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没说话。
程斯说的不假。
有贼心没贼胆。
除夕当天，林曦和舅舅出来贴对联。
家里就他们两个年纪小，这种差事也只能落在他们身上了。
“我去搬个凳子吧。”
门口的有些高，舅舅也够不到。
林曦搬了椅子出来，刚出门远远就看到的门口围着的几人。
秦屿，还有程斯他们，几个都过来了。
秦屿从舅舅手里把对联简单都接到手里，“我来，您歇着。”
“行，你们来。”舅舅巴不得偷懒，一回头就瞧见林曦出来了。
“你们几个小孩儿弄吧，院里的和车上的记得都弄好，我进去了。”
林曦把椅子放下，秦屿直接踩了上去，林曦很自然的把他手里其他工具接在手里。
好像回到了之前。
往年每一年的春节，贴对联这份“工作”，都是他们几个做。
先从林家开始贴，一群小孩儿要忙一上午才全都弄完。
她那会儿几乎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递一下剪刀。
她那会儿不喜欢干活儿，只是喜欢跟在他们几个后面乱跑，总觉得很好玩儿。
因为大哥一开始并不喜欢带她一起，说外面太冷，会感冒。
外面这么热闹，她又不想在家里待着，就缠着二哥求情，然后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挨家挨户的跑。
她之前也是真喜欢过年，初一的时候还要去给几位爷爷叔叔拜年，红包多到口袋里都塞不下。
爷爷们给她的总是最厚的，小时候程斯还总吃味儿。
想到这里，林曦突然好奇，直接问出来：“今年我还能收红包吗？”
“为什么不可以？”周景珩朝她看过去，笑眯眯的说：“曦曦还是小孩儿。”
“哪有。”林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要没有结婚的话，她也就舔着脸收个红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年前她突然领证了啊……
按理说，不太能收了。
“收着呗，这院里也没比你更小的小朋友了，爷爷们给你就拿着，别瞎矫情。”程斯和她要剪刀，“快，拿给我。”
林曦抱着胳膊，歪头一笑：“那你们嘞？”
“我们什么？”
“小时候和四哥要红包，四哥可抠门了，说以后等工作了给我包个大的。今年不能不给我了吧？”
程斯嚯了声，“你这都还记着呢？”
“没办法，记性太好。”
“给给给，哎呦喂，少不了你的。”
“今天回去就给你包一个，给你塞张卡行不行？”
“有点诚意行不行。”
“行，回去就给你换现金。”
林曦这才笑了。
他们塞卡，一般数目都很大，换成现金就不一样了，一个红包再多也塞不了多少。
心意到了就行。
对她来说也不少了。
程斯说下午回去给她包，是真的给她准备了。
晚上的时候，二哥他们就把红包给她了。
“压岁钱，放枕头下面。”
林曦给他们挨个拜年，两只手抱住红包，笑道：“我估计都不用枕头了，今晚能直接枕着它们睡了。”
秦屿他们都图了吉利，给她包了一万八。
红包塞得满满当当，林曦抽都抽不出来。
“咳。”程斯转头看向周景珩和秦屿，“二哥三哥过年好，妹妹那边照顾到了，弟弟这边儿是不是也得意思一下啊。”
“该不会没准备吧？”
两个当哥的也不含糊，给程斯白序一人一个。
厚厚的一沓，和林曦一样。
“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啊。”程斯憋不住笑，还没笑完，白序扬声给他说了一句吉祥话。
“……”程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你小子故意的吧？”
嘴上不情愿，程斯还是很爽快的把红包给他了。
毕竟他和白序这么多年不对付，白序能给他拜年也是难得一见。
周景珩的父母今年也回了院里，一家人在程家过年，正好凑到一起比较热闹。他们一走，白序也很有眼力见的闪人了。
只剩下林曦和秦屿。
林曦抱着红包，看着秦屿微微鼓起的大衣口袋，“你好像还有一个，给谁的呀？”
秦屿有备而来，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给的也都给了。
这院里目前也没有其他小辈。
他剩下的是给谁的？
“倒是眼尖。”秦屿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把剩下的那个掏出来，放到她怀里那一沓红包的最上方。
这个红包不太一样，不是用的纸皮红包，是那种很精致的布艺，装的也更多，厚度是其他的两三倍。
像块板砖……
“这是？”她问。
秦屿：“给老婆的。”
白序懒懒的移开眼，“你管好自己的嘴。”
“嗤。”程斯笑了，“算了，不想理你。你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儿。”
“我先走了，回去要和大伯母对一下除夕的菜单。”
“去吧去吧。”
“我送她回去。”
白序一直放在手边，盒子看起来不大，暗藏玄机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白序把东西拿走放回口袋里。
“你小子，贼心不死啊你。”程斯眯起眼。
今晚秦屿没出来，秦家来了客人，这会儿一行人还在外面吃饭，还没有回来。
“挑了一套衣服。”
“啧啧啧。”程斯忍不住调侃，“果然啊，待遇都不一样。”
几人现在在程家，到林家有一小段路，周景珩起身送林曦出去。
等人一走，程斯哎了声，敲了下桌子，“你那东西我看看。”
“嗯？”程斯挑眉，一脸狐疑的看向某人。
接收到他眼底的讯号，白序淡定的喝了口酒，没搭茬。
周景珩也很喜欢，笑着道谢。
“给三哥买了什么呀？”
知道他是故意在都逗自己，林曦笑而不语，由他去了。
“诶，白序的呢，拿来我看看。不是没货了吗，他的是什么啊？”
林曦：“他的是自己挑的，买了件配饰。”
“没有啦。”林曦解释：“我没偏心，主要你们这款没货了。”
“都是借口。”程斯才不信，不过他没生气，“也正常啦，毕竟三哥现在和我们可不一样，进阶了啊。”
晚上，林曦抽空把礼物交给了其他人。
程斯和二哥都收到了一条领带和一套袖扣。
“唔，可以诶。”程斯爱不释手，“还得是咱妹妹有审美，过年穿正装的时候正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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