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如果你不行，趁早退社，换条跑道重新出发。”
他也不想说这样的话，但这也是一条出路。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只有出道这一条路。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到。”Jessica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朴层桐。站上舞台是她的梦想，为此她付出了很多，她输不起。
“我没有时间可以陪你继续成长，你也没有时间可以继续浪费。说实话，你不行，对公司的损失是投入到你身上的培训费，但你的损失可就不一样，你损失的可是你的青春啊。”朴层桐说的话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公司有这么多练习生，如果这个不行，那就赶紧换下一个，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公司如此，对练习生也是这样，谁也耗不起时间。就算他再看好Jessica，但她要是克服不了，他也无能为力。
“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克服镜头，那我们也只能遗憾地道别。”
“我一定会做到！”Jessica连忙答应，生怕晚一秒，朴层桐就改变主意。毕竟刚才朴层桐说了那么多，无不在让她认清现实，但幸好朴层桐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克服。虽然时间有点短，但总比没有强。
“下去调整吧”朴层桐点了点头，便让Jessica下台休息。他担心Jessica再多呆一秒，又会情绪崩溃。毕竟他说话还收着点了，换成李秀满和金英敏，Jessica恐怕没这么快能下台休息。
“她能行吗？我们要不要考虑备选？”金英敏摇了摇头，他已经怀疑Jessica还能不能继续练习了。如果不能面对镜头，别提出道了，就连后续的练习恐怕也不能进行，毕竟镜头测试是不可避免的科目。
“试了这么多，就她和泰妍两个人的和声最完美。如果这两人少了其中一个，那团队的和声部分就会下降几个档次。”朴层桐摇了摇头，Jessica的音色太独特了，没有代餐。而且他在Jessica身上投入那么多，是为了收取回报，而不是为了做慈善。
“那新女团中一定会有她和金泰妍的位置了？”金英敏只知道朴层桐有一个野心之作，但他不知道这个企划的具体人选是谁。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练习生都有机会入选，但名额只有那么几个。
“你也知道优秀的主唱有多稀缺了。”朴层桐点点头，这两个主唱非常能打。
“除了她们，还有谁确定？”金英敏的心中计算着人数，已经确定两人了，那剩下的只有七个位置了。
“门面领进门，主唱留住人，允儿就是我心中的门面。”朴层桐指了指林允儿的照片，这张脸不仅能从二代打到五代，还是行走的ATM，他岂能放走！
“对不起，我会努力。”Jessica一边伸手抹掉眼泪，一边道歉。她好像除了道歉，也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
“我不要努力，我要的是竭尽全力。”朴层桐摆摆手，努力没用，尤其是在残酷的练习生世界。每个人为了那一个出道机会，拼命练习，你却只是努力，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完了。西卡欧尼要被骂得很惨了。”林允儿一脸担忧地看着Jessica，她已经不敢看朴层桐的表情了。之前那两次，朴层桐已经在强忍火气。现在刚开口就崩，朴层桐能容忍就怪了，
真如林允儿所说的一样，朴层桐真的没在考虑Jessica的感受了。如果他再考虑，不仅对Jessica没好处，还会对他造成内伤。
“你还要再说对不起？”
当时一出现这个问题，紧急暂停Jessica的训练，等她能适应了再回来练习。这次他在测试中看到她的身影，他还Jessica已经克服了，谁知道问题还在，似乎还比之前更严重了。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Jessica慢慢克服了，毕竟离他预定的出道日期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了。因此，他只能下猛药。
“当年在你入社的时候，我明确跟你说过这是一条努力不一定会有回报的路。现在你克服不了镜头，那你这些年挥洒的汗水都不作数了。”
“我给你一分钟整理情绪，一分钟之后我们重新开始测试。”
金英敏非常能理解朴层桐的心情，毕竟同病相怜。外头一片烂帐，里头又问题不断。就如这样一个简单的测试，都能出现这样那样的错误。
“她不是已经克服镜头恐惧症了？”
Jessica抿着嘴，惨白着一张脸点头。她很想说，但她深知再道歉也不会有第四次的机会了。
“Jessica，你还想像去年一样再次被淘汰？你还有多少个5年可以浪费？”朴层桐也不想那么恶劣地揭开Jessica的伤口，虽然这个伤口是他故意造成的，但他那是为了提高Jessica的抗压能力，可他也没想到Jessica会在天上智喜的考核中暴露出镜头恐惧症。
他看到老师提示可以继续测试，便停止跟金英敏的交谈。这是他在本场考试中给Jessica的第三次机会，如果Jessica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那他可不会再客气了。
“崩了”sunny听到Jessica的开口，她就知道这次测试的结果。
“对不起”Jessica继续低头道歉，她觉得自己现在除了道歉，好像也做不了别的。
朴层桐烦躁地揉搓眉心，他总算体会到崔希楷为什么会那么烦道歉。这个时候。道歉是最没用的，可Jessica却一直道歉，而且他想听的也不是道歉。
“那她怎么骗过老师的？”金英敏也不用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只是他很想知道这样的状态，怎么能顺利通过上次的测试。
“鬼知道！”朴层桐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答案的时候。
“先不说，仔细看她的表演。”
朴层桐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才放下。他对于金英敏的问题，只想笑着反问“你看像吗？”
他也收到练习生部门的反馈，但是他今天看了Jessica的表现，他非常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
“Jessica，麻烦你看镜头表演！”朴层桐拿笔敲了敲桌子，这Jessica的眼神一直在躲避镜头，使得他不得不暂停考核。如果Jessica这个表演一直是这样的状态，那这个考核也是毫无意义，还不如早点喊停。
“对不起”Jessica垂着头，低声道歉。每次一有镜头对着她，她总是感到不自在。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你自己说对不起。”朴层桐面无表情地看着Jessica，他已经很有耐心了，也给过Jessica一次机会了。不然就他这段时候遇到的糟心事，他都能将Jessica喷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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