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她在梦里见过，那还是500年前。
可现在里面的摆设与之前没有丝毫不同之处，就连倒地的花瓶碎片都是一模一样的位置。
地上的干涸的血迹差点让她以为，这就是那个之前的小院子。
假如不是在系统那里看到院子被毁了，她也许真的会以为这是事故发生的地方。
“你为什么留着这个地方。”灵芝看着里面凌乱的血迹，心中蓦的一疼。
“教训，这是吾自己给的教训，只有在这里待着，吾才明白，有些东西是想碰不能碰的。”白泽的声音很淡，淡得灵芝以为他在说别人的故事。
系统在灵芝脑海里吐槽，【怎么我睡了一觉，你们俩怪怪的，他怎么突然泛起文青病了。】
灵芝享受了一段安静时光，一听系统的渣渣声，就有些头疼。
“事儿太多了，什么想碰不能碰的，你一个神，现在又是个堕神，也至于顾虑那么多吗？”灵芝想起那条魔龙。头更疼了。
白泽转过身，眸底闪烁着什么，灵芝有些看不懂，“呵呵，好。”
“好什么好啊，那恶蛟说这个世界有一条魔龙，你忘了吗？我怀疑那个龙是从异世界来的，天道玉简并未记载这世界有魔龙啊。”灵芝想着有些焦急。
“哦，是异世界来的，也许是寻着裂缝找来的吧。”白泽看着灵芝，眼中的火光突然熄灭。
“不用太过焦急，一切皆是命数。”
白泽的话让灵芝有些生气，她抿唇看着白泽的金色眸子道，“你总说一切是命，那前世的灵芝死是她的宿命，你认命了吗？既然自己都不想认命，何必总说是命。”
“我不管什么命数不命数，我只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一线生机，天道从未把一切的路堵死过，不拼一拼，怎么知道这是命？白泽，我不认这命，从来都不认。”
玄武大陆说她天赋异禀，是邪魔克星。
可是最后。
他们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这次假如她不能顺利回去，他们的结局就是死。
这是命吗？
难道就因为她是邪魔克星，就可以放心躺？
不能，因为一切事情，上天都没有定死。
他对所有生物，不论人魔，都留了一线生机。
“白泽，我不认命，也从来不认命。”灵芝看着他金色的眸子，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布置，挥手将至于虚幻的小屋彻底掀翻。
白炎听见动静立刻出现在门口，看到已经恢复正常的白泽，眸底闪现异常的兴奋。
“大人、”
灵芝从他身边走出院子，扫了眼他那炙热的眸子，微微蹙眉。
每次看见白炎，都有种狂热粉的感觉。
她刚刚从城郊的小院出来，半晌身后古色古香的小院便消失在了原地。
重新化作一片荒芜。
只有灵芝的香味依然萦绕不觉。
白泽站在荒草中，看着手中的茶盏道，“是该去真实的住处了。”
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大树后，见到这一幕面面相窥，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急忙追上了在前面走着的灵芝。
脚步声整齐划一，一听就是受过高等修炼的。
灵芝耳朵动了动，走到低矮的小巷内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几人看着瞬间变成空地的地方，眸底露出一丝惊骇，“人呢，你们去那边，我们走这边，搜。”
“m国人？是在找你姑奶奶我吗？”灵芝突然从他们身后现了身形，一脸的笑盈盈道。
几个m国人，面露惊愕，不过片刻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了灵芝的额头。
灵芝嗤笑，“你们觉得，能打得到我？”
“砰，砰，砰。”
几个人下手丝毫不犹豫，连着就开了几枪。
灵芝却像是在玩猫捉老鼠，再次消失在几人眼前。
约尔斯将脸上的面罩狠狠地一摘，看向四周空旷处，随手拿着手枪对草丛中又连开几枪。
“灵芝，我知道你没走，你的朋友楚韵与梓候都在我的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泽自顾自地走向屋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将门猛地推开。
灵芝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并未吭声，反而绕过他的背影，看向屋内。
兰因絮果
人类将他抛弃，天道纵容人类将灵芝分尸时，因就已经种下。
白泽抿着唇揽住了灵芝的腰，手刚一触碰到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现梦里蚌妖那细腻的腰。
此时外面正是夜晚。
闪闪的星河挂在天上，两人谁也没有心情去看。
“芝芝，世界上好似真的没有感同身受。”转瞬两人出现在古色古香的院子内。
灵芝略显尴尬地从地上站起，却因为脚有些麻了，一个趔趄摔到一个充满淡香的怀抱。
入梦之前她从没觉得这样的触碰有什么，可经历过那样一番梦，她总觉得有些别扭，几乎是瞬间站直了身体。
低头掩饰地轻咳一声，“看你昏迷了，这地下也塌了，没来得及出去就被石头砸昏了，才醒。”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趁灵芝还没发现时，紧忙将手收回，改为扯她的胳膊。
灵芝心中暗自吐槽，真是和梦里那个人毫不相关啊。
虽然天道之力的衰弱会使因果之力消减。
但对于一位掌管一部分天道之力的他来说，因果束缚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只是，灵芝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梦中那个蠢得要命的蚌妖。
白泽看了她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道，“怎么没走？”
灵芝与白泽的肖像小的做成了吊坠，护平安，大地被做成了镀金雕像，受人供奉。
白泽本来就是山神，对供奉的香火十分敏感，察觉到后微微蹙眉。
这与他的初衷并不相符，既然不打算接管烂摊子，他自然不能接受人类的香火。
白泽扫了眼她红透了的耳根，点点头，“我们走吧。”
此时的外界早已变了模样。
白泽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就那么沉沉地看着她。
看得她有些心慌。
梦境中是恶蛟与那蚌妖的过去，但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真真切切的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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