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是这儿的原住民吗？」
老人狐疑的盯着我和墨菲，最终目光落在络腮胡子的身上，冲着他呵呵一笑，「是啊，我们乌兰勒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后生，你们是来玩，还是来考察？」
墨菲诧异，「老人家，你还知道考察呢？」
老人和蔼的呵呵笑着说：「我们这儿地形特殊，来这里的科考队，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我还经常接待呢。」
想要找到察尔湖的入口，我们就得在这里长住。
既然老人搞过接待，就不用风餐露宿了。
我问：「老人家，我们在你家食宿，要多少钱？」
老人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百一天？」
「是五千。」
老人和蔼的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女干诈，「我们这儿山地荒凉，想要运输一趟不容易，一天五千，算你们便宜了。」
络腮胡子吓一跳，「我的妈呀！老人家，这劫道的，都不如你赚得多。」
老妇人的脸上笑容收敛，「这儿就我一家，你们爱住不住。」
「忘了告诉你们，下一个能住人的地方，是穿越森林以后，一百多公里的收费站。」
好家伙，这老大娘可真会做生意。
我爽快的从储物袋掏出两万五千块，「这是我们五天的住宿资金，您点一下。」
「呵呵，小伙子真爽快，难怪你们能发大财！」
我们被老妇人迎接到附近的一处木屋里。
说是木屋，其实是木头顶，石头堆砌成的屋子。
里头的现代化家具，一应俱全，旁边还有巨大太阳能发电基站。
前方林区的边缘，大山的脚下，有一群羊缓缓行走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身形伛偻着，抬着赶羊鞭，在后头缓慢奔跑。
我盯着老人好一会儿，确定她只是普通人后，才驱赶马儿走上前。
我问：「长生不老，后悔吗？」
络腮胡子哽蠕着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怪物，我每一秒后悔一万次！」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吃。
我猜测，察尔湖就在前方，只是被某种障眼法给遮住。
从河床绕行过前方山谷，入眼的位置是一片大山，后头则是水泽稍有湿润的森林区域。
而水泽最浓郁的位置，就在我们的脚下。
地上散落着碎肉，死去的马匹，还有凌乱的物品。
等反过神后，神情仍有些恍惚的络腮胡子，捡起地上的尸体，汇聚在一处，用铲子挖了个大坑掩埋，又扛来一块石头作碑。
他的力气很大，一人多高的巨石能高高举起，上头铭刻着七个人的名字。
我们骑上马，继续沿着干涸的河床继续前进。
前方仍然是荒凉的戈壁滩，但我从正前方，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水泽之气。
「我……我怕哪天睁开眼，自己也变成怪物。」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跟随。
我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恭喜你，你从今以后，长生不老了。」
络腮胡子流淌着热泪，蹲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失踪，似乎与此地人鱼有关。」
「你是愿意跟着一起走，还是回去？」
络腮胡子红着眼睛，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说：「我想要和你们一起，弄清楚人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此，荒凉的戈壁滩上，多出了七个人的孤坟。
堆砌过坟墓后，我说：「我们来此，是为了寻找一个失踪的朋友。」
我将络腮胡子的胳膊，割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流淌不过两秒，第三秒结痂，第四秒结痂脱落，胳膊恢复如初。
络腮胡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胳膊，「我……我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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