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别样大山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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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大忙人,整天要为那么多的鸡准备饲料。山里的放养鸡,价格不错,但也要用玉米、麸皮等作为饲料,不然下蛋少,也不好好长肉。你在农村生活着,他们过日子很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于是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干着。只有苦干,才能将光景过得好一点。哦,你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进城呢?”它讲述了一会它家主人的事情之后,就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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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六指,我知道他,他过去打山鸡,也给人家干点砖瓦活,手艺不错。”我说。

    “遗憾的就是一辈子没有结婚,现在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看来没有希望成家了,可他在过日子上是个好手,从来是能吃苦能坚持。现在养鸡,也护林,我就是他最好的帮手。”

    “养鸡,养了多少?”我好奇地问。

    “那当然,他需要的就是我们这样体型庞大的狗,能在山里形成一点威慑的狗,至于那些小小的宠物狗,在杂草丛中,找不见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它说着,就领着我在山里走着。途径的好几处都是我过去经常前往的地方,熟悉的一切容易引发我无限的回忆。过去的山里,全部是层层叠叠的庄稼地,远远地看去,十分壮观也十分美丽。山里人都非常勤快,恨不得晚上不睡觉将自己的日子向前过着。可一晃几年过去了,山里的农业因为低效而被多数人不屑一顾了,土地总不能被全部荒芜,于是就实施了退耕还林,就成了林区,也成了杂草疯长的地方。

    “咋不见王六指?”我走着走着就感到有点失望,一切都面目全非,在荒草中漫步,实在没有一点情趣,就问道。

    “怎么一下子这么冷静啊!山里人是不是多数都上去了?”

    “上去了一多半,还有几户留下山里,种地不行,就干点别的。这些年,养殖的可不少,而且情况都很好,有养羊的,有养牛的,还有养猪的和养鸡的。你这次回来,看一看还是要离开吗?”

    “不离开了,就在山里生活了。无论走到哪里,最为向往还是这个山里,山里,让我最亲切最感动。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现在已经老了,哪里都不想去了,就在山里生活着,混一天算一天,在山里生活这样混到生命的尽头,也感到踏实和舒畅。”

    “还几只,太小看他了。他在山里放养土鸡,现在至少有二百只了。他还是政府定下的护林员,每天都要上山看看,春秋两季补植,冬季重点是防火,清明节才叫忙呐!逐家逐户宣传要文明安全祭祖,不能因为上坟引发火灾,那才叫忙碌呐!”

    “看来真的很忙的,我如果留下,是不是也可以和你一块,帮助他看守放养的鸡,也可以帮助护林?”我不由地问。

    “他们大致都是贫困户吧!”我听小黑曾经提及的贫困户,就随便地问。

    “两个单身中年人都是贫困户,房子已经没有问题了,收入什么的,听说都有低保,基本不成问题。何况他们也都是不等不靠的人,无论日子过的怎样,他们都很勤快,都有信心,都想着办法把日子向前过着。我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你之前大致听过吧!他叫王六指,因为小时候,右手长了六个指头,他的爸爸就给他起来这么一个小名,至于以后的大名,我就不知道了。”

    “回来了,已经回来三天了。它们都离开了山里,你怎么没有离开呢?”

    “我还在山里生活,没有和他们一样一阵风似的离开。再说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要上去呢?那里的黄土都养人,也养我们狗类。好在我家主人是贫困户,是守护林区的护林员。房子已经在原面上修建好了,可他要干点事情,就在山里养鸡,我也就跟着在山里给他帮忙看护着,也生活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胜似神仙一般的日子,为什么要离开山里上到陌生的地方生活呢?我们生活,就要讲究个舒适自在。”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呢?真的是不曾听过。”我惊奇地问。

    “都是那些淘气的孩子给我起的,听说这是一个动画片上的超人名字,他们喜欢,就用在了我的身上。管它呢?他们既然这么叫着,我就认真地当做是自己的名字了。听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名字。再说,就我这样默默无闻地在山里生活着,有没有名字生活照样过,我不在乎,他们叫着叫着就被叫出去了。”它说完就给我讲述了它所生活的那户人家的一些情况。

    “山里人搬迁上到原面,生活条件是好了许多,现在看来是小小的一步,从长远看,那可是具有决定性的一大步。他们从此脱离了这个山区,子孙后代不用在这个艰苦的山里劳作了。这一步走的是很好。但有一些人就不大接受这样的选择,他们的想法也合理。整个山里,大约有五户人间,都是儿女在外置办了房子,老年人进城不大方便,就在山里养老,哪里都不想去了,更不想挪腾一步上到什么原面上了。用他们的话说,终究要回到山里,那就不必挪腾了。说这话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他们等着在山里死去,然后叶落归根。当然还有两户,是他们常说的以后的五保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光棍一个,一个人的日子没有多少期望,只能一天天凑合着。好在国家的政策很好,给他们修建了统一的住房,他们不习惯上去,原面上的房子暂时闲着,他们就在山里继续干些靠山吃山干的事情,把日子向前过着,等到农闲了再上去享受新房子。”

    “那好,我们以后可以结伴而行了!”

    它高兴地说完,就告诉我它有一个新颖独特的名字:奥特曼。

    葫芦大叔的菜园已经成了野草的沃土。闪舞小说网www野草中间,有纤弱的柏树和松树,这些也就是花花所说的“退耕还林”项目。那些柏树松树,什么时候成林,真的让我急切。

    向远处走去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着,就慢慢地向前走着。正当我走的有点乏困了的时候,一声狗叫惊动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一只似曾相识但一时记不得名字的大黑狗了。它向我跑了过来,甚是热情地召唤着我。

    “嘿,是大白,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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