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如果离开了极乐禅宗，我们更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再度循循善诱的追问，「极乐禅宗要雇人打工，可见不是单纯的一个宗教，而是需要维系的宗派。」
「作为一个宗派，每隔十年，好吃好喝伺候着一群人朝圣，这不是亏本的买卖么？」
「嗨，谁说不是……」
话说一半，女孩似乎意识到我在套话，美眸中透着些许警惕，「诸葛先生，时候差不多了，李小姐修炼完了没有？」
早就学会清心咒决，一直在偷听的李文娟，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两个带着蒲团，跟随青衣女孩下楼，找了最角落的两个位置坐下，装模作样的凝神静气。
李文娟用灵魂传音道：「你教给我的静心神咒，真是个好东西！」
「我诵唱几遍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许多！」
巨大观音雕像下，观自在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带着某种神圣气息，声音婉转悠长。
「诸位，我奉观自在之命，向诸位广传佛法，普度众生。」
「诵唱佛经之时，诸位不可有杂念、妄念，需一心一意跟随诵唱，方可通往西方极乐世界。」
观自在的声音落下，高十几米的木质菩萨雕像，荡漾着音韵金光，千手掐动咒文化作佛光普照，引得紫气东来。
整个大船附近，都处于一种光怪陆离，如梦似幻的环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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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工。」
女孩叹息一声，语调中有些哀伤，「像我们这样修炼下去，恐怕一辈子也修炼不到最高境界，只能老死在红尘中。」
甜食能够让人放松戒备，愉悦心情，这条铁律放在荒界也同样适用。
女孩实力不高，做着一些打杂的工作，可见对观自在应该没那么忠心。
套近乎以后，我旁敲侧击的询问道：「姑娘，我看那些穿金色衣服的，都养尊处优，你们怎么要洗洗涮涮伺候人呢？」
「像我们这些刚入门，亦或者实力太差的，只能干伺候人的工作。
「如果活干得好，每个月能得到荒原结晶作为奖励。」
我故作诧异，「那不就和打工差不多么。
「不过大家集合以后，会有小半个时辰用来静心，之后门主才会诵经。
「等李小姐修炼结束，再下去也不迟。」
她拘谨的站在门口，似乎要和我一起等。
「我们那儿的佛教讲究平等，难道你们极乐禅宗不讲？」
女孩的眼神有些失落，「金衣弟子，是极乐禅宗的核心，能够得到观自在门主的亲传。」
我拨开一枚巧克力，递到女孩手中，「尝尝我们家乡的特产，味道怎么样？」
「好脆！好绵柔醇厚的味道，比糖水和蜜饯都要更好吃！」
「你能不能告知观自在，让她通融一下，我们下次再听讲经？」
青衣女孩神色有些为难，「我们飞舟上，向来没有这等先例。」
面包、饮料、巧克力，这些在人界常见的东西，在荒界却弥足珍贵。
青衣女孩受宠若惊，「谢谢诸葛先生！」
「别客气。」
我搬了个凳子，「别客气，坐。」
待女孩落座，我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人界拿来的食物。
负责叫我们的女孩，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修为是山居道士。
在观自在的弟子中，她应该属于实力最弱的一批。
我指着神情呆滞，盘膝坐在床上的李文娟说：「她正修炼到关键的时刻，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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