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鹤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夜。
除了白夜，如今还能有谁可以让护宗圣灵苏醒？
“好！我天灵古门答应阁下的所有要求。”
慕容鹤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好！”
白夜满意地点了点头。
咻！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灵光忽然从天际激射而来。
转眼间，便是来到了白夜的面前。
石奴眼疾手快，一步挡在了白夜的前方。
“莫慌！”
见到石奴的动作，白夜淡然地说了一句。
而后从容地来到那道悬浮的灵光前方，伸手将其隔空摄来。
灵光消散，露出了一块刻有‘首席弟子’字样的玄黑令牌。
“这是……首席弟子令牌！”
见到白夜手中的令牌，一旁的慕容鹤目光急剧收缩。
和普通宗门不同，天灵古门的首席弟子身份极为特殊，只有天资最为妖孽的门人才能担任。
最重要的是，这首席弟子身份的象征意义。
担任首席弟子之人，往往会充当未来替天灵古门扛大旗的责任，负责带领整个宗门走向繁盛的道路。
而真正能够设立首席弟子之位的存在，也就只有那两位护宗圣灵了。
虽说天灵古门每一代都会选出首席弟子，但这些首席弟子更多的只是空名。
只有得到了护宗圣灵的承认，才算是天灵古门真正的首席弟子。
可自从白帝时代结束，天灵古门逐渐没落以来，护宗圣灵却再未亲自立下首席弟子。
这也意味着，这数万年岁月里，没有一个天灵古门弟子能够得到护宗圣灵的认可。
可现在，护宗圣灵亲自将这块首席弟子令牌交给了白夜。
这岂不是在说，要将整个天灵古门的未来放在白夜身上？
这一刻。
不单单是身为大长老的慕容鹤满心震撼。
就连议事殿中的宗主杨青峰和一众长老，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此子……究竟是何来路？”
沉寂了许久，杨青峰这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哪怕是执掌天灵古门多年的他，也一时难以接受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你们两位的意思吗？”
看着手中的首席弟子令牌，白夜似乎感受到了那两尊护宗圣灵的气息。
在天灵古门的人看来，这是护宗圣灵对他的认可。
但在白夜看来，这是一种祈求，一种托付。
“罢了！”
“当年帝父在这天灵古门，也担任过首席弟子一位。”
“你们二位又长期追随帝父，一直尽忠职守，劳苦功高。”
“这首席弟子之位，我便接下了。”
“若有机会，危难之际，我会扶持天灵古门一把。”
白夜暗自想着，传出一个念头，像是许下了一个承诺一般。
自此，天灵古门山门处的那两尊守护圣灵这才再度合上双眸。
“首席，不若老夫带你去安排一个合适的休憩之地吧？”
见到自家守护圣灵把如此重要的首席弟子令牌，都交到了白夜手上，纵然慕容鹤满心不解，如今也是不敢再有半点冒犯。
何谓首席？
在关键时刻，首席弟子是可以代替宗主和太上长老执掌宗门的。
一个首席弟子的分量实在太重太重，即使是慕容鹤这个大长老也有些自愧不如。
尤其是天灵古门的情况，已经有数万年没有出现能够得到两尊守护圣灵承认的首席弟子了。
如今就白夜的地位而言，恐怕已经高居在宗主杨青峰和太上长老之上。
普通弟子或许不太理解，但活了大半辈子，已经对人生无比通透的慕容鹤，又岂会不明白这一点？
“不必了！”
“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下面要去一趟地魔星窟一趟！”
白夜说道。
“地魔星窟？”
听到这几个字，慕容鹤目光一凝。
这地魔星窟可不是一般地方，而是他们天灵古门的一大禁地。
即使是他，没有得到宗主同意，也无法擅自出入那个地方。
但一想到白夜如今首席弟子的身份，慕容鹤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只是那地魔星窟有着重重禁制，需要得到宗主允许，方能够让人开启。”
“要不让老夫先通知一下宗主大人，让其先让人打开地魔星窟的重重禁制。”
“等到首席到那之后，便可自由出入？”
慕容鹤问道。
杨青峰传音跨越一道道山峰，落在了慕容鹤的耳中，这让后者的脸色顿时一变。
护宗圣灵……竟然苏醒了？
见到这一幕后，一众长老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护宗圣灵是天灵古门的底蕴，是守护神，也是宗门当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岁月变迁，天灵古门一代代宗主和太上长老变换，唯有这两尊护宗圣灵能够长存于世，一直守护着天灵古门的道统传承。
杨青峰也不知道护宗圣灵为何会如此重视白夜。
一声叹息过后，他便又是传出一道传音。
“护宗圣灵大人有令，无论此人开出什么要求，尽可答应他！”
纵然比起那两位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这两尊护宗圣灵在天灵古门的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在平日里，两尊护宗圣灵一直都处在沉睡当中。
哪怕是身为宗主的杨青峰和太上长老，也没有办法将其唤醒。
护宗圣灵的命令，即使是身为宗主的杨青峰，也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那便只能答应此子的要求了。”
转眼间，两颗蛇头便是从镜面中消失了。
“这……”
“弟子杨青峰，天灵古门当代宗主，见过两位圣灵大人！”
到了这个时候，青衫中年人也是坐不住了，脸上浮现恭敬之色。
而这一切，显然就是白夜的到来造成的。
“无论什么要求……答应他！”
然而，两尊护宗圣灵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唯有到了危难之际，护宗圣灵才会苏醒，庇护天灵古门。
可现在，这两尊护宗圣灵竟然同时苏醒了。
漫长岁月以来，天灵古门不知遭受了多少磨难。
每一次大难临头，都是这两尊护宗圣灵在庇护着他们。
若非如此，天灵古门恐怕早就在时光长河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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