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志有些动摇，“就是网上的那件事。”
她看起来好像不知情。
墨芩‘哦’了一声，转而反问，“你……网上说的是真的吗？”
“……”
林枫志漆黑的眸子盯着墨芩，似乎想要看出她是不是装的。
看不出来。
林枫志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道什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刚准本转身离开，墨芩忽然开口。
“你跟慕婉素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家境吗？”墨芩稍作停顿，果然看到林枫志停下了脚步，“可是，据我所知，慕总好像只有一个儿子。”
她的语气轻快，像是在说什么高兴的事。
可林枫志却觉得这语调可憎可恶，像是一脚将他踩进泥泞，将他踹进冰湖。
凉……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
向他宣告，你走错路了。
永远到达不了终点了。
林枫志站在两盏路灯的中段，道路上光线最暗的地方，他的影子不是一整个，散开了。
墨芩从他身边走过，扎起的头发随着她的步伐小幅度轻荡。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给他带来了怎么样的影响。
多可恶啊。
那么轻描淡写地……将他的幻想都打碎了。
……
林枫志最近整个都恍惚了。
他找不到删掉帖子的办法，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篇帖子的评论区还冒出来一些知情人。
原本相信他的人，随着他的‘不作为’渐渐怀疑起来。
“我看那帖子说的肯定是真的。”
“这么久都不澄清不解释，我让他报警，他也不敢。”
“为什么不敢，肯定是因为帖子说的是事实呗！”
“……”
发现舍友在别后议论他，林枫志落荒而逃。
林枫志犹如惊弓之鸟，只要发现有人的视线飘向他，他都觉得是异样的目光，只要有人在说悄悄话，他就怀疑是不是在议论他。
慕婉素还没有离开他，但态度也变了很多。
“婉婉，你帮我找黑客的事。能找到吗？”林枫志有些憔悴，眼中满是殷切的期望。
慕婉素好真去找了。
但她没有渠道，找不到厉害的，要么就是技术不过关，删不掉的，要么就是遇到了骗子。
当然也有人说可以帮她请个技术好的，不过这价钱……
慕婉素没那么多钱。
“挂帖的人很厉害，那些人说删不掉。我再让人找找吧。”
林枫志有些疯狂，“不会是说是墨芩做的吗？她能找到，你怎么就找不到？”
“你家里不是开公司的吗？你求求你爸爸，让他给你介绍一个不就行了？”
慕婉素双眼瞪大，心虚地提高了音量：
“我家……谁说我的是开公司的？”
“呵……”林枫志气笑了。
“林枫志，我从来没说吧！这些都是你自己脑补的。”
林枫志当然不会信。
这些手段，他又不是没用过。
-
学校里鸡飞狗跳，墨芩周末还是照上游戏不误。
现在林枫志和慕婉素在线的时间减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甚至都有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要退游了。
游戏里没什么人讨论，但论坛里倒是有人提及。
「放学别走：小嫂子，今天也不用等淮哥了，他不来」
肖淮予这学期上游戏的时间比上学期还少。
墨芩现在玩游戏都是跟南夏栀她们一起玩的。
几个熟悉的人一起下下本，聊聊天，还挺有意思的。
「少男扶墙：他忙什么呢？做毕设？」
肖淮予的电话和消息不少，只是在游戏里，墨芩很少见到他上线。
看起来似乎是忙的。
「放学别走：昂」
「少男扶墙：你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吗？怎么你们天天上游戏？」
怎么只有肖淮予一个人的论文这么肝，他们真的是一个专业的吗？
「放学别走：那能一样吗！淮哥就是个牲口，他都快弄完了！」
为了完成毕设，肖淮予甚至周末都待在学校。
这学期才刚开始没多久，他们才刚开始，肖淮予不仅程序做完，连论文都快搞完了。
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着去投胎呢！
弄这么快，还不是要跟等着他们一起答辩。
墨芩：“……”
这进度，确实快。
但……毕设这种事吧，不能做太快，万一刚好遇到一个事多的老师……
作为一个上了很多次学的人，墨芩深有体会。
……
作为大四生，他们只有两件事，毕设以及毕业后的去向。
肖淮予是保研生，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弄毕设。
他的时间很自由。
-
又是一个周末，中午。
“肖少爷？”阿姨打开门，看到来人十分惊讶。
“你是来找小姐的吧？小姐正在楼上午睡呢。要不你先在下面坐一会儿，我上去帮你叫。”
林枫志看了看周围，眸光微暗，“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墨芩本着不承认不否认的原则，跟林枫志聊聊。
表示自己是因为不喜欢林枫志才拒绝的，至于其他的……不做讨论。
最后，墨芩还被当事人给找上了。
晚上，墨芩一个人从图书馆往宿舍走，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将她个拦住。
林枫志一直都想找墨芩，可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就算有他也肯定约不出来。
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墨芩，那样肯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墨芩：“什么事？”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墨芩拒绝得那么果断，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是真的瞧不起他，才会故意侮辱他的吧。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枫志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
“墨芩！我想跟你聊聊。”
想从她这里知道些八卦，好奇她是不是早就看出林枫志的真面目，才拒绝林枫志的。
对此，墨芩一律以自己不知道回绝。
慕婉素被林枫志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犹疑地点点头。
“……”
问……问问？
-
最近有很多人跑到墨芩这里来探听消息。
林枫志当即决定：“我去问问她！”
慕婉素：“！！！”
“我是……”慕婉素不安地攥了攥双手，轻轻吸了一口气，才说：
“我好像之前听到墨芩……跟别人聊天说你，说你是凤凰男，所以她才会一点儿也不犹豫地拒绝你。”
林枫志：“当真？！她真的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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