,只看到这个女人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样,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座钟前面,一言不发……

    我来到那个男人身边,只看到他已经死了,肚子那里被咬了很多的伤口,里面的内脏甚至流出来很多。但是那种模糊的感觉却越来越重,我没兴趣看那个男人的尸体。这时我更关心的是梦里的“我”会怎么样。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我震惊,那个男人看到女人之后,那种惊讶慌乱难以置信,似乎极度的害怕,一直向后退着。不断挥着手,似乎是在把东西抛过去。但女人的行动丝毫不受到影响,而且动作迅捷了很多,比我梦里看到的那次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女人确实像极了一只猎豹,一下子就扑到了男人身上。张开嘴就咬,一时之间,我就看到灰色的液体迸溅而出,但我知道那是男人的血液在喷射。这时候就像是我看到过得《生化危机》里发生的一样,一个男人被不断地撕咬,只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比电影更加地震慑人心。我远远地避开他们,只留下那个渐渐不再挣扎的男人。

    一地鲜血之后,那个男人慢慢的停下了挣扎,只有身体还不时的抽动一下,要显示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难道短短的时间,现场竟然又死了一个人,可是当时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还是,这个是稍早时候,李建安的死亡情景。但是他们是怎么在这家屋子里发生的呢?没有可能啊?看着那也有些模糊的女人,我想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女人,直接在我们已经搜查现场之后,把李建安咬死在了这里。所以我看到才有些模糊……

    这个男人是典型的西装革履,虽然和他相距不过几步之远,我却惊讶无比的发现——我竟然看不清楚他的脸。

    对面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健壮的那字,虽然身形好像被一张塑料布盖住,但是仍能看出个大概轮廓。只是其他的地方就完全是被遮挡住了一样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甚至连他的脸都像是腊做的,粗糙模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衣服倒是很清楚,甚至上面的花纹等等,都可以看得很清晰。我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却完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人。在这栋阴森至极的旧楼里,这个男人真的像是鬼魅一般。难道一切都和他有关系?而这样蒙着一层布一样看人的感觉,我这是第一次有,到底一切有什么不同呢?

    我不自觉地退到了后面,这时候,甚至我在梦里都觉得寒冷起来。真的这样一个人操纵着那个行尸一样的李建安弄晕了我然后来收拾残局吗?我已经见识到了李建安那惊人的一幕,如果这家伙就是那个伐术的传人,那现在他要干什么呢?秦羽分析过这里有着不止一批人来过,他又是哪一批呢?目的又是什么?虽然刚刚已经被梦里的情景震惊的太多了,这时我还是兴奋了起来,因为我离着真相又近了一些,虽然一切都已经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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