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一笑，舒言便起了身，“我该走了。”
“嗯。”
文荣看着舒言离开，将桌子上面的照片收了起来，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如今瘪犊子已经被灭口，说明林时衡的人，从一开始就盯着她这边的动作了。
又或者从一开始，舒言就在林时衡的视线当中了，可能连今日的见面，林时衡也清清楚楚，甚至连见面的内容，他都知道。
多么可怕。
文荣不知道再查宋家的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果说之前是他理性查案，那么现在他就是带了私人的情绪。
林时衡，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林家，他查定了！
舒言走出咖啡馆，正想与温昭上车，就远远地看到了两个身影。
容栀？
她推着的，是……叶梨吗？
舒言定定地看着远处的两道人影，还不及回神，就看到那两道身影的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一道她极为熟悉的身影。
苏弋。
他本来，不用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
“不客气，宋女士当年于我，也有恩，再者你也是付过酬劳的。”
舒言肩膀塌下来，眼中泛着淡淡的晶莹，她知道自己对抗林时衡，有些无力，但是她必须去做。
“我只有留在林家，才有机会找到最直接的证据，我不相信林时衡能够掩盖一切罪证，我一定，一定要查出真相，将他绳之以法！”
舒言说着，将手中已经泛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林时衡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拦不住他。
“好。”
舒言颔首，抿唇道：“谢谢。”
文荣抬头，盯着她，咬牙半晌，一直挺拔的脊背倏地弯了弯，他有些颓废地叹了一口气。
“舒小姐，抱歉。”
“我没有想到，我们刚查出来瘪犊子这个人，林时衡那边就动了手，现在瘪犊子已经意外坠江，被人灭口了。”
文荣看着她心意已决，叹息一声，“舒小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了，不过你若是有事情，记得随时联系我，毕竟，我是一名律师。”
他有权利，带舒言离开林家！
她住在林家，若是林时衡想要杀她，或者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她根本无力反抗。
“文律师，如今证人被灭口，查当年的事情太难了。”
舒言看着他这副神情，心中倏地浮现不好的预感来，她咽了咽口中的苦涩咖啡，颤抖了手。
“文律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舒小姐，你说你现在住在林家？”
文荣却突然想起来舒言的话来，不由眼露担忧，“林时衡如今做事情根本不顾及后果，你若是住在林家，怕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舒言却听懂了。
留存了十多年的证据，就这么被林时衡说抹去就抹去了。
舒言呆愣原地，拿着咖啡杯的手剧烈颤抖着，眼底从惊到恨，最后发狠，不过一瞬间。
文荣扫了一眼，瞬间拧起了眉头，随后迅速接通，结果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舒言就见一贯冷静的男人，变了脸色。
“林家真他妈的狠！”
文荣从牙齿里蹦出几个字来，字字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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