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再大，顶多活着的时候折磨，死了之后就不管了。而柳如月这会儿，这是要把赵毅厉尸体都给砸成烂泥。
不知道过了多久。
柳如月衣服上，脸上，溅了不少鲜血。
哐当！
柳如月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瘫坐在地，看了一眼宋北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宋北单手将柳如月拦腰抱起，又抱着豚豚，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帮忙清理一下现场。
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八婆手里那个手指粗细的笛子。
通体发黑，材质有点像是某种野兽的骨头。
宋北走过去，将黑笛捡了起来。
打量了几眼，埋头又看到八婆衣领的位置，露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
抽了出来。
是一个年代久远的日记本。
翻开之后，扉页扭扭曲曲写着几个字。
“养蛊日记。”
1965年4月21日。
晴。
阿妈说要教我养蛊。
好开心，从现在开始，我是一名蛊师了！
1965年5月13日。
阴。
阿妈说我蠢的就像猪一样，我很生气，等我成为了厉害的蛊师，我就给她下蛊！
……
又翻了几页。
诸如此类的琐事日常记录写了有十几页。
宋北快速向后翻了翻。
直到1980年8月3日。
大雨。
阿妈走了。
临走时告诉我了一个秘密。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里面开始记载各种养蛊之术。
不过时间跨度也变大，甚至有时候一两年才记录一次。
又到了1986年6月14日。
晴。
川渝风景真不错，今天遇见了一个古里古怪的家伙，他说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只要给他两百块钱就行，我没答应，因为我没有两百块钱。
1987年1月17日。
大雪。
北方的冬天真冷，想阿妈了，今天又遇见了那个古里古怪的家伙，他说知道我的秘密，我请他吃了铁锅炖大鹅，他说他不会再把秘密告诉别人。
1987年9月7日。
阴。
今天遇见了一个和尚，他说他叫丹阳子，来自一个名叫天下殿的组织，邀请我加入他们，最后我成功被说服，加入天下殿了。
1988年6月13日。
小雨。
丹阳子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同样知道了丹阳子的秘密。
我们约定给彼此保密。
1989年5月12日。
烈日当空。
今天我们去一个地宫，有另外的人知道了丹阳子的秘密，被丹阳子杀了，我知道这是丹阳子在杀鸡儆猴，做给我看。
1989年6月17日。
多云。
去了德阳的石刻公园，我给丹阳子下了蛊。
1989年8月17日。
大暴雨。
丹阳子居然解了我的蛊虫，还威胁我，别把他活了一百八十年的事情说出去。
1989年10月2日。
阴。
今天遇见了一个人，丹阳子说那个人是邪神，貌似他很畏惧那个邪神。
1989年10月5日。
小雨。
进塔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疯子，那疯子太强了，一个人打的七八个先天境宗师，毫无招架之力。
1989年10月7日。
在地底，不知道外面的天气。
又遇见了那个疯子，嘴里念叨着什么福生道灵世间无量！然后直接杀死了六个先天宗师，太吓人了。
1989年10月9日。
依旧是地底。
那个疯子又窜了出来，丹阳子说那疯子来自天道楼，称号战王。
今天又有三个先天宗师被杀。
1989年10月11日。
又遇见了那个战王，只是这次撞见了之前的邪神，他们一番激战过后，没分出胜负，各自退去。
1989年10月17日。
我们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是掉进了一个洞穴，洞穴里好像有什么人，丹阳子带着两个先天宗师下去了，最后只有丹阳子回来，我第一次见丹阳子那么害怕。
1989年10月19日。
多云。
丹阳子说下面事关重大，为了不引人注意，便在那里修建了一个精神病院，如此一来也不会有闲人去，还可以把地方占着。
1991年6月13日。
晴。
丹阳子说，准备再下去一次，这次他还带来了一个疯道士，那个道士叫秦阳子。
1991年6月19日。
我们又去了那里。
因为上次来过，所以轻车熟路找到了东西掉落进去的洞穴。
丹阳子让秦阳子先下去，秦阳子下去了，又出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人，不对，准确来说，那根本不是人……
就算是混迹江湖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宋北，见到这一幕也头皮发麻。
宋北杀人如果可以一击毙命，基本不会再来第二下。
柳如月双手握枪，一下接着一下扣动扳机。
每颗子弹都打在了赵毅厉的身上，赵毅厉抽搐了几下。
胸口都被打烂了，脸上也挨了几枪。
宋北的一把枪，赵毅厉的两把枪，四十多发子弹，统统打在了赵毅厉的身上。
赵毅厉被打的看不出人样，浑身血窟窿，俨然成了蜂窝煤。
宋北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曾想，柳如月又找来一块搬砖，举起搬砖对着赵毅厉又是一番狂轰乱炸。
“你说为什么？我干什么他都要阻拦！他嘴里总是嚷嚷什么炎夏大义，武者气节！可是这些东西有他妈什么用？可以买豪车豪宅吗？彡彡訁凊
我想睡你，这大家都知道，他之前也向我许诺，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可以处对象，可是呢？我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一次，更他妈别说睡了！
凭什么？
直到弹夹打空，柳如月环视四周，从地上捡起另一把枪，对着赵毅厉又是一阵疯狂射击。
柳如月留着眼泪，脸上表情充斥着无尽恨意。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柳如月把视频亮在了赵毅厉眼前，“为什么，我爸爸对你就像亲生儿子，你为什么要杀他？”
看到视频的瞬间，赵毅厉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倒不如，你……”
没等话说完，枪声响起。
砰！
活该！他落得现在下场就是活该！只要他死了，我不就可以得到你了吗？哈哈哈！
柳如月，把我杀了又怎么样？反正你爸也活不了。
宋北把赵毅厉拖到了柳如月面前。
“如月！救我！救我啊如月！”
赵毅厉就像见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柳如月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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