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睁着水眸认真看着少年：“宁知许，我把这些都背下来，会不会考的和你一样好？”
少年微怔，眼底荡着一闪而过的情绪。
见他没反应，南意又把桌洞里各科她没做的，差点当垃圾的卷子也都一股脑摊在桌子上。
“不够的话，我就把这些题也做了，我家里还有很多呢。”
成堆的笔记和卷子占据了南意满满的桌子。
南意坐在最后一排，往前面扫一眼。
班里其余人的桌上都是比人高的书和卷子。十中是市重点高中，高一都当高三过，学生们都是从小养成的自觉习惯，几乎不用老师督促，也能好好学习。
所以即便王义东天天让他们学会放松，但是这些人已经把学习当成乐趣，永远都在做题刷题。
南意的这些笔记和卷子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智商好像也不在一个档次。
她追不上宁知许的步伐。
小姑娘忽然感觉到无措，闷闷低语：“好像是不会和你一样好.....”
而后歪头看始终注视着她的少年：“你以后会上最好的大学对吗？”
南意没说话。
过了半天，把书包里他给她抄的笔记都拿出来，所有科目堆成小山那么高。
“嗯。”
少年侧过身，肩膀抵着窗沿，沉默注视小姑娘一会，忽然开口道：“南意，我周五要去比赛。封闭集训，十二天。”
南意写字的手顿住，目光快把那张报名表戳破一个洞了：“这么久？”
小姑娘用笔在草稿纸上随便戳了几笔，嘟嘟囔囔：“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这夸奖来的莫名其妙。
察觉她情绪不对劲，少年抬手摸摸她的发丝：“不想我去？”
从他那里取走了报名表，林惟夏恰好进来办公室找一班班任取这个表格，相互打个照面，林惟夏刚要和他打招呼，少年无视般的侧身而过。
林惟夏也不恼。
反正封闭集训十二天，他们有的是时间相处。
“嗯。”宁知许蹙眉，有些担忧望着她：“怎么办？”
南意蔫蔫巴巴的。南耀业，王婉莹，还有给宁知许送巧克力的那个女孩的话开始无限在脑海里回放。
随手把表格放在了桌上。
南意瞥了一眼：“班任让你参加物理竞赛啊？”
“嗯。”
王义东长篇大论，只换来少年不轻不重的嗯声。
*
宁知许再回教室时，早自习刚过半，南意在默写古诗。
他从后门进来，绕过她背后拉开自己那张椅子。
而且，没有南意。
*
上次在杨勇办公室答应了一堆事情，其中就有无条件配合参加任何比赛。
宁知许没法拒绝，但显然是不情愿的。
王义东知道这孩子不愿意参与这些事，也不是个积极的性子，只能循循善诱道：“这个比赛要是拿名次了，将来都会写入你的档案。而且咱们学校每年都有保送名额，你这两年多表现表现，争取拿个省级优秀学生。那等你高三，这个名额肯定是你的。宁知许，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前途，你上点心，少惹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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