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太兴奋，我可不希望收到一个见到我之后话都说不出来的学生。”
安东尼·艾利克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一说一，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见到李牧后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当然也实在是因为前几天李牧同时获得沃尔夫双奖的因素，让他对李牧的崇拜变得更加深刻。
不过很快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他也赶快严肃了起来。
可不能继续留下坏印象了。
见到他调整过来的样子，李牧便说道：“看来伱应该是调整好了，那么我们的面试就正式开始吧，先进行自我介绍吧。”
“好的。”
安东尼·艾利克斯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进入了流程。
“尊敬的李教授你好，我是来自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安东尼·艾利克斯，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接受您的面试，我……”
简单的一分钟自我介绍，主要也是让面试者对被面试者形成一个初步印象。
李牧一边看着安东尼·艾利克斯的简历，一边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微微点着头。
不管如何，安东尼·艾利克斯的简历确实十分的漂亮，算是最开始那十一个人之中最好的一个。
这也是李牧会将他排在第一位的主要原因，此外，他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显得比较有自信。
对于研究数学的人来说，自信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不够自信的话，大概遇到什么困难的问题，都会产生退缩的想法。
当然，第一印象不错，还得看其能力。
研究生的面试，当然都是要考察其真实水平的。
随着自我介绍的结束，李牧微微点头。
“不错，总的来说，从你的几篇论文中，我也能看出你一定的水平。”
“我看过你的论文，基本上都是代数几何方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牧稍稍顿了顿。
“那么，我的面试很简单，最能够快速验证一个人数学能力的方法，也就是解题了，所以，现在我会给你发出一道题，你来试着做一做吧。”
随后，李牧便在线上会议室中给安东尼·艾利克斯分享了一个文件。
“你在我这里的分数，将取决于你的解题过程，以及最后的结果。”
安东尼·艾利克斯愣了愣，大概完全没想到李牧的面试会是这样一种形式。
当然，很快地，他也接受了这样的形式。
数学，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解决问题。
让他们说，或许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但如果是给他们一个数学题的话，他们能轻松地用掉二十页的草稿纸。
“好的教授。”
很快，安东尼便下载了李牧分享的文件，然后打开看了起来。
【如果一个特征p大于0的场k上的阿贝尔变体与k的代数闭包上的超奇异椭圆曲线的乘积是等齐次的，则称为超奇异。设AgFp为特征值p > 0的g维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模空间。超奇异轨迹Sg被定义为Agf超奇异的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闭子集。该轨迹可以认为是AgFp牛顿多边形分层中最简并的层……
对于g = 1和g = 2，超奇异轨迹是Ekedahl-Oort层的一个层，因此该类是已知的。对于g = 3，超奇异轨迹不属于Ekedahl- oort层，但其旋回类也已被证明。
所以，接下来，请你尝试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请好好地发挥你的能力吧。】
看完了问题的描述，安东尼有些发愣。
在正式开始面试之前，他还对面试时间长达半个小时有些疑惑，而现在看到了这道题之后，他顿时就明白了。
半个小时？
呸！
一个月都嫌少！
对于这道题，安东尼十分的熟悉，因为他曾经的论文就和这个方面紧密相关，所以他很清楚这个题的难度有多大。
这个成果但凡能够完成，都足够去发一篇一区了！
顿时间，他的脸色就变得愁眉苦脸了起来，对李牧说道：“教授，您确定这就是我的面试题目吗？这个难度也实在是太……”
李牧笑了笑说道：“你先不要着急，继续往下面看，第2页有我给你的提示。”
“另外，关于这个问题也只是让你进行尝试，并不是让你完全解决掉这个问题，好好展现一下你的思路才是最关键的。”
听到李牧这么说，安东尼才算松了口气，随后便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李牧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随后没有再多说，安东尼开始了他的解题过程。
而李牧也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安东尼在第二页也看见了李牧给出的提示，让他惊讶的是，李牧给出的这些提示就足够再写一篇少说也能是二区的论文出来了，然而现在，李牧却只是把这样称得上是二区论文的成果，放在了面试中，而且还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面试中。
可真是……奢侈。
当然他也很快就释然了，对于一位随便都能发顶刊的大佬来说，二区论文又能算什么？
大概什么都不算吧。
安东尼的思考开始了。
在李牧的要求下，他需要保证摄像头将草稿纸包括进去，这样一来也方便李牧看到他的思考过程。
而思考过程，也最能够体现一个数学学者的天赋。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
安东尼停下了手中的笔，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我知道了！想要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需要先证明具有有理系数的falting - chai紧化(AgFp)的Chow环上，关于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一个公式，其应该能够让该类在Hodge束的Chern类中是一个单项式，直到一个因子是p的多项式！”
(本章完)
“我……我……”
断断续续的“我”了半天之后，安东尼·艾利克斯也发现了这种窘迫，随后也就有些尴尬地说道：“抱歉，李教授，实在是因为见到您我太兴奋了！”
在数学领域上，论文足够反映出一个学生的真实水平如何。
而这名学生的论文，也足够的优秀。
李牧思索之间，线上会议室中忽然进来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李牧便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你就是安东尼·艾利克斯吧？”
法国小哥看见了视频那头的李牧后，身体顿时就坐直了，脸上也浮现出了十分明显的激动。
“是的！我就是安东尼·艾利克斯……李教授！真是很高兴能见到你！”
只不过，关于这场面试，李牧有着他的想法，所以，三十分钟的时间，还不一定个就够。
具体的，就要看到时候的面试情况了。
“第一个人……”
视频开启，那头随之出现了一个自然卷的棕发小哥。
长得还挺帅气的。
此外，李牧也已经看过这名学生过去发表过的论文——在正式开始面试之前，他当然也要详细的了解这些学生写过的论文水平如何。
如果水平不行，质量太差的话，肯定就要被pass掉。
看看时间，六个人，平均每个人大概三十分钟的时间，总共也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
当然，在研究生面试中，30分钟的面试时间已经属于比较长的了。
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数学系，称得上是全世界最好的数学专业了。
光是看看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中，出现过多少菲尔兹奖得主就知道了，几乎是全世界数量最多的。
所以，单从数学素质上来说，这名学生肯定是不必质疑的。
进入了线上会议室，然后等待着第一个面试学生的进入，同时他也打开了这第一个学生的简历。
第1个学生是来自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数学系。
走进书房，坐在了电脑前。
一边开启着电脑屏幕，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关于面试学生的信息。
面试的顺序都是他随便排的，不过，唯独对于袁思平这小子，他是专门放在了最后一个进行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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