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嬴政问道。
老妪看向了嬴政，“你去问你的父王。”
“我的父亲？”嬴政一愣，“你是谁？”
老妪凄然一笑，“我是他的母亲。”
“你说什么？”嬴政惊讶的看着老妪，“你是我的祖母？”
“不要这样叫。”老妪却是皱了眉头，“别人会不高兴的。”
“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老妪打断嬴政，“华阳宫的那位，是你的义祖母，老妇夏氏是你的亲祖母。”
“可，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呢？”嬴政越发不解了，他对这些历史真的是毫不知情。
“哎。”老妪叹了口气，“在冷宫里，我已经住了三十七年了。如今，也该进地宫了。”
说着，老妪缓缓走远了。
嬴政看着老妪的背影，若有所思。
……
秦宫书房，灯火通明。
李斯打着哈欠在讲书，“郑伯克段于鄢（yan）。郑伯是当初郑国的国君，段，又叫公叔段，是郑伯的弟弟。”
“又叫寤(wu)生，就是郑庄公。”嬴政道。
“王上过目不忘。”李斯称赞道，嬴政是下午才看的这段书。
嬴政接着道：“郑伯的母亲偏心，不喜欢他，只喜欢公叔段。”
“正是。”李斯点头。
“为什么？”嬴政问道。
李斯解释道：“书上讲，因为郑伯是倒着出生的，差一点要了他母亲的命，所以他母亲才不喜欢他。”
“你相信吗？”嬴政问。
“王上，左传是圣贤之书。”李斯道。
嬴政一笑，“郑伯出生的时候，写书的人在场吗？”
李斯感觉有些好笑，“自然不在，一定是后人所闻所记。”
“哼！”嬴政冷笑一声，“这种宫廷秘事，他从哪里所闻啊？十个人就有十种说法，也许没有一种是对的。”
李斯躬身，“王上圣明，下臣顿开茅塞。”
嬴政看向了李斯，“你去替寡人查一查，郑庄公的母亲是不是生母？父亲是不是生父？为什么母亲偏爱小儿子？小儿子的父亲又是谁？”
李斯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嬴政寝宫。
赵高领着六个姿色不俗的女子走了进来。
嬴政看着六个女子，虽然都不是绝色，但也算是上等之姿了，至少不比前世明星差。
他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来来来，都起来站好。”赵高看到嬴政表情，立即让那些女子站成了一排。
然后，他看向嬴政，露出了一个心照的笑容，“王上。”
嬴政摸了摸鼻子，起身朝着那几个女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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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笑道：“那应该行过冠礼了。”
“还没有。”老妪摇头。
“也走了。”老妪道。
“你儿子也死了？”嬴政有些动容。
老妪叹了口气，“没死就已经不是我的了，生儿子不一定有儿子，没儿子也可以有儿子，真的可以变成假的，假的更容易变成真的。”
“你将来就会懂了。”老妪道。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嬴政问。
“有两个孙子，大的已经成人了。”老妪道。
赵高一怔，道：“王上要出宫，需要太后的玉玺才行。”
嬴政微微一笑，“从今日起，不用了。”
……
“你的话，我不懂。”嬴政感觉老妪意有所指，但却不知道具体指什么。
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当初历史读的少了。
“他走了。”老妪道。
“那，你是找你儿子？”嬴政又问。
赵高道：“甘泉宫上上下下十六人，三十二只耳朵都在这，请王上过目。”
嬴政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备车。”
突然，他看到前方林中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老妪手拄着拐杖，身形佝偻，目光却看着远处，似在期盼着什么。
嬴政走了过去，“老人家，你在这里找谁啊？找你的丈夫？”
秦王宫外，一片树林。
嬴政在林中慢步散心。
嬴政寝宫。
赵高双手捧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停在了嬴政身前。
“这是什么？”嬴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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