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此刻还能吐槽，真好，真霸总，果然你是个霸总啊，你很6。
她眼中却纯真的溢出了笑容，这就有些不合时宜。
但瑾墨丝毫不在意。
“除非我死了。”瑾墨盯着凝香，丝毫没有转圜余地，一秒都没犹豫。
“好好好。翻篇。”凝香还想说个笑话，但瑾墨一脸黑线，气氛凝重。
“用真心，也不行了吗？”
瑾墨还是没有反应。
大概觉得她聒噪了，凝香也觉得有些累，不知为何，她现在举手投足都像是在做一个人设。
“可以给我拍张照片吗，我好像都还没有在老宅里留过影。”凝香笑着，招呼瑾墨过来。
男人歪着头，不仅没动，还一脸嫌弃，“丑死了。你会不会摆pose啊。”
凝香嘴唇都要揪在一起了，“我不会？我是怕你不会拍！”
“我不会拍？我拍完简直美死你！就算你是丑女贝蒂，我也能给你拍成七仙女。”
“切，我什么时候是贝蒂了，我分明是貌似七仙女、开朗如破产姐妹，无厘头超越小黄人，外加还有赫敏的魔法能力。”凝香笑着摆出一个古怪精灵的动作，瑾墨用美颜相机为她按下了快门。
“我不同意，你有些复杂的不像人。”瑾墨邪魅一笑，轻挑眉毛，“看来我得是罗恩才行。”
“你就是你，不一样的霸总。”凝香撅着嘴，眼角却下弯。
瑾墨忽然放下手机，整个人都笼罩在一个异常奇妙的氛围里，像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又有衣冠禽兽的放荡感。
“凝香，你是想假装这一天，我们初相识吗？年少而慕少艾？假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瑾墨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他要干什么？
上一秒还是一个正经人！
凝香恍然抬头。
“我说不。”瑾墨定定看着凝香，生怕她没听见似的。
是的，瑾墨啊，她说了这句话，一句不该说的话吧？
凝香不确定瑾墨的情绪，她再一次没有读懂男人深邃眼眸中浓稠到凝固的情绪和阴鸷到世界成为一片漆黑的压抑。
他会同意吗？凝香不禁害怕他说yes。
霸总的眼神不能用逻辑分析，只能用饼状图分解。
男人的眼眸对上不确定的一双桃花眼，春上的眉聚起浓郁的情愫，五分阴鸷、二分决绝，二分冷淡、一分隐忍，却不曾留下一丝退缩。
“不！”
这一切，果然因为她吗？
还是，就算没有她，该发生的也会发生。
求了，别虐我，我是主角，这是我的主打歌啊。
但当凝香看到男人的眼，那是怎样情绪剧烈变化的眼神呢。
那是复杂到不合理的眼神，请自行想象。
“瑾墨，要不，我们分开吧。”凝香站在香院的牌子下，笑了笑。
我们分开吧。
也不会失去父亲、母亲和哥哥。
还有多年的安逸、稳妥和信任。
凝香收起一肚子的话，抬头，几朵花瓣顺着树梢飘落，枝头还颤颤地像在悸动。
那句话，不知为何就呲溜从嘴里出去了。
说完后，凝香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我不用谁说，谢谢我，让我温暖了四季。
只求我，自由自在的活。
凝香不想成为多出来的那个人。
如果当初母亲没有生下她，那么母亲还是光耀四方的明星。
如果瑾墨没有遇见她，还是潇洒倜傥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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