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章 深山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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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的年纪很大了,和谢家那个老婆婆差不多苍老,她神志是清明的,居然说着一口蜀地川音,只不过语调又有点不一样,小夭和东方玉都能听懂,“多谢你们两个孩子!我就在那里!”她伸手指着下面最高处的一个棚屋。

    “好!婆婆,你家里还有别人吗?”小夭扶着老婆婆,然后语气友好的问她。

    老婆婆摇头道,“么得了,我是我们东羌族人上一代巫医;以前嫁了丈夫,没有生孩子丈夫就死了,后来我就和我祖母学了巫医之术,为族人看病,六十岁的时候被这一代巫医接替,我就住在这里的舍身神棚等着升天了……”

    “舍身神棚?只有您一个人住这里?”小夭从远处看那个神棚几乎很破旧了,似乎好多年没有人打理,东方玉也是第一次见识蛮夷人的生活风情,顿时觉得汉人果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群。

    老婆婆却平静的说道,“我们东羌人都是这样,要把粮食布匹留给年轻的孩子们;像我这样么子息的老人就该进这个舍身神棚,这个神棚目前就住了我一个,我住进来之前已经走了两个老人了。”

    小夭问道,“难道没有人来帮您休整棚屋,为您做一些事情吗?”说话间三人已经慢慢的回到了棚屋的院子里。

    老婆婆坐到一块石头上摇头说道,“我们已经老了,已经么法为族人做事情,为何还要浪费孩子们的精力来照顾我这个老不死的,这样做会惹恼山神,山神会降下灾难给族人的!”

    小夭和东方玉看这个棚子堪比前几天那个破烂的客栈,全部设施都腐朽不堪,老婆婆院子里晒着一些蘑菇和野果,还有一些药材,看来她就是靠着这些野菜野果活着,要是到了冬天没有野菜野果,老婆婆应该只有等死了。

    因为以前做过巫医,所以老婆婆的身子还算健康,只不过缺少营养和食盐,受过风寒,还是有轻微的小病痛。

    小夭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风俗,她有点难以接受,这和曾经的听说有不同,于是她立即和东方玉一起合力给老婆婆修了屋顶,又去远一点的山上找了许多树枝和树叶,把老婆婆晚上睡觉的地方铺软一点,顺路看到的野菜和蘑菇也被两人采了回来,老婆婆的肚子早就饿了,她一天只吃一顿水煮野菜或者蘑菇,东方玉和小夭两人快速的给老婆婆煮了一锅蘑菇汤,小夭煮汤的时候东方玉又独自施展轻功上了山顶……

    老婆婆的牙齿不好,小夭特意把蘑菇汤多煮了一阵子,等老婆婆感动的吃完了放过盐的蘑菇汤,她认真的说道,“孩子,你们俩个长得跟仙人一样好看,你们的衣衫是汉人吧?咋么到了我们东羌族人的地方?还是从神山上走下来,你们是汉人的神仙吗?”

    小夭微笑着说道,“老婆婆,您别怕,我们是汉人,不是神仙;这个世上没有人看见神仙;我和我弟弟从长安去塞外找亲人,谁知道走到大山下面的时候遇到了贼人谋财害命,然后我和弟弟就跑进了这无边无际的大山,幸好我和弟弟带着不少的盐,我们也有防身的本事,才没有落入虎豹之口,我们在山里走了好多天,今天才发现有人烟,就想过来问问这里是哪里?我们还想出山去玉门关……”

    老婆婆眯着眼睛说道,“玉门关!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我们以前的王也曾经带兵攻打过玉门关,只是我们没有出去过。”

    “你们的东羌王也住在这个山谷里吗?”小夭貌似不经意的问老婆婆,她再一次看了看四面环山的山谷。

    老婆婆摇头道,“王住在百里外的王寨里,这里全都是我们的水族人,族长管理满山谷的人,族长每一年在秋天的时候,都会带着族人的贡品,坐着竹排走三天去见我们的王;我们的王很强大,管理着周围的好几个部族,就只有一个西凉女族不受王管辖;经常打仗,让我们不少的族人孩子死在了战场上……”

    “西凉女族?全部都是女子?”似乎有一道光从小夭的脑海里飘过,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这感觉还真的让人抓耳挠腮。

    老婆婆看了看小夭的神色,没有杀气和邪气,她这个老人家在小夭身上只看到了祥和,于是她放心的接着说道,“就是女子居住的族人,她们也是居住在一个山谷里面,从不与外面的人来往,听说她们那里没有男子,由女子当王……”

    “天啦,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地方,由女子当王,你们的东羌王不想打败西凉女族吗?”小夭内心有点兴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不知道唐僧师徒有没有在那里呢。

    老婆婆摇头说道,“打过好几次,听说去年还打了一次,每次都是我们的王军大败;我以前听说她们那里受天神保佑,不需要男子而活,女子若是长到了来了天葵的年纪,就可以去神洞喝下子母泉水,然后会怀胎八月,生下的孩子全部都是女儿,我也不晓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老婆婆说完后还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婆婆。

    听到这里小夭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小夭是不相信神鬼之说,自己穿越都不是神鬼的功劳,应该是那颗黑色的陨石的功劳,这是未解的科学之谜,所以女族里面肯定有很深的内幕故事,这正常的世上怎么可能有子母泉的存在,这非常不科学,除非泉水中有精子和卵子,喝下去之后能直接喝到子/宫去吗。

    东方玉很快就拖着一头野猪回来了,他已经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王世子变成了一个自食其力的少年;他的回归打断了小夭和老婆婆的谈话,小夭感觉自己已经打探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山下的集市也散了,还是明天去集市走一遭吧。

    小夭和东方玉两人合力在神棚后面的泉水旁把野猪处理了,先去了皮,再把一百来斤的野猪肢解,把肉切成条状;然后把两人身上带的盐巴都贡献了出来,东方玉干的体力活,然后小夭来抹盐,他去洗了手。

    两人随身携带的盐巴不够,腌制一头猪的盐量有点少,小夭一边给猪肉抹盐一边遗憾的说道“看来今天就这样将就一下,明日再过来吧,最好能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底下卤水或者天然盐矿,不然这里的人生存很难……”

    老婆婆说她们每年的粮食和猎物大半都拿出山去换了盐巴,这里食盐紧缺。

    东方玉看小夭额头的一缕头发遮挡了眼睛,于是温柔的给她把头发捋到了耳边,忙碌的小夭因为运动而导致皮肤略微粉红,像是桃花一样动人,看得东方玉目不转睛,想着两人曾经仅有的两次乌龙亲吻,东方玉喉头一紧,不由得发出了狼一样的眼光看着忙碌的小夭。

    他开始后悔,当初怎么不好好享受那两次亲吻,第一次的自己当时居然只顾着难过和伤心,第二次蜻蜓点水一下就被虹哥打断了……不知道这一次如果自己有了亲吻小夭的机会,还有谁来打断自己呢……

    老婆婆看了两人的神态之后有点了然,方才小夭嘴里说两人是姐弟,但是少年看少女的眼神和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情人和亲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老婆婆年轻时候也嫁过人,以前的她都已经忘掉了和丈夫在一起的感觉;此时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少女,她似乎又起了少年时候那种甜蜜眷恋的感觉,自己和阿哥的生活似乎就像在昨天……

    老婆婆背上背着一个破烂的大背篓,里面装着满满一背篓柴禾,老婆婆似乎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正在努力挣扎着起来。

    东方玉和小夭赶紧过去扶起她,东方玉把背篓轻松的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两人只是友好的笑着对老婆婆,没有冒然的开口说话,因为出门在外,多说多错,他们俩打算扶老婆婆回家去。

    “你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了?你试试用全部的轻功往上跳,我估计一下!”小夭好奇的问道,她是个懒人,如果他自己能过去就过去,自己才不愿意费力气带他过去呢,自食其力是对一个人最好的锻炼。

    玉世子随即运气,脚底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拔地而起,玄色的刑部公差服衣袂飘飘,显得很有气质;他的内功还真的不错,快要赶上小山了,只不过小山比他更有奇遇,服用过小半颗内丹,所以略胜他一筹;东方玉却是非常勤奋,这几天爬山的路上也不停的修炼内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呼吸吐纳,连小夭都忍不住帮他把经脉拓宽了一些。

    东方玉丹田的真气一口气耗尽才吸气呼气往下降落,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他运足了真气让整个人无重力落地,这样的动作有点损耗功力,好在过河只要片刻就过去了,否则这样跳个十来回,他的体力也就耗尽了。

    他正要担心小夭是否过得来,是不是也需要抛树枝垫脚;只见小夭已经轻轻脚蹬地,整个人居然漂浮到了空中,如同一阵轻风飘了过来,换上常服的她衣袂飘飘,长发飘飘,还真的如同神女落凡间……

    这是东方玉第一次见到小夭施展飞跃轻功,这样的程度他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赶上她啊,难道真的这样命苦,一辈子都追不上心爱的女子么?东方玉惊艳之后开始有点沮丧……

    小夭没有花时间去安慰有点沮丧的东方玉,她很快带着他翻过这座山头,这山头的植被不是很丰富,动物也几乎没有,从山顶的小路下去,最先见到一个老婆婆居住的棚屋。

    小夭一点儿也没有做姐姐的自觉,是因为她对两个少年的轻功内功很自信,这个悬崖完全难不倒他们俩,更何况下面还是一条绿油油的河流,即使掉下去也没什么,就当蹦极了。

    因为这座山是安放悬棺的山头,虽然众人有点饿,但是还是坚持到了别的山头再做饭吃,万一冲撞了这里安息的灵魂就不好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愿意在一大片棺材上面烧火做饭吃饭,这样会很奇怪。

    做饭的地方也是在另一座山下,距离悬棺相当远的一条小溪边上,这里山清水秀,野花盛开,小夭觉得这里有些九寨沟那样的风情,当然这里的坐标还没有到达九寨沟的地界;众人开始感叹这里的山水非常的美,每一处都可以入画,其中两个爱好风雅的衙役也是诗兴大发,开始现场赋诗……

    小夭伸手找到一截小腿粗的枯树枝,对东方玉说道,“我会把这段树枝投掷到河中间,你过去用脚踩一下往上提气,落脚点是对面的半山腰上那块凸起的地方,我们从那里直接上山顶,然后从山顶下去走捷径……”

    说着小夭把手里的树枝往河中心抛去,她算计了水流的速度,稍微往上抛了一点;东方玉赶紧运气往过去一纵身,小夭抛的距离刚刚好,他没有损耗太多的内力,脚尖在河中心一踩那根枯树枝,借力就成功的登上了落脚点;这条河面东方玉一次跳不过来,两次又有点浪费真气,他能分三次跳完两条这样宽度的河面。

    对岸不是平地,全部是十几丈高的悬崖,小夭预计跳过去的地方有个凸出的石台,从这边跳过去已经很难,同时还要拔高几丈落脚在石台上,就好比要从起步的地方跳出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弧度,从低到高的弧度非常考验轻功内功。

    “那我试试看吧!”东方玉打算试一试,大不了跌到水里,自己会游水。

    小苹果鸡皮疙瘩一起,往后退了几步摇头道,“嗯,我害怕,还是不看了,这里看着怪渗人的……”她就是害怕这些大众都害怕的东西,不像小夭这样百无禁忌。

    看两个少年似乎要掉到悬崖下面去了,衙役们都有点担心,万丈高的悬崖,掉下去还有命吗……

    换上汉人常服的小夭和东方玉沿着河流边缘行走,这就是刚才在悬棺山顶下面的河流,玉世子坚持自己在前头开路,两人来到一处较窄的峡谷处,小夭问身边的东方玉,“我打算从这里跳到对面去,你能过去吗?”

    “这条河水比我们想象中要宽,比我们在山顶看到的更宽,这里的百姓都是走竹排,我们要不要也扎一个竹排?”东方玉心里也没有底,这处最窄的地方也有好几丈宽,河水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河里有没有什么怪物,玉世子还没有用轻功跳过这么宽的地方。

    小夭摇摇头,“今天来不及了,要扎竹排也是明天扎,现在已经差不多三点半了,快要黑了,我们必须去前面的大山谷打探消息,还要顺利的回来,这样过去走捷径是最好的方法。”

    其余的人都是爱好舞刀弄枪的人,对于这种风雅之事有些不解,各自摇头表示听不懂,还不如多采点野菜好好改善生活。

    饭后小夭让众人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她打算自己孤身先去前面山谷里看看情况,两个少年坚决不同意,怕她一个人有危险,经过和东方玉小山三人一起协商,最后小夭和东方玉一组沿着河流向东去往山谷里面,小山带着一个衙役和一个小夭护卫队的小螃蟹一起沿着河流的分流向西走,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聚居地,其他人原地扎寨等候……

    小苹果头皮发麻的问道,“主上,悬棺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悬在半空中的棺材,是这样吗?”

    “嗯,小苹果是越来越聪明了,悬棺就是悬在半山腰的棺材,你们用望远镜往下看,在娜依处凸起的石头上最好看清楚!”小夭说着伸手指了指悬崖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

    小山和东方玉没有恐高症,他俩兴奋的跑过去,还真的用望远镜往下看,汉人讲求的是入土为安,这里人居然把棺材悬到半山腰上,这样新奇的事情他们一定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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