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
他望了她一眼，有些愧疚低下头，“沈姑娘，真的对不起，我很抱歉。你放心，一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那老头？”
沈暖宁突然很好奇，那老头是个神经病，这人为啥还死乞白赖跟着，讨好宇文潜？
“大人是个很好的人，我自愿跟着他。”
“宁鱼！”
石叔那老头喊了一声。
那语气，听起来似乎和之前有微妙的不同。
沈暖宁眼睛眯了眯，想起宇文潜之前说的话。
这不就是典型的双重人格，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刺激，才让他变成这样。
“哎！”叫宁鱼的小伙子应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沈暖宁跟在他后面。
对于各种奇奇怪怪的患者，沈暖宁一向很有了解的欲望。
当然，她虽然有兴趣，但让她救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不是精神方面的专业医者，也不打算换赛道。
她没有出声。
石叔看见了她。
“这就是殿下抢回来的那姑娘？”
宁鱼点头，“大人，这位是沈姑娘。”
石叔也点头，平淡道，“蛮好的。”
沈暖宁眸子微微缩了缩。
石叔随意坐在石阶上，拿着一壶酒，喝得酩酊大醉。
表情随意，眼睛迷离，漠不关心，与之前对她无比排斥相比，这态度简直好上天了。
这是一个人。
要不是这张脸，沈暖宁完全不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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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暖宁眼皮跳了跳，心到真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那人撞见她，先是一惊，犹豫了一会儿，又朝她跑过来。
留下丙叁一脸懵，他做错什么了。
——
沈暖宁吃完饭，踏出房门，总觉得房里一股血腥味，她要出去透透气。
客栈装潢十分大方，面积大，景色布置也别有一番野趣。
沈暖宁往小园子里走去，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和石叔一起唱双簧在她门口骂她的下属。
丙叁脸色一秒变得正经，“主子，石叔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明日一早就走。”
“让他立刻上路，不要拖延。”宇文潜苍白着脸色，语气不容置疑。
丙叁弱弱道，“石叔似乎恢复了清醒，已经独自待了许久。”
这客栈是镇上最大的，这个镇又是延州少有的较为繁华之地。
而延州又是出了名的人少地多。
丙叁点头，“快要十五了，沈姑娘需要的药材也准备好了，主子可以早日开始治病。”
宇文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离开了。
他心想，沈姑娘莫非是吸人精气的妖精，迷惑了主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宇文潜看了他一眼。
清醒的石叔总是颓废，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气质独特。
糊涂的石叔，像极了一个恃宠而骄的佞臣，老是一副倨傲高高在上的模样，除了主子谁都不放在眼里。
宇文潜沉默片刻，“随他吧。”
石叔这病不是一日两日，是从主子来了延州便有的，陈年旧疾。
是否清醒，日子久了便能很轻松分辨出来。
宇文潜从房间里出来。
丙叁在房门口守着，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差，嘴唇十分苍白。
上次沈姑娘昏迷，主子从里面出来，脸色也十分不好，像是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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