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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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老头没有开玩笑,慢慢抓了一张。

    既然不能出千,那就靠运气赌一把,然后想办法逃走,我一直观察着四周,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线,只要能逃出去,我带着枪一枪打死你这个老家伙。

    我终于抓了一张牌在手里,扣在桌子上。

    老头慢慢把匕首缩了回去,“很好。你为什么不把牌亮出来?”

    老头摸牌非常慢,相必是在摸那张黑桃10,他从左边摸到了右边,从右边摸到左边,一边摸一边看着我,来回摸了两次,把抓出一张牌,“来,我们亮牌吧。”

    我把牌翻开,一张黑桃10亮瞎了老头的狗眼。

    他不由地退后一步,惊讶地看着牌,不由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微微一笑,掏出烟来,点着了,抽了一口。

    其实,做到这一点是非常简单,因为八仙桌的桌面非常光亮,而且电灯在我头顶后方,在强光的照耀下,每一牌都映在桌子上,和看到一样简单。

    但是老头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在叫我来之前,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从这点来看,他根本不懂千术,把最重要的桌面给忽略了。有了桌面,就和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一样。

    像这种低级的出千方式,老赌徒都不怎么用,很容易被人发现。

    老头的那一面,因为光线问题,比较黑暗,就算他能跟我似的掀开一小角,也看不到牌,他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揭秘,见我一直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输就输,赢就赢,问那么多有用吗?这是职业秘密。”

    我以为他会因为此而发怒,但是他没有。

    他大声道:“好。我说到做到,既然你赢了,我便告诉你个秘密。当年,千门四圣赢得了大量财富,字画文玩,无所不有。尤其是一套十三碗和两颗紫视头更是珍贵。在当时,和千门四圣对立的,也赢得大量财富。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千门四圣本身,也是矛盾重重。

    “为了拿下蓝道第一,夺得财富。双方千门事千门了。不过,就在赌局开始前,千门四圣,相继出事,而对手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死得死伤得伤,这样赌局一事,就耽搁下来。但做为千门四圣的老板,怎么可能放弃对财富的追求,和对方约定,各自培养接班人,然后再赌。

    “但培养接班人不是一朝一夕,所以下一次再赌的时候,恐怕人都已经死了。便以紫视头为信用。但谁也没想到,双方出事后,紫视头竟然同时被盗,从此下落不明,不然赌局也不会等到今天……”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说:“因为我便是当时紫视头的看护者。”

    我之所打断他的话,就是因为他的话里漏洞百出,猛一听,没什么,但只要一思考,不堪一击,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我只说了一句:“那你告诉我,离愁码头在什么地方?”

    他一怔,被我问到了重点。

    如果他不说,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十三碗和紫视头肯定有他的用处,但绝对不是他说的这样。

    现在跟我谎话连篇,就是想从我这里知道紫视头的下落。

    他似乎意识我看穿了他的心思,没有继续说下去,道:“你想知道离愁码头在哪里,这个简单,只要把你手里的紫视头给我,我就告诉你。”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

    我实话实说,“我跟你说吧,想得到十三碗和紫视头的不只你一个人,南旗航也收集了不少,其中一颗紫视头确实落在我的手里,不过很遗憾,它已经被南旗航的女儿南风一脚踩碎了,就连十三碗都摔了好几只。你想要紫视头,那是不可能了。”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

    紫视头到底有多少颗。

    如果只有两只的话,那么他在夺得骨灰盒的时候,我拿到一只,我在墓里也拿到一只,那么他抢到的又是什么?

    他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逼我说出真相。他的眼眶居然有晶莹的眼泪落下,“天意,果然是天意。造化弄人!”他仰天长笑,“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追求了。”他又低下头,红着眼看着我说,“我累了,现在我教你飞牌的技术,弥勒佛是个阴险小人,教你居然留了一手,现在我把飞牌的真谛教你,希望有一天你遇上他的时候,能够对付他。”

    我刚要开口。

    他立刻伸手示意我什么都不要问,“我教你飞牌的真谛,不是为了让你得知真相。有时候,你知道了真像会更加痛苦。我也不问你是谁,你要学的话就跟我来吧!”

    我感觉到他已经绝望,跟着他来到院中。

    他示意我把飞牌拿出来给他,他拿起一张,“看好了,你手腕用力的方法根本不对。”说着,他把飞牌甩了出去。

    飞牌扎进大树,整张牌都是扎了进去。

    接着他又给我讲解要领,渐渐的,我改变了我手腕的方法。

    同时,他还教我用此手法甩出其他武器,例如钉针之类的,只要力度合适,在十米的距离内,可以用绣花针扎穿五毫米的玻璃。

    我在小小的四合院里住了五天。

    五天里,他根本没跟我说过话。

    到了晚上,他买来一些吃的,对我说:“我有些事,要走了,我教你的你要尽量学会。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来历,对你该说的人说一句丁少轻不是叛徒。”

    丁少轻。

    我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从这几天的生活来看,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冷酷的表面下有一颗温暖的心。我没有多问,但还是说:“你不应该怀疑我对你说过的话,紫视头没有被踩碎!”

    他摇头,“我说过,我阅人无数,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既然紫视头已碎,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要走,恐怕这一走,我再也见不到了他了,“你就不能告诉我离愁码头在什么地方吗?”

    他说:“知道了又如何,就是我现在带你去,你能做什么?我知道你是谁,除了你,没人关心码头在什么地方。”他站了起来,抓起桌子上那瓶没有开封的白酒,拿起他的二胡,拉开门,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这个小院子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混不下去了,或者遇到危险,可以到这里来,能暂时保你的命。”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他走了。

    遇到危险可以到这里来!能保我的命!

    这句话我不由地让我眼睛一亮。

    曾经那个在雪夜救下我的老头所住的地方,他不也说是他的吗?我离开那里之后,从来没有回去过,因为我觉得他们失踪后,那个地方就不再属于我。

    可现在一想,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不可能是租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也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些吃的,关了灯,锁上门,也离开了。

    电话震动起来,是刘大强给我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老表,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只能先把回家的事情放一放。

    驱车来到刘大强所在地方。

    刘大强身上不知背着多少人命,住的地方可想而知,就是一片棚户区,大冬天的都能闻到一臭味,院子的门口立着个牌子:守信小额贷款,旁边就是个洗车行。

    一年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洗车。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大强见我来,张开双臂,就要搂我,“哈哈,老表,你的计划成功了……”

    妈的,神经病!

    我坐了下来,点烟,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我直接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抓起旁边的一个女人,搂了过来,直接把酒瓶塞进女人的嘴里,灌了她两大口,接着,又把剩下的酒倒进了她的胸口。

    女人不仅没发火,反而还一脸享受。

    不是我想这么做,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要和刘大强一样,他才能更加相信我。

    刘大强坐到我旁边,把女人拉到一边,问:“我说老表,你他妈现在怎么和我一样,抽什么疯呢,心情不好?”

    我笑了笑,“老表啊,现在我才知道你享受的生活才是生活,随心所欲。”

    刘大强一拍大腿,“你这句说对了,我他妈就喜欢随心所欲。把人给我叫来。”有人走到旁边的小屋里,一开门,里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不少人在赌。

    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吊儿郎当的走到刘大强旁边。

    刘大强示意他们坐下,把酒给他们,“说说,引跟踪你们人的过程。”

    其中一个小青年猛灌一口啤酒,邀功似的抢着说:“强哥,你说得没错。我们动手之后,并没有跑远,没过多久,就有一群人过来,向路人打听我们的下落,训练非常有素,我们按照你所说的路线,一直逃到小区里边,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我们钻进房间,抓着绳子,顺着窗户就到了楼下。”

    说到这里,小青年又喝了口酒。

    另一个小青年接着说:“我们绕到旁边,果然看到有人在楼下盯着,但没有上楼,在楼下足足盯了我们一天,人才离去,强哥,你可真是天才,我们开始是被盯稍的,没想到最后成了盯梢人。后来,那些人去了海瑞酒店。因为酒店现在还关着门,我们进不去,就跟不上了。”

    刘大强拍拍两名青年肩膀,“很好很好。”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摞钱,拍到桌子上,“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动的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们只要被人盯上,就死定了。虽然你们是新来的,但我刘大强不会亏待每个兄弟,钱你们拿着,车我已经准备了,这些钱是给你们三个月的生活费,等风声过了,你们再回来。他妈的,最好给我省着点儿,别他妈不到三个月钱就花完了。”

    两个小青年一听乐坏了,抓起身上的钱,就装进口袋,“谢谢强哥!”

    刘大强站了起来,朝着门口抽烟的一个长毛道:“送他们离开。”

    长毛站了起来。

    两个小青年又跟刘大强说了两句,刘大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挥挥手,“快他妈的滚吧!”青年转过身,刘大强的嘴角一抽,突然撩起外套,一把改造过的火枪掏了出来。

    “砰”的一声枪响,其中一个青年后心被打出一个血窟窿,一头栽倒在地。

    另外一名青年听到枪声,吓得猛然回头,看到刘大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张大了嘴,刚要求饶,又是一声枪响,小青年踉跄后退,撞到墙壁,努力地抬抬手,但没有抬起来,双腿慢慢瘫软,贴着墙壁滑了下去,被烟熏黑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像一个倾斜的“1”。

    子弹贯穿了身体。

    青年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立刻从外面走进几个人来,抬起两个人的尸体,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又扛到外面的车上,还有人留下来拿着专门的清洗剂擦拭血迹。

    刘大强退掉空弹壳,装上新的子弹,再次把枪别在腰里,哼了一声,对我说:“两个小傻X,打个人就每人二十万,做梦呐!”

    我笑而不语。

    这时,有人拿着四十万进来递给刘大强。

    刘大强大手一挥,“拿着给兄弟们分了吧。”

    “谢谢强哥,兄弟们……”

    刘大强又一次坐到我旁边,“二十万能买你们的命,新来的人就是这样好,都着急交投名状。”说完,他又有些担心道:“老表,我们把尸体丢在那个地方,不会被警察发现吧。”

    我说:“像这种社会的小混混,就是被乱刀剁死街头,也不会引人注意。谁会有闲功夫管这种人。”

    刘大强又看看刚才被灌酒的那个女人。

    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很可惜,她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自然,她也不能活。

    她突然跪到地上,因为她已经发现刘大强脸上露出的杀机,哀求道:“强哥,别杀我……”

    突然,有人从她后勒住她的脖子,拖了出去。

    刘大强冲我一摊双手,“这下都干净了。”

    我说:“这次我们故意露出破绽,把所的线索都指向南一华,只要他们双方一打,肯定损失很大。到时候,我们趁乱拿下海瑞宾馆,把场子开到那里去,我们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因为管道公司的场子有刘大强的股份。

    虽然他没有投钱进去,但这种脏活都经过他手,自然可以拿到干股。

    他肯定是希望赌场开得越大越好,嫌得越多越好,到手里的钱也就越多,我正是利用这一点,用他的手动了南程。

    而两个死去小青年住进的房子,就是李明慧原来的住所。

    虽然很多人不知道房子是谁的,但我觉得画中仙能够很快查清,越模糊越难查的结果往往更让人信服,而我要做的就是要把南一华引向管道公司,逼他们和我们开战。

    到时,再加上画中仙,南一华绝对撑不了多久。

    在海瑞,南一华除了自己的私有赌船之外,还有一家场子,虽然跟海瑞宾馆不能相比,但收入也不少,是南一华又一处要害。

    我离开刘大强的地方,朝我放车的地方走去。

    因为我一直开着南风的车,在小胡同里走,生怕把车刮了,所以停在外面。

    到了路口,后面响起了汽车声,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开了出来,长毛冲着我按了一下喇叭,伸了下手,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车上拉着几个垃圾袋。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两个可怜的青年,因为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而丢了性命。

    江湖路,不是每个人都能走的。

    同时,我也劝告所有想闯江湖的人,江湖不是传说打打杀杀的江湖,走上这条路,几乎没有回头的可能,有人可能登上巅峰,成功洗白。

    但路上是无数的枯骨。

    一个星期后,玉春楼康复出院。

    我也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对南一华场了子下手。

    所以我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这一次,龙一凯恐怕有些危险了。

    我把计划和龙一凯一说,他立刻答应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地说:“一凯,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龙一凯满不在乎道:“没有苦头,我家有的是钱,到时候我出来,你和南一华也开始正式交锋,师父,你放心吧。”

    我摇头,“没有,但是,你出千,我叫开了你,论规矩,输得是你。”

    老头冷笑,“规矩?哪来的规矩?跟我赌,就按我的规矩来!出千叫开,那是你蓝道的规矩,不是我索命的规矩。快点儿抓牌,再不抓牌,我切了你!”

    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小子,赶紧摸牌,再不抓牌,你的手就保不住了!”

    我说:“你在牌上做了手脚,你出老千。”

    他大笑起来我,“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牌上做了手脚,果然是老千,这么细微的痕迹都被你发现了。”

    这是多么明显的痕迹,别说我一个老千,就是资深老赌徒也能发现。

    我把手停在牌上,道:“现在不用赌了,你已经输了。”

    老头诧异道:“你就这么肯定你摸到了黑桃10?”

    难道,他能认牌?

    可他也没有戴着眼镜,没有道具,谁也不知道牌是什么?

    虽然牌背面都是露出一小部分,但以我的眼力能够轻易看出每张牌不同的变化,也说不定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想靠运气和我赌一局?

    细微!

    扯!

    赌,必输!

    我猛地抬头看向老头。

    我慢慢伸出手,因为我没有碰牌的机会,即使能多抽两张牌,甚至更多,也有可能无法抓到最大的牌。

    老头信心满满地盯着,刚才他连洗都没洗,难道事先已经把牌洗好了?但他碰牌的时候手显得非常笨拙,手指都是老茧,不过茧子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练习牌技而留下的。

    正面有细微的划痕。

    是用匕首划过的痕迹,我再次碰到其他的牌,也发现了这样的划痕迹。

    靠!

    我碰到牌,手指在牌的背面上感觉一下,非常平滑。

    但当我碰到牌正面的时候,大吃一惊,我太小看他了,他早有准备,牌的记号根本就没在牌的背面,而是牌的正面。

    我无言以对。

    老头把牌往上一推,牌的背面对着我,盯着我道:“既然我跟你赌,那你先来抽吧!”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握住一把匕首。

    似乎只要我敢出千,他的匕首就会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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