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的手紧紧托着她的后颈。
退无可退。
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
酥麻的快感从唇瓣蔓延到指尖。
“裴衍......”
炙热的吻落在脖颈上，一路旖旎向下。
她轻声叫道，语气之中暗藏喘息。
闻笙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还能如此...令她羞红了脸。
“师姐。”
裴衍的动作停了一瞬。
像是回应闻声的话一般，叫了她。
闻笙心跳加快。
师姐？
这种时候...怎么叫的出口！
“别...别叫我师姐。”
闻笙别开脸，耳垂红的滴血。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
很怪。
懂事的系统发出一声怪叫之后，立刻就把自己关小黑屋去了。
外衫褪去，小衣的系带散乱。
入目一片雪白。
裴衍停在精致的锁骨，尖锐的牙齿撕磨，留下红痕。
他心乱了。
血液躁动，是那种熟悉的......
发情期。
“发情期吗？”
身下的少女开口问他。
那声音实在好听，又苏又软，听的她心间发麻。
“呵。”
裴衍不答，他退掉上衣，低头重新吻上了闻笙的唇瓣。
这个人对他而言。
果然不一样。
他愿意...甚至渴望碰她。
身上的衣料越来越少，肌肤相贴，灼热感要将她烧化了。
“裴衍...你。”
闻笙抓住了裴衍的手。
温度也高的离谱。
她看着裴衍，眼尾处已有银色的鳞片显现。
“你.......”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裴衍却忍不了咬住了闻笙的耳垂。
“小师姐，这种时候...”
“应噤声。”
闻笙愣住了。
她睁着眼睛，茫然地望向一边的帷幔。
他还叫她小师姐。
他想要她。
因为他在发情期。
是不是...是不是即使不是她，也可以？
旖旎的气氛在一瞬间破裂，她的心跳慢了下来，心脏渐渐开始变得酸涩。
眼眶也发酸。
不应该啊。
她的情绪也不是这般敏感的。
明明她从小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委屈这种情绪她早就难以感知了。
今日......
闻笙攥紧了身下散乱的衣衫。
这是裴衍啊。
她的心上人。
她应当是愿意的。
闻笙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过，滴落在裴衍的唇角。
冰冷刺骨。
撕裂了满室春光。
“你不愿意？”
裴衍摁在闻笙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撑起身子，垂眸。
怀里的少女双颊还泛潮红，樱唇之上一片水色。
娇媚的让人想揉进怀里。
只是那双杏眼微红。
晶莹剔透的泪水挂在眼角。
轻而易举的望到了眼底的难过与委屈。
裴衍心脏猛然一疼。
紧接着细细密密全是酸楚。
“为何不愿。”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低沉中满是欲望。
他们应该是这种关系。
他看出来的。
闻笙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应该愿意。
但心里总觉得别扭。
一时间，她竟回答不上话来。
轻柔的吻落在她眼角，舔过她眼角的泪水后，猛然起身，披上长袍，大步离去。
裴衍疯了。
他竟然看不得这人的眼泪。
心慌到手抖。
明明欲望让他登顶又难以纾解，他的本能竟不愿强迫她分毫。
他的手腕被人拽住。
回头，少女跪坐在床上，杏眼微睁。
“你要去...找别人？”
闻笙问道。
她听到她的声音在颤抖。
如坠冰窟。
其实...
她才19岁。
于修士漫长的一生中，也不过眨眼一瞬。
毕竟有些大能连闭关都是按百年算的。
她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死脑筋。
裴衍黑着脸，耐着性子没有甩开闻笙的手。
“不。”
龙族是何其高贵的种族。
发情期就去找些不相干的人野合？
那是低等生物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听到裴衍的话。
闻笙松了手。
那个颇为狼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啧。”
闻笙松了口气，浑身的乏力，扭身滚上了床。
心好累啊。
她自己都快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意了。
她不排斥他的吻，不排斥他的触碰。
却实在讨厌极了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好似她也无法牵动他的半分情绪。
令人心里堵得慌。
“系统，我这是...怎么了？”闻笙轻喃道。
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系统还在小黑屋里。
另一边裴衍进了寒潭，任由刺骨冰冷的潭水抚平躁动的欲望。
可闭上眼，却还是那张脸。
漂亮的...惹人怜惜。
裴衍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单手搭在了眼上，将这清冷的月光一并遮蔽。
不懂。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对一个人族动了情。
...
还是想说，短篇稿费爆了一下，好开心的。
唇瓣被舌尖舔过，本能的想要推开裴衍。
她的手被攥紧，轻微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加强势的掠夺。
他既然叫“小师姐”那便就是同门关系。
“哦？”
闻笙说罢，看着裴衍的嘴角扬起了冰冷的弧度。
他冷笑一声，低头，含住少女殷红的唇。
桃花的香味散开，再一次填满空气，氤氲着令人躁动的欲望。
闻笙瞪大了眼睛，她几乎停止了思考。
男人的发丝垂在脸侧，擦过她的脸颊。痒痒的，让人难耐。
两人的距离是极近的。
她盯着那双红色的眸子，想起了那日里见着的，金色竖曈。
他跪坐在她腰侧，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扬起了头。
“师姐。”
三年前互相表明心意，但也算不上正式确定了关系。
眼下这样......
眼见着闻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裴衍叫了最后一声，勾着闻笙小指的手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闻笙没有防备，被人揽着腰压在床上。
闻笙咬紧了牙，将要出口的呻.吟封堵在口中。
她抬头，男人面无表情，连目光都没有一丝波澜。
“是...是师姐。”
“小师姐，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衍的手抚过她的侧腰，带来阵阵颤栗。
闻笙：“.......”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看幼儿园小朋友的即视感。
“小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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