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春期来姨妈的时候，你还是个吃奶的孩子呢。」
我白了她一眼，「妖族寿命，是人族的几十上百倍，她现在尚处于青少年时期，我叫一声小家伙有什么错？」
我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本拓印的书籍，并细致的给胡小花列了个书单，告诉她修行的前后顺序。
为了这么个小徒弟，我将龙虎山的五雷法、茅山的奇门遁甲等等招式，全部倾囊相授。
墨菲翻阅着我拿出的书籍，「潜龙，这些都是你压箱底的绝学，你真够舍得的。」
同样在翻阅书籍的胡小花，看得是俩眼睛直放光，一口一句谢谢师父，小嘴特别甜。
我解释说：「书本身并不值钱，值钱的是我为胡小花挑选的典籍，以及学习的顺序。」
「记得当初在人界时，一群傻子听说我身上有绝密道藏，玩了命的要围攻我。」
「我专程拜托人拓印了无数本发行，还有网上的电子版，几块钱就能买得到，才让那群傻子消停点。」
「他们道心不纯，只学‘术而忽略道，就好比对武器不了解，硬生生抢来手榴弹当榔头用。」
「估计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走火入魔而死。」
孙鸣金凑上前，「大哥，你啥时候也教我两招？」
我摆了摆手，「一边玩去。贪多嚼不烂，你的修行已经自成体系，我横加干涉反而是在害你。」
将典籍尽数收入储物戒指后，胡小花小心翼翼的捧着破境丹，「师父，这颗丹药我什么时候吃合适？」
「丹药的效果，越拖越差，就现在吧。」
我指了指车厢里头，「你到里边吃去，由他们来替你护法。」
「是！」
胡小花攥着一块荒原结晶，将气息调整至巅峰状态，这才将破境丹抛掷入口中。
不多时，境界壁垒破碎的咔嚓声响起。
她眼眸猛然睁开，幽蓝色的瞳孔化作暗红色，裙摆下方钻出三根毛茸茸的尾巴。
李文娟捏了捏毛茸茸的尾巴，颇有些纳闷，「原本不是只有一根么，怎么还多长出两根？」
墨菲：「岂止是尾巴，她的气息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我心中诧异。
这个胡小花，果然不简单！
她缓缓睁开双眼，攥紧拳头感应着体内陡然增强的力量，忽的惊诧：「我的尾巴……增生了！？」
「不是增生，是血脉返祖。」
我凝声解释说道：「狐妖一族，血脉等级分为三等。」
「第一等最为普通，是拥有一半兽血、一半妖血的白狐，容易修炼成仙口吐人言，但化形格外不易，通常寿命只有三百到五百甲子，修炼成仙的概率百不存一。」
「第二等是碧眼狐狸，也就是你和你的两个姐姐。」
「我最初就察觉道，你和你的同族有很大的不一样。」
「你在幻术上的造诣，以及趋利避害的感知天赋，远超过同族，甚至可以用超凡入圣来形容。」
「我如今才知道，你的体内拥有狐族最高等级，也就是九尾妖狐的返祖血脉。」
「像这等血脉，只有等你晋升到练气巅峰才能激活。」
「日后，每过百年，你会多出一条尾巴，一直到第八尾时，将迎来天劫。」
「度过天劫，成九尾身，一人可横推整个卫城。」
「失败，就身死道消，也是命中劫数。」
胡小花激动得眼眸闪闪发光，「好厉害的样子！谢谢师父的教诲！」
胡小花聪明伶俐，勤奋好学。
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否则收下她这个小徒弟带在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刚晋升到练气巅峰的胡小花，掌握了凌空飞行能力。
她踮起脚尖，带着满心的兴奋与好奇，围着马车一圈接着一圈的飞来飞去。
我朝着她招手，「再玩会儿，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忽然，悬浮在空中的胡小花脸色骤变，「停！」
胡小花大喜过望，再度磕头，「谢师父！」
李文娟在一旁拆台道：「潜龙，你一口一个小家伙的胡小花，今年已经快要四十岁。」
「谢师傅传道，徒弟谨遵师傅教诲！」
我有些尴尬。
「别乱叫，我可没打算收徒弟。」
「假若哪天，我真的有了实力，好去寻您！」
胡小花笑了，「你这小家伙，真挺机灵的。」
「罢了，我就替祖师爷收你当个记名弟子，回头再给你一些细致的修行方法。」
「此书对常人来说，或许如天书一般晦涩难懂，其价值更不如引火的劈柴。」
「但对你来说，则是比破境丹强悍无数倍的天地至宝！」
恍然如梦的胡小花，已经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打得回不过神来。
或许真的是胡小花命中‘天官之术显迹，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诚恳且固执的道：「对我来说，无论是丹药还是功法，都不如师父重要！」
「我向您磕头拜师，不是想跟着您，而是想要给自己的修行一个名分，给传承一个名分。」
「你遇到我，就是运势攀升到巅峰的迹象。你若遵照我的嘱咐修行，日后必定能成一方人物。」
一手攥着丹药，一手攥着书本的胡小花，不知从哪儿冒出的机灵劲，在马车的板子上噗通一跪，恭恭敬敬的朝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你天生具有灵根，五感极其敏锐，乃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
「如今，我为祖师爷传道，将此修行秘法赠与你。」
「你虽为妖族，却生有人所特有的灵根，天赋道行，此生必入玄门。」
「你命格为身弱，且自带天官，注定命途多舛，几经生死，需坚韧不拔之意志方能苟活残存。」
「身弱乃厚积薄发之命势，若不早夭，必定一鸣惊人。」
她喃喃不可置信的道：「这样厉害的典籍，像我这种连攻击招式都不会的人，真的可以学会吗？」
我凝声说：「你不必妄自菲薄。」
胡小花眼含热泪，攥着丹药小声哽咽。
「我……我想带回去，给两个姐姐吃。反正我没有战斗力，哪怕晋升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再度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本拓印版的《滴天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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