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 最后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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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胆儿见波尔波死鸭子嘴硬,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照你说的,花瓶口的血迹,就是谢安藏刀时滴落的,那谢安只能是用刀行凶后,到把刀投入花瓶前擦拭这段时间擦拭刀上血迹,所以才一个不慎,把血迹滴落在瓶口。

    那说明他砍掉鲁正雄脑袋之后,并没马上擦拭刀身,如此说来,他从拍卖台返回座位旁边的花瓶时,即便他在黑暗中准确记住了位置,回到了座位旁,但刀上却仍然还有没擦拭的血迹,可这段距离的地上,为什么却丝毫没有滴落的血迹呢?

    除非他行凶之后,立即擦拭刀身上的血迹,这才能在回到花瓶边前,不把血迹滴落在地。地上这段距离都没有血迹滴落,那又何来瓶口滴落的血迹呢?岂不自相矛盾?”

    波尔波听不懂什么叫在想矛盾,但从韩大胆儿的语气中,也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只是这时候他却再难以强词夺理地争辩下去。

    韩大胆儿又道:

    “如果真是谢安斩杀鲁正雄,即便他身上脸上没被喷溅上血迹,也会有一两个血点溅到他身上,可刚才大家都看过,谢安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这本身就不太可能!

    再有,那把子母刀,虽然母刀是相当于暗藏的一层铁刀鞘,本身只是一个空心铁壳,但铸造这把刀的时候,为了能出奇制胜暗算克敌,所以母刀虽然是空心的,却和子刀用的是同样的材料和锻造工艺。

    从强度上来说,应该是不相上下的,按照子刀的锋锐程度,除非看在金铁或是更坚硬的物体上,否则不可能卷刃。母刀也是同样道理,只是砍个人头,就算鲁正雄的颈骨再粗壮,应该也不会强于金铁之物吧,所以怎么可能卷刃呢?

    那应该是为了制造母刀是斩首凶器,才故意提前砍击硬物造成了母刀卷刃!”

    巴勒斯道:

    “我们杜兰德拍卖行的人,包括我许凌峰和几个其他鉴宝专家,都没留意到这把腰刀竟然是子母刀,是不是刀被送来拍卖前,就已经做好了手脚?”

    韩大胆儿道:

    “你调查子母刀的持有者,中间人却说这刀是谢安的,足见这刀是专门为了陷害谢安,才会送到你们拍卖行,加入这次拍卖会,这个人必然是预谋已久!”

    韩大胆儿并没正面回答巴勒斯提出的问题,而是忽然说道:

    “其实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还差一些重要证据和行凶手法!”

    不光巴勒斯,波尔波和在场的巡捕都面露惊讶,只梅若鸿显得并不惊讶,通过韩大胆儿的分析,显然他也已经猜到了谁是凶手。

    梅若鸿把手帕交给老蔡之后,就静悄悄地回到地下室,在一旁看着韩大胆儿分析案情驳斥波尔波的推论,她喜欢这样看着韩大胆儿推理分析,不光是欣赏其分析推理的能力,更加喜欢看他探案时专注的神情,总觉得这时候的韩大胆儿身上,仿佛闪耀着最为耀眼的光芒,如同正午的太阳一样温暖热烈。

    巴勒斯道:

    “到底是谁?谁是凶手?”

    波尔波和巡捕虽然没开口询问,可眼神中除了惊叹之外,也流露出期许的神色。

    韩大胆儿却道:

    “我要再去看看鲁正雄的尸首,还有拍卖会的案发现场!而且巴勒斯杜兰德先生,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此时的波尔波已经没有了刚来时,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头儿,眼神有点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但还要强壮镇定,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韩大胆儿和巴勒斯边走边聊,只是从地下室回到二楼拍卖厅,几人就走了好一会儿。

    回到拍卖厅,韩大胆儿一言不发,先是四处查看,拍卖厅、设备存放间、办公室、密码门储藏室全都仔细看了一遍,就连拍卖厅外的光幕墙和拍卖厅顶上的灯池,都飞身跃起把住墙边,仔细看了一遍。甚至拍卖厅会场的椅子也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竟然趴在木地板上轻轻敲击。

    在场众人刚被韩大胆儿匪夷所思的行为纳闷儿,却见他又转头回到拍卖台上,先是看看木质台板,然后又回到鲁正雄尸首旁边,抱着双臂,仔细查看尸首所在的位置。

    正当韩大胆儿疑惑,为什么鲁正雄伏尸的位置,和熄灯前所站的位置有所不同的时候,一侧头正看见桌上那尊黑玉造像,那尊黑玉錾金大黑天造像,也在黑灯的一刻挪动了位置!

    韩大胆儿走到黑玉造像前,伸手想要摸摸那尊造像,台下的许凌峰和杜兰德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连忙制止道:

    “请小心,这造像非常珍贵!”

    韩大胆儿却觉得,这尊造像似乎和最初搬上来时有些许不同,他身子遮住屋顶的管灯的光亮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他再次走到台下观瞧,却发现并没什么不同,正当他要再次上台观察的时候,脚下一绊身子向前,差点撞在台前的长桌上。

    他本身受了内伤,强压气息,匆匆赶回洋楼凶杀现场,刚才又出手教训过法国巡捕,加上来回上下楼劳心劳力,此时竟然觉得力有不逮,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好在他在窄桌上一摁,借力站稳了身子,这才不至于跌倒。梅若鸿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可韩大胆儿的注意力,似乎被窄桌上的一件拍卖品吸引住了。

    那是放在景泰蓝花瓶旁边的一座木雕山景楼阁,有两个皮箱堆放大小,雕工十分精湛。

    韩大胆儿正端详这木雕,张曦凑过来低声道:

    “我老师说让我告诉你,这件木雕的真品是明朝天启皇帝亲手雕刻的,但眼前这个只是清末的仿品,仅是雕工尚佳而已,用料和刀法都不如真品!”

    韩大胆儿听罢,便伸手推了推那木雕山景楼阁。

    巴勒斯小声道:

    “这木雕的确是件仿品,但也是清代的仿品,距今有一百多年了!”

    许凌峰也凑近了道:

    “这是位木器收藏家老先生的物件,委托我们拍卖行拍卖,所得全部用作善款,即便是仿品请您小心不要损坏!”

    韩大胆儿点点头,又走上拍卖台,仔细端详了一次黑玉造像,并且将严致一老先生也请上来,低声向老先生询问了几句。老先生听罢面露吃惊的神情,接着便凑到造像跟前,凑近了仔细观察,并且伸手在造像上稍微抚摸一阵。

    由于严致一不光是个教育家,也是个有名的收藏家,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所以在古董圈身份颇高,连巴勒斯杜兰德都十分尊敬这位老先生,他伸手触碰黑玉造像,巴勒斯也不好说什么。

    忽然,严致一神情更变,皱着眉道:

    “这不可能啊!”

    就在众人被严致一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时,韩大胆儿却忽然指着朗声道:

    “谜底都解开了!”

    接着他便指着在场的一个人,喝道:

    “杀死鲁正雄以及画商林奇的凶手,就是你!”

    波尔波道:

    “那把子母刀的主人,明明就是谢安,你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推论而已。说不定瓶口血迹就是谢安在杀人藏刀之后,不小心滴落在瓶口的呢!你说的只不过是推测的其中一种可能性,目前看来,还是谢安的杀人可能性最大!”

    他手上的伤口很小,由于长时间握着刀闸握柄,上面涂的毒素才能慢慢从伤口进入,毒素起效也远比平时要慢得多。直到他合闸恢复电力,来到最后一间储藏室,这才毒发身亡!

    这个计划要进行得十分精确,所以林奇有些紧张,如果他找东西先包扎伤口,再拉闸断电,也许就不会中毒而死了!”

    巴勒斯道:

    韩大胆儿道:

    “那把刀是预先砍卷了刃,然后涂上些血迹,放在花瓶里的。这也是为什么花瓶口抹上去的血迹刚刚干涸,而瓶中刀身上的血迹颜色,却显得干涸已久。

    照理说占了血迹的刀,暴露在空气中,刀上血迹干涸的会比较快,但放在花瓶这种容器里,即便瓶口开着,血迹内的水分会发的也会比较慢,绝不会比瓶口那点涂抹上的血迹,显得颜色更陈旧。”

    “他是那个杀死鲁正雄主谋的帮凶,为了嫁祸给谢安,并且让来调查的警察发现所谓的凶,所以故意将一些血迹涂抹在了放着母刀的大花瓶口!

    只是林奇并没想到,自己协助那个主谋的同时,自己也成了主谋的目标。那个主谋早应该就知道,这批用来装饰的花瓶,瓶口釉色花纹烧造得很粗糙,几乎随处都是锋锐的毛边。

    平时即便擦拭花瓶,也不会触碰到瓶口内一些地方,但是如果故意用手去摸瓶口内,并且还是用沾了血迹的手,涂抹上去,就一定会被划伤!瓶口上的血迹中,很可能还有林奇划破手指的血迹呢!”

    “这么说……那把母刀根本就不是杀人凶器?”

    波尔波听到此处也有些踌躇,并且开始质疑自己的推测。

    他手指受伤后,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尤其伤口很并不深,所以没来得及包扎,就在拍卖开始不久,借口去厕所,先去了配电室。

    他应该是一手握着刀闸握柄,一边看着手表,一到约定时间,就立即拉闸,时间计算得非常精确!

    “没错!那些血迹就是林奇涂上去的!”

    韩大胆儿接着道:

    韩大胆儿道:

    “当时拍卖厅这么多人,林奇虽然在花瓶附近逗留过,但时间很短,血滴在布料上,很快就会干涸或被布料吸收,等抹到瓶口可能只会微微留下少许痕迹,那样就没法引起调查人员的注意了。

    而且手指沾了血,路过时随手摸一把花瓶,也不会太惹人注意,但是要用手帕沾了血,再去摸花瓶,就太显眼了!

    巴勒斯问道:

    “如果用手帕或是其他布沾血抹上去,不久不会划伤手指了吗?”

    波尔波想起,刚才巡捕发现大花瓶中藏着凶器的时候,那个巡捕是先看到了瓶口的血迹,所以后来他才得以在瓶中找到那把刀。

    波尔波道:

    “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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