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渣男。
嘿，tui！
裴衍会意，抱着闻笙离开。
...
唐婉卿关上门，才觉得心中憋闷难受。
她很清楚，这是她自己的感情。
为什么？
为什么窒息痛苦又后悔。
这样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了。
她做梦了。
梦到了她还是M3星域域主的时候。
她继承了父亲的位置，甚至比她父亲更加优秀更加强大！
她曾当着千亿子民的面宣誓，踏破其他星系，彻底称霸整个宇宙。
然后.....
然后呢。
她的梦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再之后，梦便越来越模糊了。
她只知道之后的一切情绪变动都为了那个男人而起。
那个男人总是俯视着她，叫她——婉婉。
唐婉卿梦中惊醒时，眼角有一滴泪。
憋闷屈辱。
唐婉卿突然想不起来她究竟如何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修真界。
她称霸宇宙的目标究竟实现了吗？
...
旭日东升。
郑家议事厅。
郑义成和唐妙柔坐在主位，左下侧，坐着闻笙一行人。
“城中邪祟和无极宫的事情，希望郑家主详细告知我们。”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闻笙。
裴衍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闻笙，将本就准备好的说辞咽回了肚子里。
他本也不喜欢与人交流。
但唐婉卿冷漠，闻笙又……
所以这些话本是他想开口询问的。
郑义成看了一眼唐婉卿，才缓缓开口：“从半年前，城里陆陆续续有小孩失踪。”
“小孩失踪前，家里都会收到一个长命锁。”
“不少人说见过一团黑雾在夜半时分游荡在城外。”
“有世外高人游览至此，说那是邪祟。”
“我们找不到邪祟藏身何处……”
郑义成三言两句便结束了，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他们了解的太少了。
根本无从说起。
闻笙再问：“那无极宫呢？”
郑义成面色一变，眼里似有疲惫：“无极宫本是清河城外遗世独立的修仙势力，这几年却突然开始插手城中事务。”
“甚至煽动百姓们信仰无极宫。”
“供奉神位者就能得到永生！”
“简直是无稽之谈。”
“妖言惑众。”
郑义成对此根本不信。
他们这些修仙世家，本就已经隐隐摸到了门槛，于是更知道永生二字绝不可能。
“邪祟作怪时，无极宫便煽动百姓将孩子送到无极宫，受其庇护......”
“谁知道他们怀的是怎样的心思。”
郑义成一番话说完，三人对视一眼。
唐婉卿率先起身：“打扰了。”
三个字落下，朝外走去。
闻笙连忙跳下凳子，跟了上去。
裴衍离开时，扭头看了一眼郑义成。
闻笙似乎很讨厌这个人。
为什么呢？
因为郑义成曾经毁了与大师姐的婚约吗。
那他与那沈芙也曾有婚约，虽不是他悔婚，但.....
闻笙会因此也讨厌他吗？
郑义成看着三道越走越远的身影，视线几乎放空。
唐妙柔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椅子扶手：“你说...她是姐姐吗？”
郑义成扭头看了唐妙柔一眼，冷笑一声：“你觉得？”
...
“你们去无极宫查到了什么吗？”闻笙腿短，于是几乎是小跑才跟上了唐婉卿。
她还需要拉着唐婉卿的手仰望她。
“......”
唐婉卿，组织了一下语言。
发现事情有些复杂，于是看了裴衍一眼。
“我累了，师弟同你说。”
话音落下，唐婉卿直接消失在原地。
闻笙扭头找裴衍，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裴衍将人捞进怀里。
这动作，这几日习惯了后，就成了本能。
刚才有一瞬，他只觉得闻笙找他像是找父亲一样急切。
“那无极宫里有出窍期的修士镇守，我们未过多深入。”
“无极宫中死气缠绕，怨灵哀嚎，想来死了不少无辜之人。”
“还有祭祀。”
“邪恶的阵法，以血肉灵魂为祭，不知目的。”
裴衍这一生，活到现在，一切困厄痛苦背叛都经历过。
他也喜静。
在寂静中一个人消化所有情绪。
如今却愿意耐心地地，将这有些复杂的线索理清，讲给闻笙听。
小姑娘在听他讲话时，神情认真又严肃，看得他心都化了。
好有趣。
突然有一种当人爹爹的快乐。
闻笙在思考。
以灵魂血肉为祭......
所求为何。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甚至.....可能是大结局前就埋下的一根暗线。
她正听的起劲儿，耳边却没了清冽的声音，她不由回头看裴衍。
少年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之时，她看裴衍薄唇微动。
“有庙会，你可要去看？”
闻笙：？？？
等等。
方才不是在说无极宫吗！？
怎么突然又扯到庙会上了。
再等等....
庙会！
那岂不是很热闹？
“去！”
于是闻笙决定先不想这些糟心的东西。
那“外人”两个字，让郑义成如坠冰窟。
闻笙欣赏够了郑义成脸上的表情，才悄悄拽了拽裴衍的衣服。
“今日，多谢阁下救下我儿。”
“我郑家必将重谢。”
郑义成这才扭头，望向被裴衍抱在怀里的闻笙。
闻笙声音清脆纯真，倒真像是七八岁的孩童。
童言无忌。
却最伤人。
聒噪。
卿卿是谁？
与她没什么关系。
闻笙：“举手之劳罢了。”
“此外....我大师姐对待外人向来如此，郑家主别往心里。”
大师姐干得漂亮。
裴衍垂眸，能看到闻笙上扬的嘴角，以及毫不掩饰的嘲讽。
“......”
唐婉卿并不理会郑义成的怀旧，直接加快了脚步，进了主卧，然后毫不犹疑地关门。
闻笙望着唐婉卿的背影笑出了声。
渣男吃瘪。
看起来就很爽。
而且，逝者已逝，再无机会。
“噗嗤.....”
“这是竹园，几位就在此安心住下吧。”
郑义成领着几人进了竹园，说话时，目光也没有离开唐婉卿的脸。
“卿卿喜欢竹子，我便在这里种了些竹子，想着什么时候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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