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挚表情严肃，“可是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你已经追求到你想要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当初按照我的意愿行事，一切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生活，也是我的自由。”
“当年你管不了我，现在你也管不了我！我现在已经成了家，生活很好，你不要来打扰我。”
赵静听到韩挚的话，心里非常生气。
“当年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还能活下来？你觉得你还能有机会回京？”
“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我这个亲生母亲了？”
韩挚对宋兰月说：“兰月，你先去前面等我。”
宋兰月虽然好奇韩挚跟亲生母亲之间的事情，但韩挚很显然不想让她知道。
她留下来，不合适。
顾及韩挚的面子，宋兰月点头，“好，我去前面等你。对了，别忘了，十二点吃午饭，别耽误太多时间。”
赵静听到宋兰月的话，眯着眼睛，眼里有几分嘲讽，“我儿子跟我说几句话，就耽误时间了？你这个儿媳妇，无媒无聘的，我可不认。”
原本宋兰月不想掺和韩挚和亲生母亲之间的事情，但突然就被赵静这样挤兑，她不乐意了。
宋兰月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赵静，“我和韩挚是在伟人的画像见证之下结婚的，我们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国家承认就行了，我公公承认我是他儿媳妇，大哥和两个姐姐承认，这不足够吗？”
赵静没想到宋兰月一个乡下丫头居然直接这么说她，“没大没小的，你这样说我，没有家教。”
韩挚见赵静越说越过分，挡在了宋兰月的面前，“赵女士，别动不动就说别人没家教，你认字还是在扫盲班学得。您娘家的那些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本来我不想说得难听，跟你留几分面子。当年我说了同样的话，你想要追求你的生活，那你随意，不要勉强我，也不要让我加入。”
“当年你能跟魏如海，也能跟赵奎有苟且，现在他们倒了，你也可以再找其他人。至于我爸，你就别想了。我爸又不是收破烂的。”
韩挚这话说得非常恶毒了，但这并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愤怒。
赵静瞪大眼睛，瞳孔微缩，抬手就是一巴掌，就打在了韩挚的脸上。
“你……你胡说什么？”
韩挚眼露嘲讽，语气里也满是冰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以为我小，什么都不知道吗？岂不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赵静在韩挚的冰冷目光之下，连连后退，“不……不可能。”
“不可能？”韩挚冷笑，“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吃再婚丈夫家的饭了吧？我嫌脏！”
“你以后别来找我，你来找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让你连现在的生活也给你破坏了。”
韩挚知道赵静之所以过来找他，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利可图。
如果他没用，赵静根本就不会理他，比如那几年在乡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这样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韩挚说完，愤然转身离开，不再看赵静。
赵静想追过去，但一想到刚才儿子那冷漠的眼神，她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我已经跟刘奎离婚了。”
“你离婚，再婚，都是你的自由，跟我没关系。”韩挚头也没回，“等你不能动了，你生了我，我自然会给你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你。”
“你！”赵静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韩挚的背影，手指颤抖。
老娘难道这辈子非得指望一个没良心的死小子吗？
做梦！
赵静愤恨地离开，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转身，直接进入窦家。
窦如海现在赋闲在家，看到赵静过来，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用得着我的时候，让我来；现在用不着我了，就不让我来了？”赵静没好气，“现在你倒是清闲，还有心情喝茶？”
“不喝茶，我还能做什么？”窦如海皱眉，心里也十分焦急，他当初上位，本来就来路不正。
再加上能力有限，这些年也没有拿出手的政绩。
现在韩振那一帮人一回来之后，他就被以能力不足，让他在家赋闲在家。
赵静哼了一声，“这可不像你啊！”
赵静听着儿子梳理而又略带埋怨的话语，讪讪笑了笑。
“你是我儿子，你回京市，而且还考上了大学，对我来说当然有意义！”
虽然现在说得平淡，但宋兰月能够想象出来当时的有趣生活。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身上穿着毛呢大衣，头发卷曲，化着浓妆的女人站在路边。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很少见。
这个人正是韩振的亲生母亲赵静。
韩挚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一震，然后转头。
“说和不说，有什么意义吗？”
宋兰月耸了耸肩，“再变样，它的大模样还在！你从小在这边生活，总能找到你熟悉的地方。”
宋兰月的话，调动了韩挚的记忆。
韩挚看到了熟悉的建筑，“那个电影院以前我们经常来看电影。有时候钱被我们买了吃的没钱买电影票就偷偷地爬墙。”
韩挚说的专心，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但这个中年女人看到了韩挚。
“小挚！你回京市，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虽然他们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公公把他们教育得很好，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同一个父亲，也是亲兄妹亲姐弟。
一路走着，听着韩挚的介绍。
“你作为一个老京城人，也给我介绍一下，毕竟未来我要在这里生活很多年。”
韩挚眼神有些惆怅，“其实我也很多年没回来了，有些地方大变样。”
……
韩挚的很多记忆都是跟哥哥姐姐们在一起。
宋兰月现在可以理解韩挚对大哥和两个姐姐的感情如此深厚的原因。
“有一次我们还被抓住了，大哥就把我和两个姐姐押在这里，他回家拿钱。”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溜旱冰，有人看我两个姐姐长得好看，对着吹口哨，而且还出言调戏，我大哥揍了他们！”
从邮电局出来，韩挚握着宋兰月的手。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午饭时间，我们别坐车了，步行回去怎么样？”
宋兰月点了点头，“行啊，趁着现在咱们不用带孩子，还没有开学，正好可以四处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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