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导对着镜头扬了下眉，「你认为是我做了手脚？弹琴的沈妃宁没错吧……」
……
另一边，沈妃宁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弹成了什么样。
她使用那些才能时，有一点不太好的是，在这个时候，她全身心都会沉浸在演奏或写画中，对外界反应变得不敏感。
沈妃宁在感到不对时，是她感觉到琴艺才能的记忆似乎变得陌生。
之前这些记忆像是大脑的一部分。
可这会，这些记忆跟她的大脑起了隔膜，它变得遥远。
让沈妃宁想到了她大脑里变得模糊的有关仿生材料的知识。
沈妃宁心一慌，她的心神回归。
她更心慌了，因为这是直播中，她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一幕，全都直播了出去。
她弹过不少次的古筝，自身多少会点，她想凭着自己的能力弹好，却不心不达手，弹的更差了。
她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停下了弹奏。
琴弦颤动了一会才彻底让乱糟糟的琴声停下来。
沈妃宁没看镜头，她不敢想她刚才糟的不能再糟的表现直播出去后，会有多少人嘲笑她，把她当成了一个笑话。
说时慢，其实快，沈妃宁不过才弹了一分钟多点的时间。
摄像师听了江导
的，把沈妃宁一举一动，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拍了下来直播了出去。
【天哪，真是沈妃宁弹的，她真的是这水平。】
【沈妃宁这不叫弹的不好，这叫根本不会弹，但凡能认真学个十天半个月，都不至于弹成这样。】
【沈妃宁，你快告诉我们你是被江导胁迫了，故意乱弹一气的。】
【5555……我不相信……】
【别慌，这是江导让我们妃宁演的一出戏，等会一定会有反转，开始真正的演奏。】
【江导，说句话啊，到底是不是安排好的？】
……
正接袁哥电话的江导看到了直播间观众的问题，「……是不是安排好的？不是。看过我的综艺的人该知道我喜欢真实，一切都表现出真实性。
袁哥既然打电话问是不是我的整蛊，证明也不是沈老师公司安排的。
至于为什么沈老师会弹成这样，这要问问她了。」
袁哥那边把电话挂上了，他怕被江导当众问出些他不能在直播里回答的话。
江导甩着他一头迎风飘的稀疏发，拦下了想下台的沈妃宁，「沈老师，观众想问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弹成这样子的。」
沈妃宁此时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她很想马上离开不录了。
可这样一来，她的名声肯定会大幅下跌。
她不是在意还能不能在娱乐圈呆下去，是因为名声对她很有用。
只是她无法回答江导的话，说自己是故意的不行，说不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只说，「我住茅草屋好了。」
节目组给出了几个住处选项，最差的是一个茅草顶的老土坯房。
江导看似给了沈妃宁一个台阶下，「如果沈老师是故意想把茅草屋留给自己，那对其他嘉宾和观众都不尊重。这样吧，沈老师换一个才艺吧。
一直听说沈老师的书法写的特别好，沈老师写副字怎样？」
沈妃宁这会思考力下降，对江导点了头。
江导早准备好了，一分钟不到就让人搬上来了摆放好文房四宝的大桌子。
当沈妃宁拿起毛笔，蘸上墨，要往宣纸上落笔时，脑子里记忆远去的情形的又发生了。
她手里笔怎么都落不下去，因为远去的记忆是有关书法的才能。
沾满了墨的毛笔悬停时间太长，墨汁从笔尖滴落到了纸上。
镜头直对着沈妃宁，直播间的观众看的比戏台下的村民看的还清。
【不是吧不是吧，沈妃宁的书法才艺也是假的?!】
【看她拿毛笔的姿势，太不专业了，很难相信她能写出一手好字。】
【她倒是写啊，这么举着是几个意思。】
【诶？沈妃宁在瞅谁呢？】
沈妃宁的双眼死死地盯向了戏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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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导接了起来，还把接他电话的情形放在了一个直播镜头里。
袁哥干气没办法，只得压着性子问，「江导，你太不够义气了，怎么能不经我们同意就整蛊我们妃宁？」
看直播的袁哥比观众更懵头，他亲自看过沈妃宁不止一次的现场弹筝，沈妃宁弹古筝弹古琴都是信手沾来，随手一拨都是绝对悦耳的曲调。
直播里沈妃宁只能说是乱弹琴，两只手在那里胡乱拨弄。
他脑子里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江导搞鬼了，为了娱乐效果，直播间放的是事先准备好的音效。
弄出这一出，沈妃宁的大众好感度都要被败光了。
既便后来反转，一些观众会产生受愚弄感。
他气的脑门霍霍，打电话给了江导。
让他相信了几分。
正好他对沈妃宁感觉变得不好，便想出了在节目里增加了这样一个环节。
如果沈妃宁是个真有才能的，这个环节能让她吸引更多的人气。沈妃宁一方的人只会感谢他提供的这样一个机会。
这不是在毁沈妃宁吗。
沈妃宁这两天正被人黑，他还指望着沈妃宁在这个综艺上多多表现，最好再爆出一个才能，好彻底翻盘。
不懂，真不懂。
……
他查了查，发现沈妃宁从来没当众进行过演奏古筝，或写过书画。
发出来的都是剪辑过的视频。
「叫什么暂停。」江导轻瞪了下凑到他跟前问他的摄像师，「好好拍，一点细节都不要错过。」
「行嘞。」在这里江导是老大江导做主，摄像师虎躯一震，盯着自己的镜头，去拍沈妃宁的细节了。
他心里犯嘀咕，沈妃宁难道不知道她弹成了什么样了吗，手上没谱，耳朵也听不到？
如果沈妃宁真如神秘黑客所说，那他的节目会更火。
现在就是第二个如果。
给他发来信息的是个特殊的陌生人，是被称为神秘黑客的那位。
江导听说了些内部消息，上回不是网站不想删除掉神秘黑客的贴子，而是根本删除不掉，请来了国际上有名的黑客大神都拿这位没办法。
这位给他发来的信息，他哪能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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