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能够跟白小白达成这种无声的默契，并且配合如此亲密无间，二人的关系自然也要上升一层，或许已经达到了朋友的界限。
如果张海山只是壁垒总长，她大可以杀人灭口。
因为666号壁垒已经来了信任的壁垒总长，老总长存在与否并没有任何意义，赵家也不会因此而跟她们家族撕破脸。
但如果他是白小白的朋友，那么这个疯子就会第一时间开始寻找张海山。这就成为他整个计划中的一个变量。
很有可能会导致她不能全身而退。
闫萌萌想了想，看着张海山问道：“张总长，你放心，在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会放你出去，只不过要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下。”
闫萌萌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但你也不要给我添麻烦。
张海山点了点头：“你问吧，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想问什么。”
闫萌萌笑了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我只是想问，D区禁区的老人家现在在哪？我想要带他回家……”
张海山：……
“你就问这个？”张海山问道。
闫萌萌点了点头。
张海山艰难的抬起了手。
这动作看的闫萌萌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一切尽在掌握？
跟我握手达成交易？这还没到时候啊。
闫萌萌最终还是将手搭上去，跟张海山握了握手。
没成想张海山却疑惑道：“你为什么跟我握手？”
闫萌萌一脸疑惑，你不是跟我握手？你抬起手干什么？
张海山好像是知道闫萌萌想的什么，没好气的说道：“钱啊！行贿受贿懂不懂？”
“好歹你们闫家也是生意人，最基础的交流都不会了？！”
“哦，上嘴唇碰下嘴唇，跟我这玩空手套白狼？闹呢？”
闫萌萌被张海山说了一个大红脸。
怪我。
把你想得太高尚了。
“你要多少？”闫萌萌问道，说着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张卡。
张海山撇了撇嘴：“50万！”
闫萌萌又把卡放回去了……
张海山说的价格真是……物美价廉啊……
也不知道是这地方地处偏僻，没见过什么大钱，还是白小白重新塑造了他们的金钱观。
之前闫萌萌生怕钱不够，那张卡里足足有一个亿的存款。
听见张海山说的数字，自己的压岁钱账户应该就能搞定……
此时闫萌萌都在想，自己把张海山绑来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她感觉自己其实用钱就能搞定一切，没必要绑架……
闫萌萌将一张卡放在张海山手上，淡淡道：“卡里有一百万，不记名账户。”
说着看向张海山：“说吧。”
张海山费力的将卡插进了胸前的绷带，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说道。
“我不知道啊！”
“你耍我？！”闫萌萌走了过去，一把拽住张海山的绷带，眼神中尽是杀意。
折腾了这么半天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一个可以把整个壁垒所有人的名字、家庭、出身倒背如流的人，竟然说不知道？
此时闫萌萌真的动了杀机。
张海山拍了拍闫萌萌的手说道：“冷静点，你听我把话说完。”
“那老人家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没记错是永恒与真实教会送来的，然后还有三家教会联合背书。”
“这老人家两年前死了。”
闫萌萌问道：“尸体在哪？！”
张海山叹息道：“我真不知道，老人家死的时候我不在场，尸体的处理也不是我处理的。我要是知道我能只要你五十万？不对，一百万？”
闫萌萌想了想说道：“谁处理的？”
张海山笑着看向闫萌萌：“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
“他？！”闫萌萌瞪大眼睛看向张海山。
现在的张海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一步棋她就走错了。
那就是白小白。
“仔细想想，考察团来招待不周、霍华德私生子死亡、壁垒禁忌物泄漏再加上现在，新老总长更替。”
“张海山，这么多的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你。”
“哪件事都牵连不到你，这正是你想要的。”闫萌萌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海山。
如此有城府的人……真不愧是666的总长啊。
那个赵建跟他一比，跟孩子一样。
但此时闫萌萌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悔意。
“从考察团进入壁垒开始，你给所有人的印象是草包一个，对壁垒没有掌控权，什么事情都管不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还不如去找白小白，对吗？”
张海山叹息一声：“你竟然洞悉了真相……”
闫萌萌笑道：“确实，你做的近乎于完美，但是你忽略了一些细节。”
张海山微微叹息道：“现在的孩子……真是惹不起啊。”
张海山的反应无疑是佐证了闫萌萌的猜想，这也让闫萌萌不由得将张海山在她心中的高度再次拔高几分。
“你争名，他逐利。”闫萌萌说道。
“从我们进入壁垒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恶人都是由白小白去当，而你则是扮演了一个拆东墙补西墙，没有什么功劳，但是也没有犯错的，一个一直处于被动之中的壁垒总长。”
张海山看着闫萌萌，苦口婆心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闫萌萌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分析一下。”
“然后就是两年时间，你依然手握着壁垒的掌控权与白小白分庭抗礼，又或者可以说是各司其职，这样的你，简单吗？”
“最后，当我冷静分析这一切之后，再思考你的所作所为。我惊奇的发现你和白小白两个人做事有一个共通性。”
张海山看向闫萌萌一脸玩味的笑道：“什么？”
“首先就是你跟白小白之间的关系。”
“如果你真的像是你表现出来的一样，那么白小白为什么会跟一个草包做交易？抢，不是来得更快？”
闫萌萌微微一笑，朝着身后坐去，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板上竟然升起了一把椅子，承托住了她的身体。
闫萌萌看着张海山：“在我刚刚进入666号壁垒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个壁垒的壁垒总长怎么可以如此草包，把这个地方管理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吗？你最开始的反应甚至对我造成了误导。让我一度放弃了从你这里获取信息，因为我认为你不知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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