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我没闹。”
“你现在就是在闹。”
“我现在真的没有在闹。”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
两个人来回打着口水仗。
“噗呲——”
赵怀羿难得地笑出声来。
他不自觉地移开目光，仿佛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你笑什么？”
凌绾绾娥眉倒蹙。
“觉得你好笑。”
凌绾绾不搭理他。
“行了，过来吧。”
“我不过。”
“你过不过？”
“我就不过。”
口水仗又开始了。
片刻后，赵怀羿主动站起身，坐到她身旁。
将她搂到怀里时，她还挣扎了好几下，他从来没觉得她力气有这么大过。
他紧搂着她。
凌绾绾神情微愕。
俩人静静抱了一下午，他也没告诉她他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赵怀羿仿佛知道她的担忧，亲自将她送回凌家。
进府院时，章氏身边的丫鬟绮儿告诉她章念祁赶回兵部处理南疆的军务了，这段时日都不会回凌家。
凌绾绾回头看一眼远去的马车，问绮儿几句章氏的状况，便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院子里，吃什么都不是滋味。
“小姐，这些都是你往常最爱吃的啊...”
春盈发愁。
“端走吧。”
她搁下筷子。
春盈只得收拾好，默默退出去。
次日，赵怀羿与侯府嫡女江婉珺订亲的消息传遍整个盛京。
“听说呀，跟重华君订亲的那位是他的青梅竹马呢。”
“一位是翩若惊鸿的世家公子，一位是容姿妍丽的高门嫡女，两个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真真是好般配的一对儿，羡煞死人嘞。”
一大早，惊鸿院里几个打扫院落的小丫鬟就躲在树荫下窃窃私语。
“打扫完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嚼舌根。”
春盈将她们轰走。
“谁生气了。”
她抬手摸摸发红的耳朵。
“人本君可是救了，你该不会要反悔吧？”他低声叮咛。
凌绾绾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被他拉上船舫。
她坐在他对面，脸上余怒未消。
“今日不是你的大好日子吗，怎么到这来了？”她没搭理他，就对坐着问。
“你生气了。”
他盯着她，眼眸里好似带着笑。
“想再续前情？”他遮住她眼前的光，问她。
“谁想和你再续前情！”
想到他方才刚在府上跟另一个女人订亲，这会儿又到她这来撩拨她，凌绾绾话里带气。
“坐那么远，怎么办事？”
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你说过不会反抗。”
在岸边僵持不下，赵怀羿说出她承诺他的话。
“你怎么在这？”
她讶然望着他。
“我不试。”
凌绾绾使劲挣扎，又不敢大声叫，怕引来河边上的人的注意力。
船家见有人过来，忙将船舫给他们停靠到岸边，识趣地到船头等着。
“可以试一试。”
他抓起她的手，往岸下走。
马车在城内转悠，凌绾绾心内烦闷，告诉春盈要下车走走，竟走到当初与赵怀羿相遇的船舫岸边。
她盯得入神，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人。
鼻息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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