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伤痛离去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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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不要急切,等会吃点东西再走吧,估计你也走了不少的路,那能不吃早餐就走呢?以后还说我们这里的狗不厚道。看见了吗?那个雾气很浓的地方,就是我们家主人开的早餐店,生意好的很,剩下的东西也多的很,我们都是食量很小的狗,根本吃不了,男主人总想养几头猪,可女主人就是死活不愿意,说太麻烦,等会我们吃些东西,我们送你启程吧!”

    它热情地说完,我就感到自己真的已经是饥肠辘辘,必须尽快吃点东西。于是就停在那个阳光升起的地方,和它们一块徜徉在早晨的阳光中,等待着接下来的丰盛早餐了。

    眯了一会儿,天就大亮了,绕过房码头,是一家早餐店,烟雾缭绕,孩子们拥挤着买早餐。

    “嘿,新来的吧!看样子很落魄,不会是受到什么挫折的狗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流浪着,到了咱们这个地盘上混吃混喝来了。”

    “是的,路过这里,稍作休息,继续前行。”我表现出最大的真诚,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话。

    “路过,那就好,只要是路过,就是客,我们会很热情的。”它继续说。

    “谢谢了!待会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我说。

    他们说完,就开始给车加油。那个地方,白天看似清静,到了晚上却异常的嘈杂,总有车辆在我刚进入梦乡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轰隆隆地开进来。

    “不行,还是出发吧!”我感到稍微恢复了体力,就想着继续启程,迈开前行的步伐,只要一步步地向前跑着,目标就会一点点地靠近。

    失去了小黑,告别了城市,农村的山里就是我的目的地,就是我最后的精神寄托,也是我这么一只卑贱之狗的最后落脚之地。

    我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身子一看,两只毛发棕色的小狗看着我窃窃私语着。对于它们的议论,我无心去听,我没有表现出毕恭毕敬献媚讨好的卑贱,也没有显示出不屑一顾自命不凡的傲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人都深知此理,我更不能随便的自找麻烦。我看了看它们,表现出和气和平静的的表情,让它们猜测我也是见过世面的狗,不可能被它们几句大话所唬住。

    “哎!怎么了,昨晚就来了吗?”其中一只试探着问我。

    继续前行过于劳累,常听说一句话:“欲速则不达”,那么也就不必过于急切,不说一周以内,十天左右能赶回去也不错。这样想着,就在一个房码头趴下歇息。我们的休息,一般都以趴着的姿势较为常见。人类有躺下,我们没有。究其原因,大致是因为我们时时要做出进攻的准备,或者要预防被人暗算的准备,趴着类似于人类的百米赛跑前的“各就位”,姿势是半蹲着,但有着积蓄力量的用意,蓄势待发,一旦冲锋,一定会更加用力更加集中更加威猛。---无事可做,就随便想着这么一点小小的生活技巧。

    想着这些杂乱的事情,就能将过去一天经历过的不幸淡化一点。不幸已经摆在眼前,我的路还要继续,一切只能忍耐和接受着。内心再苦,也于事无补,最好的办法就是奔跑,向着自己的目标之地不停地奔跑。

    “加油站晚上不下班吧!怎么来了这么大一会儿了还不见人影!”一个男人皮肤黝黑,从一辆红色的大货车上走下来,边走边高喉咙大嗓子地喊着。

    “还不让人眯一会了吗?我咋知道你要来,总不能让我一直等着你吧!”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睡眼朦胧地说着,看起来很生气也很沮丧。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小小的街道,是乡镇上的街道还是村街道,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给寂静的街道增添了些许的温暖和光亮。不见一个人,也听不到一丝声响。人们都还在梦乡中,万物也都沉寂着。我选择在一个好像是饭店的门前蹲下,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那么宁静,那么空旷,那么富有神秘的意味。要找到可吃的东西,几乎没有多少可能,我只能先让自己静下来,然后通过一番冷静的思考,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夜太静了,或许是我的耳朵太灵敏了,我听到水滴的声响。那个时候,即便没有什么可吃,能好好地喝上几口水,也能让我身心舒服许多。既然有水滴的声响,一定就有找到水的可能。

    顺着滴水的声响找去,果然看到一个水龙头,龙头上的水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下面接着一个陈旧的脸盆,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美美地喝了几口,几口凉水下肚,感到浑身舒坦了许多。

    夜色依旧很浓,公路上偶尔有车辆快速通过。我一个就沿着路沿石继续奔跑着。奔跑是一种能力,也是毅力的体现。当然我感到更为强大的动力来自对城市的伤痛和对小黑的怀念。它瞬间就从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再也不能和我共同面对生活的困难了,失去一个朋友,是多么伤心的事情,我面对如此不堪的生活处境,不能如同人类那样躺下来让伤痛慢慢化解,只能在公路上奔跑着,不停地奔跑着,依靠奔跑来让自己的悲伤情绪得以适当的化解。

    抹黑跑了很长一段路程,感到体力明明显不支,于是就放慢步伐,小步快走着。前面有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我猜想那个地方一定有人在生活。只要有人生活,就可以找到填充胃部空虚的东西,即便无什么可吃,能喝上一口凉水也行,好几个小时以来,我只顾奔跑,忘记了吃喝,忘记了疲劳。如果一直奔波着,找不到可以吃喝的东西,自己就难以继续支撑下去了。

    假如没有汽车,一定也不会有交通事故。但凡人类视为创新与发明,都是双刃剑,带给人们方便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定隐患。汽车,在我的心目中,注定成了不祥之物,它让小黑失去了生命。对于汽车,我满心的厌恶。

    趴在一个人们不易发现的角落里,独自伤心的打发着漫长的黑夜,也让自己获得一点体力,继续前行。城市,让我伤透了心,我只想尽快离开,离城市越远,心中的伤痛就能稍微减轻一点。

    由于过于劳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正当我睡的正酣,却被一声刺耳的喇叭声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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