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君陌拒绝了。
他站起来，对老者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前辈好意，可沈某这一生，已经有了一个师父。
有了第一个，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说得不错。
老者眉眼愈发温和下来，再次提出了要求：“你若是能拜我为师，不但不用和之前的师父分开，还会得到我赠送给你的繁华果，这样……如何？”
如何？！
这也不行。
繁华果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是他为了提升功力背信弃义，那就上升到道德的问题了。
沈君陌眼神坚定，脊背挺得直直的，微笑着道：“这样……也不行。”
沈君陌甚至估量不出来，这位老者的仙力到底有多深厚。因为对方已经到达了，虚空境界，表面上和常人无异，实际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如果能跟着他，按照他的天赋和努力，定能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
沈君陌这才收回了藤蔓，从巨蛇刚才镇守的洞口，钻了进去。
那是一扇，十分特殊的门。
门外是湖水，而门内，干净敞亮，中间摆着一副棋盘，棋盘的旁边，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沈君陌谢过之后，坐在老人身旁，道：“请问怎么称呼？”
老人放下茶杯，面色和蔼：“叫我老师父便可。我这一生，没收过任何徒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愿意，为你破格一次，做你的师父。”
这给出的诱惑相当大了。
原本清澈的湖底，因为这一番打斗，而变得浑浊起来。
这时沈君陌便不动了，静静地待在池壁一处。
蛇的视力，原本就弱，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只能靠着温度辨别方位。
沈君陌拱了拱手，低头道：“前辈好。”
老人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道：“坐下吧，你能来这里，也不容易。”
伸进唇中，直捣七寸。
巨蛇没翻滚几下，便不能再动了。
沈君陌和巨蛇一番缠斗，打的不相上下。他的确打不过这快要成龙的巨蛇，索性直接放弃面对面的战斗，转攻为首。
他有藤蔓，身形灵活，巨蛇也拿他无可奈何。
沈君陌其实，一直在它的身后。
找不到猎物的巨蛇，性情变得暴利起来，不停地在池水中翻滚着，看那架势，像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沈君陌找出来一样。
在它极度崩溃的时候，沈君陌发出了动静。巨蛇转过头来，张开了血盆大口，迎接它的，是一根根绿色的藤蔓。
可在水下待了这么久，沈君陌的身体也冷了，待在哪里不动，藤蔓缠身，隔绝了身体的最后一些特殊温度。
巨蛇懵了，抓不住他。
藤蔓唤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巨蛇，它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蛇信子在水中肆意地搅动，居然也形成一片漩涡，朝着沈君陌这边席卷而来。
沈君陌抓着一根藤蔓，勉强稳住身形。
这巨蛇原本和他的藤蔓一样，都是条状物，极其难以束缚。而且它的鳞甲极厚，藤蔓根本伤及不到它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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