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
白小白向弗吉尔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你这是……新皮肤？”
弗吉尔愣了愣，“新皮肤”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想问我为什么杀我哥哥吗？
但很快，他双眼之中的疑惑就被贪婪所覆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看着白小白微笑道：“白小白，你的血很特别。”
“哥哥身为圣教徒，他的鲜血都没有你的香甜。”
“你的鲜血里好像有一种魔力，只要有了你的血，我一定能成为我持钥人……不！……我能成为看门人，甚至是……神！”
白小白面无表情的看向弗吉尔：“你现在其实就是个神……经病……”
“人家都是久病成良医，你是久医成良病啊。”白小白撇了撇嘴说道。
听见白小白这么说，弗吉尔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猖狂，那么病态。
“哈哈哈哈，你说我疯了？不不不，我现在无比清醒。”
“现在的我是完美的，我拥有了完美的肉体，只需要再拿到你的血……”
“血……我要血！！！！”
说着弗吉尔背后爆发出一片血雾，身体如同炮弹一般朝着白小白射来，腐化之血在他的手中形成暗红色的利爪，抓向白小白的咽喉。
感受到这种腐化之血的气息，白小白微微皱眉。
这血……脏了。
白小白所谓的脏，是这鲜血遭受到了污染，重度污染。
换一种说法就是打上了别人的烙印。
这更进一步的证明了此时的弗吉尔已经疯了，甚至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
只见弗吉尔朝着白小白的咽喉位置抓来，速度之快是之前的三到五倍。
白小白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打致命攻击。
但没成想，血色利爪竟然在经过白小白的时候瞬间收缩然后膨胀，腐化之血的气息沾染到了白小白，在他的咽喉位置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反应过来的白小白一脚踹在弗吉尔的腰上，借力身体向后移动，准备拉开距离。
弗吉尔怎么可能放弃这种乘胜追击的机会，身体周围暗红色的腐化之血喷涌而出，像是一根根触手插入地面，紧紧地将弗吉尔的肉身定在原地。
而白小白则是被几根从地底钻出的触手挡住了退路。
白小白见状叹息一声，不退反进，身体紫黑色电弧流转，如同一道黑色雷霆，几个闪身来到了弗吉尔面前。
一拳轰击在了弗吉尔的脸上。
因为弗吉尔用腐化之血抓住了地面，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并没有把他击飞，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只是被白小白击中的地方开始出现如同瓷片一般的龟裂。
咔咔咔咔~~~
哗啦。
弗吉尔的半张脸破碎，白小白看到脸的内部，一个暗红色，长满眼睛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仅仅是弗吉尔破碎的四分之一脸上，就密密麻麻出现了数十只眼睛。
弗吉尔嘴角微微上扬的，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
双手上扬，无数腐化之血从地底喷涌而出，连带着还有不知多少士兵的骸骨和衣物。
见到这一幕白小白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混蛋将自己遇到的士兵都杀了，然后提炼成了这个版本的腐化之血。
只见腐化之血爬上了弗吉尔的脸庞，覆盖住了被白小白打碎的位置，片刻后，一张崭新的脸庞出现在弗吉尔的脸上。
弗吉尔笑道：“白小白，看到了吗？这就是神的力量，我！既是永生！”
白小白干笑一声：“呵呵，说这种话的怪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
说完白小白看向身后的两名少女：“我确认一下，禁忌之地内部发生的一切外界是不知道的，对吧。”
少女互相对视一眼：“嗯。”
白小白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弗吉尔：“你说你是天使？”
弗吉尔微微昂首：“你可以称我为“不死天使！””
白小白缓缓摇头，一步步走向弗吉尔，微笑道：“这位天使，你听没听说过天师？”
“天师？”弗吉尔疑惑道。
这个词语他听都没听说过。
白小白缓缓抬起右手，霎时间掌中雷光四起，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黑云之中隐隐有雷声躁动。
“龙虎山，天师府，正一雷法。”
现在的弗吉尔……没有理智。
在白小白的眼中，这个人全是黑的。
可白小白不是一般人，他拥有这个世界的大道，从某种角度上讲，他的位格和神明相等。
他一眼就能看出，此时弗吉尔的身体中根本没有理智！
用修仙者的角度讲，人的体内有阴阳二气，二者冲气以为和。
存天理而灭人欲，就是这个道理。
但只有欲望没有理智，那这个人就是一个被欲望支配的疯子。
而所谓的抱阴负阳，就是调节二者之间的平衡，让欲望给理智增添色彩，让理智去组织欲望无限膨胀。
是因为此时他的样貌确实让人不敢相认。
弗吉尔本身身材修长，展现圣体的时候化为残缺天使，胸腹之间有一个大型的空洞，在空洞的内侧可以看到跳动的内脏。
然而现在，他胸腹中的空洞的已经被填平，而填平那个空洞的赫然正是他的哥哥，维吉尔的人头！
在这边的解释就是，人体内有欲望和理智，两者缺一不可。
没有了欲望，只有理智，那这个人没有生存的动力，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不过白小白感觉的出，现在的弗吉尔，疯了。
虽然表面上看除了胸口的人头有点违和，但弗吉尔本身并没有任何异样，就和正常人一样，不像是外界的疯子，长出七个出手八只手的。
“河神”事件的主要经历者和受害者，残缺天使弗吉尔。
但是为什么说不认识呢？
怎们就甩不开人头这个元素了。
而弗吉尔本身的变化也很大，身体被填补完整后，整个人再没有之前的那种瘦弱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的弗吉尔像是一个生病的天使，那现在，就是痊愈状态。
人头表情狰狞恐怖，好像死前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双眼上蒙着一层属于私人的灰白，睁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白小白就奇了怪了，这个禁忌之地是不是有毒啊！
当人影从迷雾中走出，白小白双眼微眯看向这个人。
这个人他认识，但也不认识。
说是认识，是因为白小白刚刚坑了这个人，而且还坑的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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