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仇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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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蓝道的,找荣门的。”

    “报个号!”

    我想了想,这些人肯定不知道我,但绝对听说过玉春楼的师父,他有个更响亮的外号,江湖上人称踩星辰,荣门里叫谷上蚤,“踩星辰。”

    有人大笑,“好大的口气,踩星辰还在监狱里蹲着呢,你是个冒牌的。”

    虽然这些人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亮起了灯,拿枪的人朝着我示意一下,我转过身,他对准了我的后脑,在后面跟着我。

    帐篷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抽着个大烟袋,身子下面垫着张被子,还有个女的在给他小心的掏耳。

    我走了进来,门帘关上。

    老头看着我,“说吧,你来这干什么?”

    “找人!”

    “谁?”

    “踩星辰的徒弟玉春楼。”

    老头皱了眉头,“你跑到我这来找这个丫头。”

    “您见过?”

    “当然见过,我们这些人都认识她,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很好,来得真及时,恐怕你也走不了。”

    我心里有些惊,意识到玉春楼很可能与这些人发生过什么矛盾,我却自己找上了门,“忍主,不知我的朋友是不是有地方得罪您了。”

    老头朝着身后的说了一句:“把人抬进来。”

    我转过身,如果他们敢伤害玉春楼一根汗毛,我一定血洗这帮王八蛋。有两个人抬着个担架进来,我松了口气,不是玉春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鹰钩鼻子,眼窝有些下陷的男的,面露凶光,双脚缠着厚厚的白布,但还是被鲜血染红。

    老头指指鹰钩鼻,“这就是你的朋友干,割了我堂的脚筋,如果送医及时倒也不算什么,可她却直接取走了一段脚筋,他一辈子都得坐着了,生不如死。”

    我紧张起来,“玉春楼不是一个好强的人,她谦虚忍让,我想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动手吧?”

    老头道:“祥子,给他说说。”

    叫祥子的人点点头,“在踩星辰没进监狱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他,当然玉春楼我们也都见过,这两年我一直听说她在海瑞,也没见过。就在今天早上,我看着那群孩子的时候,看到玉春楼。没想到两年没见,她长大了,人又漂亮,我寻思着不如把她抢过来,来个强的,让她做我老婆,我跟她打招呼,给她下了药,没想被她识破,她假装昏迷,就在老子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他妈的居然给了我两刀!要不是旅社的老板报警,我他妈的死定了!”

    强盗逻辑!

    强暴没得逞,还怪到玉春楼的身上!

    老头听完,看着祥子,语气充满了关爱,道:“祥子,你这辈子是废了,靠轮椅活着,那叫生不如死,不如这样,我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祥子感动得都快流泪了,“谢忍主!”

    但我却听出了老头的另外一层意思,老头明知道祥子做了什么,却不怪自己人,反而想敲诈我。而祥子明明死有余辜,却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每个人都是恶狼,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老头道:“你放心的去吧,钱不是问题,每年的这个时候,你就等着收钱就可以了。”

    祥子这才明白过来,“忍主……”

    老头一挥手,“带下去,埋了!”

    “忍主,忍主……”有人一脚踩在祥子的嘴上,叫声顿时小了很多。

    老头抽着烟,看着我,“看到了吧,你来得正好,玉春楼伤了我的人,我为了不让他痛苦,就让他好生安息,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我冷笑,“应不应该都一样,你是跟我要定了,但奈何,我并不买你的账,你的人强暴未得逞,死有余辜,我看你们这忍堂也没有必要开下去了,你们折磨孩子,伤及无辜,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本来不想掺和你们忍堂,但你们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身后拿枪的家伙用枪顶了我一下脑袋,“你他妈的再多说一个字,我一枪轰开你脑袋。”

    但我知道,他不敢。

    他们这些人就如赌场里的打手,不会轻易剁人手指,凡是钱字开道,老头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讹诈的机会,能和玉春楼做朋友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且刚才见面我自己说是混蓝道的,他们一定认为我富得流油。

    我转过身,面对枪口,微微一笑,“来,开枪!你有那种吗?你相信吗?你敢开枪,你的下场还不如被活埋的那个家伙。”

    老头打了圆场,“把枪放下,没到那种地步。后生,你说怎么个解决法。”

    我想了想,“这个好说,我不知道你们对玉春楼怎么样?她是不是活着我还不知道,想解决,把人给我找到,我得知道真假。”

    老头还以为我怕了,吩咐人开始找人。

    而我被扣了。

    忍堂的力量不可小觑,短短一个下午,就有人发现了玉春楼的踪迹,但报告的人说:“忍主,人我们是找到了,但我们不敢进去!”

    老头一听,坐了起来,咳嗽两声,“不敢,在风城还有我们不敢的地方?”

    那人为难地说:“是刘家的地盘,紫藤茶社,是刘家的管家的儿子李世民,玉春楼跟他赌,输了不少,被人给扣了,我们要人,人家不给。”

    老头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想办法,把人给我抢回来。”

    我立刻道:“玉春楼被人扣下,我得去看看。”

    老头摇头,“你走不了。”

    “哼!”我冷笑,“那你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我把匕首甩了出来,刻着字的那面对着老头。

    他见到匕首,顿时愣住,“你……你是……你是谁……”

    顿时,我明白了,他认识匕首,而且非常畏惧,“我是谁你管不着,你的人要不让开的话,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相信我!”

    老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可以走了!”

    显然,老头知道我师父的过去,但我不能问,大大方方的转身离去,有人想拦着我,被老头阻止,当我出了帐篷,正好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扛着个孩子过来,孩子大约七八岁,我停下脚步。

    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的问:“忍主,这个呢?”

    老头道:“去腿!”

    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女人一把抓过孩子,按在桌子上,孩子吓得大叫,“我错了,我错了……”女人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男的挥起了刀……

    刹那间!

    我猛地甩出一张铁牌,打在男人的刀上,“当”一声,火光一溅,男人手里的刀掉到地上,我狠狠道:“放了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铁牌非常轻,打在刀上能碰撞出火花,可见力量之大,也凭这一手,我告诉他们,我可以要了他们任何人的命!

    我愤怒到了极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可以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如果我是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我会毫不犹豫地砍下这里所有人的脑袋,我快步走了回去,一匕首猛得扎进男的肩膀,用力的绞着,也无法泄我心头之火!女人愣住了,我依然没有手下留情,一刀扎进她的大腿,用力地绞。

    荒野里,传出阵阵大叫。

    我一抬头,拿枪的那个家伙端起了起枪,我猛得拉过女人挡在我前面,“砰”的一声,枪响,女人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同时,我再次甩出一张铁牌,割破了他的喉咙,血溅了老头一脸,我推开女人,她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老头大声道:“后生,别以为你是他的徒弟我就怕你!”

    “如果不是玉春楼,你们都得死!”

    我抱起了孩子,转身就走,奇怪的是,他们没敢动我。

    出了荒地,我松了口气,孩子还小,并不那么害怕了,他天真地问:“叔叔!你是警察在打坏人吗?”

    我想哭。

    我救出一个孩子,却有很多孩子依然饱受摧残。

    我拍拍他的背,“你错了,刚才那是在拍电影,都是假的。”

    孩子的大眼睛看着我,“拍电影?”

    我点头,“看过战斗片吧。”

    “过看。”

    “我们刚才就在拍电影,都是假的,你爸爸妈妈呢?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我知道爸爸的电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荒地,暗暗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抱着孩子打了车回到市区,来到风城公安局的对面,对孩子说:“看到这所大院了吗?里面全是警察,他们会送你回家的。”

    孩子天真的走了进去,但我没有离开,躲在暗处观察。

    门卫看到有个孩子进来,从里面走了出来,弯下腰问了孩子两句,就把他抱了起来,很快,就有两个值班的警察从楼里出来,其中一个女警察抱着孩子还从口袋里掏出什么给孩子吃。

    男警察走了出来,朝着孩子指的方向望。

    我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打车来到紫藤茶社,一看就不是喝茶的地方,进进出出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走了进去,吧台前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照着镜子,我走到台前,她还在照,我敲敲桌面。

    她抬头看看我,“你谁呀?”

    我说:“李世民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这里找他,他在吗?”

    女人再次端起镜子,指指楼上,“二楼,左拐,最边上的那间。”

    为了保险,我上楼之前给贺安红发了信息,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房子,房子挺大,摆着几桌,一群监狱的苗子正打着牌。

    玉春楼前面的钱相所剩不多。

    我站门口看着,没有人在意我的到来,看来这里就是个小型赌场。

    玉春楼不会赌,我看了两眼,她都用的飞贼的手法,破绽很多,无非就是藏牌换牌,老赌徒都能把她手按住,而在他们对面的三个男的明显是一伙,他们出千的方式也很简单,几个人换牌,也是老手,换得不动声色,方法很低级,玉春楼却不知道。

    李世民是老大。

    他的动作明显不同,而且有人还叫他民哥,我确定身份之后,做好准备,第一个对付他。

    玉春楼输了很多,我让她管钱,想必这点儿家底她输了进去,李世民手里握着牌道:“老妹呀,你都借了二十多万了,估计你也还不上了。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给我做老婆,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喜欢!”

    “去你妈的,接着来!再他妈的废话我他妈宰了你!”

    李世民也不恼,继续发牌。

    我就一直看着,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她不可能凭白无故的赌钱,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玉春楼好像是故意输的,有人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没有在意,反而和李世民聊上了。

    不对!

    玉春楼想接近李世民。

    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绝对不会让她以这样的代价达到目的。

    我走了上去,一把拉起玉春楼,大声喝骂,“好啊,你居然跑到这里赌!跟我回家,你要是再赌,我就没你这个妹妹,跟我走!”

    玉春楼见到我,大吃一惊。

    没等她说话,李世民一把扔掉手里的牌,“想走,欠我这二十万怎么还?”

    我皱起眉头,“欠你多少?”

    “二十万!”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到桌上,“卡里有十万,要的话拿走,不要的话,拉倒!”

    世上贪得无厌的人太多太多,李世民也不例外,“想什么呢?欠我二十万,还十万……”

    我紧紧抓着玉春楼,“你想怎么样?”

    李世民一脸坏笑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我们赌一把,你要赢了的话,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那就欠四十万,钱我不要,我要人!不然,你走不出去!”

    我一咬牙,点头,“行,赌什么?”

    “诈金花,一把定生死!”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牌,看了看,普通的扑克,“可以。”

    有人开始洗牌,卡牌的时候,我藏牌了,在这群大傻X的前面,用不着顾忌。我和李世民两个人的局,发牌的玩儿了点儿手洗,给他发了把豹子K的牌,想必是没找着A。

    李世民胜券在握,直接把牌翻了过来,得意地说:“豹子K!”

    我愣住了。

    “翻牌吧!”

    两个人的局,A大的杂牌就不小。

    我哆嗦着手翻开一张,红桃A,又翻开一张,方片A,我摸到第三张牌,看的出来,李世民也很紧张,我咬着牙说:“再来一张!”猛地掀开,黑桃A。

    “我靠!”李世民大叫,“你他妈出老千!”

    我淡淡道:“愿赌服输!”

    李世民不知道我是哪路神仙,手一挥,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出老千,想走,休想!”

    我冷冷问:“想动粗?”

    就在这时,有人跑了进来,“民哥,强哥来了!”

    我暗叫不好,不会是刘大强吧。

    外面走进一个人,我们对视,同时愣住,来人居然是刘小强,他盯着我,疑惑道:“我们认识,你是周离!”

    我手里提着匕首,一步一步朝着一个帐篷走了过去,来到门帘前面,突然身后的有灯光亮了起来,我回头看看,一团火正从地里冒出来,我冷笑,雕虫小技,也就吓吓胆小的人吧。

    当我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前面竟然站着两个人,有人举着一把改造过的火药枪对准了我,“哪门的?”

    传说这片地里还有鬼出没,尤其是晚上,更没人敢靠近。

    想要见忍主,就得晚上来。

    所谓艺高人胆大,不是没有道理,世界本无鬼,有鬼在人心。司机死活都不肯向前走,我一直催促,见司机满头大汗。我下了车,扔给司机五十块钱,车门子还没来得及关好,他就猛地掉头,差点儿把我拽个跟头。我看看这片荒地,迈开步子,朝着中间走去。

    我没理会,一直前进。

    到了中间的部分,有很大一片被人清理过,还有用帆布搭建的简易帐篷,这些人,虽然有钱,但生活得很惨,天天提心吊胆的。

    帐篷里没有任何灯光。

    她和我说,玉春楼是早上出去的,没等我开口,她就安慰我说她派人去找。

    我赶到风城,想要在繁华的城市找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贺安红也不是混荣门的,手下的人集中,我又打听了一下风城有没有贼窝,贺安红说有,但两方人井水不犯河水,说不上话。我只问了大概的地址,就打车去了。

    2000年时,各个城市都是有孩子乞丐,尤其是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尤其多。

    风一吹,草“哗啦哗啦”地响。

    脚下踩着的黄土里,埋着大量白骨,而且走在这种荒草地,总感觉后面像有人跟踪似的,其实真的人有跟踪。

    我打车来到风城西郊的老爷庙,这里没什么人烟,平时没什么人来这里。老爷庙在明清时候有片湖,外族经常和本地人发生械斗,后来本地人集中力量大量杀死外族,并把尸体全部投入湖中,又把湖填平,立了魂碑,盖了一座老爷庙。

    无论多少干旱的年头,这里的草地长得都非常茂盛。

    虽然曲顺已经死了,但我也没叫他们回来。我主要担心小依,她绝对不能出事。玉春楼自从跟我后,一直都很听话,从来不会擅自行动,而且她在风城好像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我给贺安红打了电话。

    这些职业人的后面还有老大。

    江湖上叫忍主,如果老大姓李,则叫李忍,姓张叫张忍。

    盗门的一个分支,盗亦有道这些人是不配用的。

    这群孩子往往会通过抱人的大腿强行索要,有的是卖惨,这些身体残疾的儿童极少一部分是天生残疾被狠心的父母丢弃的,还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是拐来的孩子,被人强行弄残疾的。这些人就是枪毙十次都不能平息善良人的愤怒之火。

    我找他们,主要是因为这些人盘踞在人多的地方,孩子不会注意什么,但看着他们的人却都是老油条,万一有些孩子的背景强大,警察抵抗不住压力寻找,那个看守非常有可能被抓。所以这些人都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暗中观察着,是不是有便衣他们能看得出来,有个风吹草动,立刻跑路。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经过一夜的狂风,树叶几乎掉光,我没有和素颜一起出去,去找祁凤,半路上,胡永吉在电话却跟我说,玉春楼今天早上买东西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人,连东西都没吃,就出去了,到现在我还没回来。

    电话里我没多说什么。他和胡永吉住在贺安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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