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说话，只跟在白蔹身后，沿路一直拍江京大学，“中午去吃食堂？”
她要做一期江京大学的视频。
“行。”白蔹拿出手机，给许文尧发过去一条微信，让他中午来四食堂找她。
四食堂是打菜的，也是路晓晗想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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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白蔹带路晓晗去四食堂。
路晓晗跟在白蔹身后，随时拍摄她打菜。
白蔹拿着一个大餐盘，将卡往刷卡器上一靠，“滴”——
路晓晗连忙拍过去。
红色的余额显示——
999997.00
路晓晗倒吸一口冷气，她移了移摄像机，白蔹这是要用这张卡吃到下辈子吗？
第一次刷食堂的白蔹：“……”
她收回目光，继续打完饭，后面又给陈宏许文尧打了一点。
就找了个位置等两人过来。
三个人约好了时间，许文尧跟陈宏来得很快。
陈宏向路晓晗打招呼，“学妹好。”
路晓晗刚关了摄影机，连忙道，“大神，我没考到江京大学，我是跟着蔹姐长见识的。”
许文尧跟路晓晗见过几面，两人打了招呼。
陈宏朝路晓晗看过去，见路晓晗摆弄摄影机，没事就拍拍，觉得这才像是正常来江京大学的普通人，哪里像是白蔹。
目光看向白蔹，白蔹正低头看手机，单手慢条斯理地按着键盘，下手很重，身边放着一本乐理知识。
陈宏觉得她是想要手机那边人的小命，他目光放在她身边的两本书上，“学妹，你还看乐理？”
“恩，”白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悠然抬了头，“随便看看。”
“哦。”陈宏点点头。
他刚想说什么。
三食堂门口出现了一群人，陈宏抬了头，立马兴奋道，“嗨，老许，是齐书筠他们哎。”
说着，他抬手向门口那行人挥手。
看陈宏的样子，路晓晗也回头看向食堂门口。
齐书筠淡淡扫这边一眼，没走过来。
她身边戴着眼镜的男生朝白蔹他们这边走过来。
“齐俊，”陈宏站起来，笑，“你跟齐书筠他们一起来吃饭呢，叫她一起过来，我们正好讨论一下模型的问题。”
“哦对，这是文尧的妹妹，白……”
齐俊容色古板，他看了陈宏一眼，打断他，“不用讨论了，我决定退出队伍。”
陈宏一愣，“现在吗？”
“嗯，”齐俊目光扫过许文尧，“我是来通知你们重新组队的。”
说完，他没等陈宏跟许文尧回答，直接离开。
“是有什么误会吗？”陈宏连忙站起来，追上去。
他们三个是固定搭档，各有侧重点，博源基地的夏令营马上开始，大部分人都组好队了，临时换队友不仅难找，磨合也会有问题。
齐俊并不理会陈宏，他向来话少，“没误会。”
说完，他直接向齐书筠那边走去。
齐书筠团队都是左博士的意向生，甚至有一个博源班的学生，许文尧这个队，陈宏就显得有些拉垮。
齐俊目高于顶，素来看不起陈宏，能脱离这个团队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而且……齐家能允诺他的东西这个团队给不了。
“齐俊……”陈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齐书筠那些人的目光没说下去。
他晦气地坐回来，看向许文尧，“不是，齐俊是怎么回事？他去新的团队也磨合不好吧？”
想不明白。
许文尧放下筷子，打断陈宏的话，“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可能是他看我不爽。”
他没让陈宏继续说齐俊。
“你别这么说，”陈宏耸肩，“文尧，日常我就是最拉跨的我知道，齐俊说不定老早就想摆脱我了。就是……这次夏令营我们可能拿不到什么好成绩。”
建模两到三人，各有分工。
陈宏大部分是整理排版以及收集数据，难度不高。
白蔹坐在许文尧身边。
听着两人的对话，偶尔偏头看两人一眼，听完后，她才放下筷子，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柠檬水，往后面靠了靠，语气很是随意：“齐俊，跟齐书筠什么关系？”
“他是齐书筠堂弟。”陈宏诧异地看向白蔹，他记得白蔹是许文尧妹妹，竟然不清楚两人的关系。
许文尧没来得及阻止陈宏，便向白蔹解释：“他早就想离开团队了。”
路晓晗坐在一边，一直不敢说话，她没参加过建模，只默默放下摄影机，有些同情：“那他退出了，你们少了一个人，会不会很麻烦？”
“肯定啊，”陈宏重新拿起筷子，到底是没精神了，“齐俊他老师给他布置的任务多，他爷爷就是教授，看的文献不计其数，对于我们来说他还是很重要的，短时间内我们应该也找不到合适的队友。”
他原本想靠着这次夏令营冲一下，眼下团队临时少一个人，结果肯定受影响。
白蔹两根手指夹着透明吸管，将吸管随意扎入柠檬水，她若有所思：“博源夏令营，大学生就能参加？”
陈宏不知道白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只点头，“对，它不是保研夏令营，对年级没限制，我知道学校有几个准大二的学生也参加了。”
白蔹咬着吸管，低头打开微信，姜附离刚发过来一个省略号。
她略过，只问——
【我现在算是江大的学生吗？】
姜老师：【协议签了？】
白同学：【1】
行行行，111。
姜老师：【那你是】
姜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蔹抬头，她看向许文尧，指尖敲着吸管，略一思索：“不然我给你们凑个人头？”
陈宏一愣，“学妹，你参加过数模竞赛吗？”
白蔹没参加过竞赛，她摇头，“没，不过有研究过数模。”
她没参加过正经的竞赛。
只跟贺文一起研究过模型，后面做了个量子模拟模型。
明天见明天见宝子们~
白蔹带她去图书馆，“不知道。”
路晓晗：“……”
还没翻出来，就见白蔹已经站在路障后面，她手里拿着一张校园卡，正不紧不慢地敲着手心，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在问“你在磨叽什么”。
路晓晗把摄影机放好，跟着她一起进去。
“你哪里来的校园卡？”她伸手去拿白蔹手里的卡，“还没开学吧，你就算是这个学校的人，也还没发卡吧？”
路晓晗：“……”
啊，原来是姜哥的。
她默默把校园卡放回白蔹手里，“哈……姜哥还没毕业吗？”
许助理跟许恩那么久，他说这话并不是没道理，许管家低声道：“老夫人，少爷他们这么做，也必定有自己的倚仗，您别管了。”
“可……”许老太太怔怔坐在沙发上。
最终还是没说话。
说着，她低头就看到校园卡上的名字——
姜附离。
“好了，”路晓晗刚到江京，就迫不及待地来江京大学，“走走走，我们进学校。”
说着，她拿出手机翻微信找预约消息。
许助理是什么意思，许管家也不知道。
但……
白蔹站在江京大学门口，几步远处，路晓晗在疯狂拍摄大门。
旁边都是跟她一样的人。
白蔹懒洋洋地拿手遮头顶的太阳。
**
次日。
白蔹来江京这么久，也没见她做些什么。
陈局也没出现过，据说还在湘城。
他们不知道湘城现在什么情况，许老太太跟齐家人都以为白蔹背后的靠山是陈局，所以陈局不出现，他们对白蔹也没那么敬畏，只是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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