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开始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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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马氏的话,沈琦顿时感觉眼眶发热,转身抹掉眼角的泪花转过头来点着头道:“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但在此之前您一定要撑住。”

    马氏已经没力气再说出话来,眼神显得极为坚定地点点头,随即深呼了一口气,抬着头死死盯着屋顶上的某个地方。

    江太医徐徐走到马氏的身前,也不说话,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了马氏额头的正中,然后转头对着沈琦提醒道:“可以了,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

    你特么问我怎么做?

    沈琦一脸诧异地看着江太医,做手术难道要我来?

    算了,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来就被沈琦掐掉了,让自己杀只鸡都成问题,要拿着刀在人肚子喇上一刀,想想都有些腿软,咽了口口水道:“江太医,你按照之前我说的方法,直接取出胎儿就行,但一定要小心,刀口尽量不要开得太大。”

    其实不用沈琦解释,江太医刚才明明白白的看见沈琦哆嗦的双腿,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摇着头从自己随身带的箱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且慢”

    这家伙没完没了了?

    江太医刚要动手,就听见那让他有些抓狂的声音响起,当即气得拿匕首的手隐隐发抖,恨不得这一刀直接转身劈在沈琦的身上。

    江太医黑着脸扭头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沈琦尴尬地笑了笑,将刚倒入烈酒的铜盆端到江太医面前解释道:“所有东西都需要先消毒,马夫人的肚子上也需要先用烈酒擦拭一遍,否则很容易感染。”

    江太医二话不说,直接为马氏施针麻醉,沈琦走到床前对着马氏笑道:“马夫人,我们要为你进行剖腹,过程中多有得罪,还请您恕罪。”

    马氏一张煞白的脸上爬满了汗珠,或许是因为沈琦的话又或许是江太医的针灸起了作用,竟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大夫,请一定要保住孩子,不用管我!”

    两个时辰等于就是四个小时,对于剖腹产来说绝对足够了。

    “够,够,我们先进去,殿下,劳烦你们在外面等着了”沈琦心中一喜,推着江太医便进了里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只要能救命,其他的都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看着鱼贯而入的两人,朱慈烺几人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马旭仍然在门口踱步,倒是史可法和朱慈烺多少平静了一些,这倒不是对沈琦盲目信任,而是他们相信,沈琦极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刚一进入里屋,稳婆累得满头大汗却不敢休息,像马氏这样身份的产妇,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可她明白,若是真要出了岔子,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的,只得希望能出现奇迹,好让马氏能安稳生出来。

    “行了,你先出去吧!”本就是第一次尝试,沈琦不希望留着一个咋咋咧咧的人在旁边,别手术做到一半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弄的手术失败,那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稳婆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沈琦,又看了一眼之前进来过的江太医,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总算看到江太医点头,顿时如蒙大赦一般疾步向外走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自己总算解脱了。

    沈琦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看向朱慈烺,反而是对着那位江太医解释道:“孕妇肚脐下面三公分的地方是子宫的位置,也就是三指宽的位置,从这个地方直接破开肚子可以安全地将胎儿娶出来。”

    江太医鼻孔出气,刚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医术,原来不过是和自己所采用的方法一样,随即冷哼道:“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老夫本就打算用此法,此法之下,如何能保住产妇的性命?”

    说罢,江太医转身就要向里屋走去,不想再浪费一丁点时间去听沈琦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在这里多耽误一秒,胎儿的危险就要大上一分。

    “啊...啊...好痛啊!”

    “用力,呼...吸...夫人,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沈琦见朱慈烺抬手打断了江太医,也不犹豫,连忙出声道:“江太医,子宫和皮肤是可以缝合的,如今的问题是在于产妇能否熬过剖腹带来的痛楚,其余的事情在手术进行中我可以慢慢向您解释。”

    “...”江太医突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眼前冒出一阵精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可以用针灸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但时间最多两个时辰!”

    朱慈烺没有出声,转头看向马旭,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来做决定的好,可马旭现在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朱慈烺的神情,主要是沈琦开始的话就像是给了垂死之人生存下去的希望,可现在又告诉自己,自己的小命不一定完全能救下来,心中的落差感自然可想而知。

    “沈兄,你可以先告诉本宫你会如何做吗?”朱慈烺的话说得很是急迫,但牵连太广,不得不抓紧时间让沈琦解释一下。

    “殿下...”

    沈琦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朱慈烺,但朱慈烺对沈琦更多是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毕竟一个是太医,一个是商贾,在这样的情况下必然是更愿意相信太医多一些,可沈琦的样子又不像是不懂装懂,犹豫之下只好出声道:“等等...”

    “殿下,这,,,胎儿....”江太医不明白为什么朱慈烺会选择相信沈琦,自己在皇宫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听说过剖开肚子还能活下来的传闻,况且现在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胎儿随时会死在肚子里。

    “不,江太医,请你听我说完...”

    沈琦急忙向前跨出一步,想要拉住江太医的手臂,但江太医衣袖一甩,直接从沈琦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双手轻推开房门,眼看就要走进里屋。

    沈琦这一犹豫,里屋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声又一次响起,而且听声音似乎是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这位是沈兄弟吧?我听殿下提起过你的啃得记和棉绒服”马旭心急如焚地对着沈琦拱了拱手,接着说道:“沈兄弟,如今我娘子命悬一线,若你有办法能保住我娘子的性命,还请速速出手相助。”

    “这...”沈琦面色一滞,苦笑着解释道:“殿下,马庄主,方才我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对于能否保住庄主夫人的性命,沈琦实在没有把握,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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